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萧云姝所言,星月城城主月娘因生性放荡,与其夫马江华感情不和,马江华便因此亦常留恋烟花之地。回到扬州城内,四人一经打听,方知马江华常去之青楼乃是“潇湘院”。四人来到潇湘院,找到马江华时,他正与一群妖艳女子饮酒作乐,好不开心。
马江华一见洛怿涵四人,先是一惊,未及其开口所言,忽见一道白光射入,“咻咻”两声传来,他已胸中银针而亡。
洛怿涵等人见状,大惊无比,莺莺燕燕更是惊恐万分,疾呼逃窜。
洛怿涵迅速奔出门外,到处看去,除了惊慌四散的青楼女子,根本不见这发射银针之人。洛怿涵心中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袭上心头,令他一阵心寒万分。
洛怿涵又忙奔进屋内,叶枫摸着马江华颈脖处,摇了摇头,道马江华已无可救。
洛怿涵奔过去,单掌自其胸口一拍,三枚银针飞射而出,钉于屋内木柱之上。
关芷柔骇然道:“此针与杀害云之川,陈梁皓之针一样。”
叶枫道:“如今马江华死了,青衣帮带玉使者与星月城月娘勾结之事,唯有亲自去问月娘了。”
阮启方怒气满面,仿佛刚有一丝希望又遭破灭,气得满面通红,道:“到底是谁要这么赶尽杀绝?”
洛怿涵亦是惊然不已,半晌才道:“想不到此人竟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
洛怿涵心中只觉一阵怅然难受,却又道不清说不明。他在想若非是他们四人中除了内奸,一定不会有人能杀了人还能自其眼下逃走。只是,那内奸到底是谁,却是一直困扰于他心头之事,时时折磨着他,令他只觉这世间似乎再难相信任何人。
洛怿涵独自走出门外,离开了潇湘院。
中午时分,洛怿涵一人悄然驾马出去。他顺着绿衫湖附近而行,欲找出那地窖上的房屋。经过仔细探寻,他发现绿衫湖方圆十里内,果然如萧云姝所言,除了气派已极的星月城外,俱是些水田和农家小舍。
洛怿涵心中也道,这十里之内,只有星月城才有可能建造那样的地窖。而且星月城地窖位置与从绿衫湖的黑潭底游过去,所需路程时间亦是相差不远。
他飞身来到星月城城楼下。星月城城门打开,时有人群进出。但门口有数名护卫持械严守,进出过往,都要细细盘查。洛怿涵心想,若从城门进去,未免打草惊蛇。他抬头看去,城门虽高,以自己的轻功,实乃易如反掌。
他飞身而起,犹如利燕钻空,眨眼间便已到了成楼内。
星月城虽不大,却建得富丽堂皇。城内城既有楼宇林立,亦有雅致清舍。洛怿涵恍若堂下灵燕,悄然穿梭于楼阁房梁之处。
他想,这星月城如此之大,城内防守甚是严密,若真是关押了带玉使者,那藏匿之地,定然十分隐蔽,难以找寻。自己贸然在城内行动,若被发现,必定打草惊蛇,引来麻烦。不如找人探听一番,看能否问出些线索。
于是,他飞身跃入房顶之处,四处看去,城内时有护卫巡逻。见有四个护卫摸样的人正往洛怿涵所处阁楼下方走来,他飞身而下,身形游走之际,那四人顿时被洛怿涵封住穴道,瞬间不得动弹,张口无语。
洛怿涵解开一人哑穴,以玉箫抵住他的咽喉,轻声问道:“说,你们城主在哪儿?”
那人惊魂未定,颤声道:“在…明…明月楼……”
洛怿涵轻声道:“若敢骗我,你们便永远动弹不得。”
洛怿涵解开另一人哑穴,问道:“你说,城主在哪儿?”
那人也颤抖道:“在…明月楼会客……”
洛怿涵道:“最好是实话!”他笑道:“此乃我独家点穴手法,天下除我之外,无一人能解。”
说着,他飞身而起,直奔明月楼而去。
他方才探寻城内情况之时,知道明月楼所在何处。所以,只在眨眼功夫,他便来到了明月楼顶。楼前有四个护卫守着,四人各持大刀,势若守鬼门神。
洛怿涵施展绝顶轻功,悄无声息般飘身而入楼内。楼内华丽以极,俨然巨富之家。想起方才那护卫言道城主在会客,洛怿涵飞身似燕,飘至会客厅,客厅内却不见半个人影。
忽闻客厅里屋传出女子细语呻吟之声。洛怿涵忙自房梁顶处飘入那屋,却见那屋子竟是个卧室。室内一张牙床,粉账内正有一对男女在行**之事。
半晌,那女子娇声喘息道:“月娘对你好吗?”
那男人粗声粗气道:“月娘之情,正肃终身难忘。”
那女子柔声道:“那你要如何回报我?”
那男人道:“正肃愿听吩咐。”
那女子叮咛道:“那件事,我要你尽快解决。”
那男人道:“那两个老顽固嘴太紧了,一个字都不肯说。”
那女子道:“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那男人道:“正肃绝不负月娘所望。”
那女子道:“那就好。”她娇声道:“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
洛怿涵心道那自称“正肃”之人,应当就是青衣帮带玉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