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一个狗奴才而已,上官岚并没有将王守道放在眼里。
只不过,他满口污言秽语,着实令人觉得恶心。
上官岚因为中毒,知道自己此刻没有办法将他怎么样,但这笔账,总归是记在心里了。
“王守道,收回你的爪子!你最好弄清楚,我现在还算不上虎落平阳,除非你一定要做狗!你就不怕,等到明天,庄主忽然改了主意,又要见见我,却发现你动了他的女人吗?”
尽管声音嘶哑,但上官岚神色里透着凌厉,质问的话语,倒是令满脸淫|欲的王守道明显一滞,即将碰上她酥|胸的那只手,也怯怯地缩了回去。
虽然明知道这女人色厉内荏,可她的话也不免有几分道理。
万一,庄主睡了一觉,明天天亮,忽然又想起这女人的好来,那自己岂不是给庄主活生生地戴了一顶绿帽子?!
不妥,万万不妥。
见王守道害怕了,上官岚冷笑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他。
这种狗就是仗势欺人惯了,稍微强硬一些对待他,果然他就不敢轻易放肆。
熊琱死死地咬着牙关,他在克制自己的情绪。
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保护喜欢的人,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世上?!这道理他早就明白,然而,功力摆在那里,却是不争的事实。
就像是刚才,那种好像即将要失去上官岚,失去一切的感觉,他再也不想感受第二次了。
想到这里,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摒除脑中的一切杂念,将凌|乱的气息一点点调理顺畅,尽快让身体恢复到正常。
至于那些皮外伤,倒是不大碍事,他毕竟年轻体壮,只要稍微养上几天,伤口愈合了就好说。
被上官岚笑得有些挂不住颜面,王守道的一张脸由白转青,透着愠怒。
忽然,他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站直了身体,把手慢条斯理地探进衣襟里。再拿出来的时候,王守道的手上已经多了一个不大不小,外观上看起来像是掏耳勺似的东西。
“啧啧,小娘们嘴巴倒是不饶人。以为爷爷我怕了?哼!”
他拿着那铁制的小勺,一直伸到上官岚的脸颊上,徐徐移动着。
“知道这是什么嘛?”
一股浓重的铁锈味道,混着血的腥气,齐齐从那勺子上传来。
这倒没什么,真正令上官岚皱起眉头的是,有恐怖的煞气从这物件上透出,鬼哭狼嚎,凄惨尖利,毛骨悚然。
她分明可以感觉得到,上面似乎有无数条冤魂在挣扎在咆哮,令人遍体生寒。
见上官岚露出了一丝厌恶和惊惧的表情,王守道得意极了。
“别小瞧这个,只要我把它放在你的眼睛上,轻轻地一抓,你的黑眼珠子就会从眼睛里被抠出来,只剩下一片眼白!怎么样,想不想试试呀?”
王守道捏着那铁勺,语气阴沉,同时,他移动着手指,让勺子从上官岚的脸上,一点点向上,再向上……
“住手!”
旁边的熊琱猛地睁开了眼睛,虽然仍旧被捆得牢牢实实,无法动弹,但脸色看起来已经不像是之前那么惨白,狂冒虚汗了。
上官岚瞥了他一眼,确定他调息完毕,也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一个废人,总比两个废人好一些。
“住手?你让爷爷我住手,我就住手?好啊,你先学几声狗叫,我听得高兴了,说不定会考虑把手收回来。”
王守道哈哈大笑,开始耍弄着熊琱。
熊琱听罢,他白净的脸上呈现出愤怒的红晕,虽然,他不在乎因为上官岚而受辱,但他也再清楚不过,王守道这种小人根本毫无信用可言。
就算他真的学了狗叫,他也可以说,自己不满意,不高兴,或者,他干脆就是毫无诚意,耍着自己玩罢了。
“狗叫这种事,也只有你这种狗才会!”
他恨声说道,不打算顺从。
再次被骂作是狗,王守道气得跳脚,把手里的铁勺朝地上猛地一摔,咆哮着就冲熊琱冲过来。
他不会武功,此刻,抓着熊琱的衣襟,王守道拼命地把拳脚朝他身上招呼着。
虽然力道并不重,但是对于身上有伤的熊琱来说,这种疼痛也是没法完全忽视的。不过,见王守道全力对付自己,没有再去威胁上官岚,他还是感到十分庆幸,于是一言不发地默默承受着不断落在自己身上,犹如暴风骤雨般的拳头。
“怎么不吭声了?不是很能骂吗?说谁是狗,谁是狗?”
一边打着,一边气咻咻地大骂道,王守道满脸是汗,身材有些矮小的他比熊琱挨了一头,虽然是在打他,可他也累得不轻。
见熊琱还是不肯求饶,王守道松了手,把熊琱扔在地上,站在一边兀自粗喘着,豆大的小眼睛狠狠地瞪着面前的熊琱和上官岚,同时暗暗地在心里咒骂,好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
上官岚嗤的一笑,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缓缓开口说道:“不错,真是狗男女。”
王守道一愣,被她说中心事,他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