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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81章 可愿拜老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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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苍已不止一次败在奕铉手中,上一回与那几头召唤兽缠斗,他便损失了好几名座下弟子,他一直心心念念想报这个仇,无奈再也找不到就会接近她。

这一次将锦歌捉拿,一方面为了阻止妖魔再次进犯,一方面也是为了公报私仇。

他一直在等着奕铉主动来找自己,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点出现。

虚苍已经有些绝望,就算理智尽失,他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可七圣派的那些弟子,难道只能白死了吗?

他是妖是魔暂且不论,他怀中那名女子,绝对与妖魔脱不了干系。

今日发生一切,乃为他亲眼所见,狡辩不得!

声称正义声称得久了,多多少少也会受些影响,他乃一派掌门,是整个门派的典范,所有的弟子,包括门派中其他长老,都以他为标榜,他所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包括其他人,他已经活得够久,看待名声,甚至比性命的都重要,明知不可能得胜,他却不打算放弃。

以剑拄地,强撑着站起身,虚苍咳了两声,随手一抹嘴边血迹,“今日能一并除掉两个祸害,老朽就算死,也死得其所!”

话落,他身上骤然戾气迸发,手背青筋毕现,原本只是花白的头发,竟在瞬间变为一片雪白,脸上的皱纹也更深了,像是一道道纵横交错的伤疤。

锦歌不知发生了什么,有些紧张地看向奕铉。

他周身气息平静,连眸光也不曾有半分悸动,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感觉。

他看了眼怀里连呼吸都困难无比的锦歌,口吻轻柔:“你还能撑得住吗?”

锦歌点点头,“可以……”本想说的有气势些,可出口的声音却是轻若蚊蝇,一副即将香消玉殒的虚弱的样子,让头顶那双如镜面般波澜不兴的眼,变为巨浪下的黑海,掀起噬人漩涡,骇人至极。

因为靠的近,锦歌可以清晰感觉到,他周身萦绕的那股灼烈杀意。

他将她扶到一边,然后便不再管她,锦歌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见本在自己身旁的人影,刹那间就移到了虚苍道长的面前。

这速度,快得让人不敢置信。

锦歌看不到奕铉的表情,也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被一股红色煞气激得四散飞舞的长发,此刻的奕铉,就像地狱幽冥中专门收割性命的铁血修罗,死亡是他带来的唯一礼物。

不知他做了什么,或是说了什么,原本一脸视死如归模样的虚苍道长,眼中突然露出惶恐之色,像是害怕极了,连面容都因震骇与惊恐而扭曲变形。

而后,他连哼都没哼出一声,便直挺挺栽倒下去,没了呼吸。

一直背对她的人慢慢转过身来,眼中依旧含着杀气,竟比穷奇给人的压迫感,还要强力数倍。

她不由得一阵哆嗦,这样的奕铉,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他身上有血的气息,有成千上万的冤魂的痕迹,只是被他这样看着,她就觉得自己不能呼吸了。

在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因为这股强烈杀气而昏厥过去时,他眼中的黑雾终于完全散去,那股压迫之力,也瞬间消散。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将一股股温暖的灵力,源源不断注入她体内。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不再是之前如置冰窟的感觉。

九死一生,她竟然还活着……

百感交集,连恨了好几天的人,如今都觉得顺眼无比。

“可感觉好些?”他一边为她疗伤,一边轻声询问。

“好多了。”心口已经不那么疼了,被割的伤口,也已经凝痂。

他没有松手,目光顺着两人交握处,慢慢上移,最后定格在她的双眼上。

她看不懂他此刻的眼神,只觉得那漆黑的瞳仁深处,藏着一缕她看不清看不明的莫名情愫,如海上扁舟,摇曳不定。

“你……”

“走吧。”他打断她的话,走前一步,将她横抱而起。

心弦猛地颤动了一下,下意识便要挣扎,他口吻淡淡道:“女人好强是件好事,但逞强就未免让人厌恶了。”

他说的没错,现在的自己,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只是单纯地帮助自己而已,何必太过在意?对自己过激的反应感到懊恼,她垂下眼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眼中情绪:“我休息一会就好,你帮我找辆马车来吧。”

奕铉不理她,仍是我行我素地抱着她朝前走。

锦歌蹙了蹙眉,看来要说服他,还真不是件容易得事。

不知道少昊怎么样了,那晚与他分别后就没有再见过他,希望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被他知晓。

那些人……

忍不住回头,朝那片坍塌的屋宇看去。

这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她做了什么事不重要,重要的是,犯下如此滔天罪行,她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与自责,如果重来一次,她怕是还会这么做。

难道自己的内心深处,真是就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

“请等一等!”身后脚步凌乱,这么快就有人赶来了?

