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怿涵顿了顿,似笑非笑道:“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对你我而言都不重要,朋友交的只是一颗心,一份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情义!”他看着叶枫,问道:“叶兄,你说是吗?”
叶枫看着洛怿涵,笑道:“不错,好一句朋友交的只是一颗心,一份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情义,这句话,叶枫记住了!”
洛怿涵道:“你今日舍身救我,他日,若叶兄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也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叶枫道:“既是生死之交,便不应多言见外之话!”
闻听此言,洛怿涵心中好生感动。
忽听他轻声叹息道:“只是世事变化莫测,说不定将来的某一天,你我也会成为拔剑相见的仇人!”
叶枫凝视着洛怿涵,柔声道:“无论将来发生何事,我对你的心永远不会变!”
洛怿涵心头一震,一阵暖暖地酸酸的感觉顿涌心头。
他想,叶枫对他的这份情谊他会永远铭记于心。
次日黎明时分,二人踏着月色,驾快马火速赶往极乐门。
途径半道,洛怿涵的马忽然连声狂啸,止步不前。
洛怿涵顺势看去,原来荒草道边,一人倒在里面,浑身烂泥已干,胸口处似是刀伤无数,生死难明。
洛怿涵与叶枫翻身下马,惊然发现此人竟是昏迷不醒的陈梁皓。
洛怿涵用手探向他鼻息处,发现他还有呼吸。
叶枫奇道:“陈长老身中剧毒,此刻应该在洛阳养伤,怎么会在长安出现?”
洛怿涵也道:“此人浑身刀伤,伤口已经流脓,显然是多日前遭人所害。”
洛怿涵又看看陈梁皓颈脖处,“紫珍珠”已经长了出来。他又忙将陈梁皓胸前衣服掀开,除了刀伤,胸前不见“护心掌”所留下的红色掌印。忙又查看陈梁皓的青玉片,亦是早已不见了。
二人大惊不已。
洛怿涵道:“如果我猜得没错,洛阳城内的陈梁皓定然是假的。”
叶枫道:“他浑身刀伤,莫非是被那个假的陈梁皓所害?”
洛怿涵摇摇头,道:“一切都只有等他醒来再说。”
叶枫道:“不错,他伤得这么重,我们得尽快带他进城,寻得郎中为他治伤。”
说着,二人便将陈梁皓抬上马,马蹄扬起,瞬间远去。
日中十分,二人带着陈梁皓已进入长安城内,先找了间客栈住下。二人为陈梁皓寻得好郎中,开了些药,已包扎好重重伤口。
洛怿涵与叶枫给他喂完药,过了半日,陈梁皓终于醒了。虽说是醒了过来,却只是口中断断续续道:“青衣帮…长安…天玑门……”而后便又晕了过去。
听其模糊所言,洛怿涵道:“青衣帮长安天机门?”他猜测道:“此人也许正是青衣帮长安分舵舵主。”
叶枫道:“只可惜话未道明,他又晕了过去。”
叶枫道:“刀伤只是其次,使他昏迷不醒的乃是“紫珍珠”的毒性。”
洛怿涵道:“毒血已攻心,要尽快拿回解药才能救醒他。”他继续道:“叶兄,你在此照顾陈长老,我去极乐门拿解药。”
叶枫道:“极乐门并非善地,你只身前去,我怎能放心。”他想了想道:“此处不远应该就到了青衣帮长安分舵,我们将其送回分舵,由青衣帮弟子照料,你我再去极乐门取解药,如何?”
洛怿涵应允道:“如此也好!”
二人早前便已沿途打探好了青衣帮长安分舵所在之地。所以,二人雇了辆马车,将陈梁皓轻轻地扶上马车,马蹄声起,赶往青衣帮长安分舵。
黄昏时分,二人便到了青衣帮长安分舵———天玑门。
天玑门乃是一所规模宏大,肃穆无比的山庄,山庄门口一块金色大匾上赫然刻着“天玑圣地”四个金色大字。如此气派,在整个长安城内,已算是少见。
山庄大门口有四名身着青衣大汉立于两旁。四人各持兵器,严阵以待,一如此山庄般严肃冷静,四只眼睛亦如火炬般观扫视着山庄四周。
见一辆马车奔驰而来,两个青衣大汉迅速奔来。
洛怿涵下马抱拳道:“在下洛怿涵,青衣帮陈长老受了重伤,我等特送他回来。”
那两名青衣大汉掀开车帘一看,果然是陈梁皓昏迷在内。
一人忙躬声道:“请稍候片刻,我先去通报堂主。”便迅疾进入山庄内。
不一会儿,便有一群青衣人急急而来,为首的乃是四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分别是青衣帮青龙堂堂主柏少云,白虎堂堂主胡家林,朱雀堂堂主杨越,玄武堂堂主刘广十。一见车内昏迷的陈梁皓,那四人有喜有惊,忙抱拳道:“多谢两位少侠救了陈长老。”
说着,四个堂主便欲跪地致谢,众青衣帮弟子也随之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