奕铉脚步不停,无视所有的人事,仿佛除了他自己以外,其他人都是摆设。

锦歌立马觉得心理平衡了,看来被当空气对待的,不仅仅只有自己。

“奕铉大祭师,请留步。”

那声音锲而不舍,锦歌原本也想学他一般无视,但终究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

是韩大师?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看打扮,似乎也是七圣派的。

心底微沉,难道他们是来兴师问罪的?

不知道会怎么处置自己,那些死掉的人里面,除了虚苍道长以外,其他人都是自己杀的,他们不敢对奕铉怎样,难保不会把再次把自己当妖魔抓起来狠狠折磨。

不想露怯的,但想到刻骨之术的残酷,没忍住哆嗦了一下,被奕铉准确捕捉到。

露在面具外的薄唇,微微向两边扯开,她听到了胸膛震动的声音,那么明显,绝对不是错觉。

他笑了?

真的笑了?

或许,她该看看到底是天上下红雨了,还是日出西方,海水倒灌了。

“怕了?”他很满意她现在的表现,嘴角弧度越拉越大:“知道怕就好,以后凡事都听我的,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这个时候她理亏,才不跟他狡辩,越过他的肩头,看到韩大师一把年纪,追在两人之后,觉得不忍心,出声建议道:“还是等等他们吧,如果真是老找你我算账的,躲也躲不过去。”

他轻声一嗤,不屑道:“躲?你觉得我有必要躲吗?”

锦歌缩了缩脖子,老实窝了回去。是,他不需要躲,要躲的人是自己,就算他杀了虚苍又如何?这天下,还没有人能耐他何。

不过他还是停下了脚步,等那几个老头子追上来:“与其今后啰啰嗦嗦没玩,不如一次听他们唠叨个够。”

其实他完全没必要给那几人面子,她相信,就算此刻要他留步的人是皇帝,他也照样可以置之不理。

他这么做,估计还是为了自己吧。

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今后定然祸患无穷。

其实他这人很好,对自己很好,霸道是一方面,但她却不能否认他对自己的好。

在看到她伤重不支时,他眼底的那股惊痛与愤怒,让她都不禁为之动容。

只是,他的愤怒,他的痛心,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是那个只有名字,却已然不存于世的女子。

自己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得到奕铉如此倾付,如果没有那个女子,他会来救自己吗?会因为虚苍道长伤了自己而怒发冲冠吗?

心底漫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失落,好像某个满满当当的地方,被挖去了一块,虽然不疼,却空落落的,总有寒风嗖嗖地往里灌。

不要再去想那些漫无边际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考虑一下,该怎么应付韩大师,以及那位七圣派的道长吧。

韩大师满头大汗地跑到奕铉和锦歌面前,假装没看到两人现下的亲密姿态,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递到锦歌面前:“这些是姑娘的吧?”

被递到眼前的,是她从不离身的袖刃与暗器,“没错,是我的。”韩大师来找自己,就是为了物归原主?

“敢问姑娘,这两样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是我自己做的,怎么了?”

韩大师一震,呆了好半晌,才怀着激动的心情,从怀中又掏出一样物事:“那这个呢?可曾见过?”

锦歌见到韩大师手中之物,也是一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以为一辈子不会见到的黑历史,竟然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内心挣扎无比,这种见不得人的东西,她是承认呢?还是拒绝呢?

锦歌不想当骗子,她自己就最讨厌欺骗,自然不会去做自己都厌恶的事情。

“这是我铸的第一把匕首,样子实在难看了些,就随手丢进了废料回收区……”她奇怪地问,“这匕首,为什么会在大师您的手中?”

韩大师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询问,他满脑子都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的庆幸。

当看到从锦歌身上搜出的袖刃和神火飞鸦后,他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马上就要找到了。

但虚苍道长却不肯告诉她锦歌被关押的地点,他只好求助虚苍的师弟,七圣派长老玉阳子,他正巧也要去找虚苍,两人便一同赶来。

韩大师并不知道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只见处处狼藉,满地死尸,他只当是奕铉干的,再者,眼看自己心愿即将达成,他哪里还有闲功夫去管旁的事情。

一向老成持重的老者,竟像个孩子一般,激动得眉飞色舞:“原来铸此匕首之人,竟是姑娘!”他诚挚地看着锦歌,一字一句问:“老夫惭愧,敢问姑娘一句,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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