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还真是有够累的,堂堂南阳郡郡王,竟然整日偷偷摸摸的,这要是传出去,还真是个大笑话呢”,水涟月边打量着密室边嘲讽的笑道。
辰逸轩有些尴尬,但人皮面具遮挡着,倒也沒被人看到。
密室很小,只能容纳三五个人,一张书案,一把椅子,墙壁燃着红烛,许是刚点燃,发出细微的噼啪声。
“这几日你们还不能离开,庚少华已经有些起疑,这几日正派人调查府里进出的所有人,所以,还请你们再委屈几日吧”,辰逸轩不敢正视水涟月的目光,便看向一旁的红烛,轻声说道。
是啊,他怎么敢看她呢?本以为凭自己的能力,可以护她周全,沒想到,还是被庚少华看出了端倪,她的眼线府里到处都是,他只要有一丝动静,她就能马上知道,所以,拖了三日才寻到机会。
“为什么”?
辰逸轩被水涟月这一问,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开口,只听水涟月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庚少华”?
面对水涟月的质问,辰逸轩想了想,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娶了她便是,毕竟,当初她爱慕于我,性子又如烈火般,不似那些勾心斗角的女子,可谁知,她就是,她哥哥少狄大将军曾经与煜王相交甚好,自从煜王出事后,少狄虽沒有受到牵扯,但到底被皇上沒收了手里的兵权,而庚少华也被太后蛊惑,虽然我不清楚太后许了她什么,又或者有什么原因,自她随我回到南阳郡后,便开始部署眼线,而且,那些眼线有太后的人,也有她的人,动一发而动全身,不得已我只好忍耐下來,之后的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的眼线竟然在我的书房内发现我与鲁昌郡藩王萧恬往來的书信,虽然她不曾拿那些书信威胁我,但,这把柄终究在她的手中,万一落在太后或皇上的手里,难保我不会落得和煜王一样的下场,所以.....”。
“所以,你便对她万般忍耐,讨好,宠她,让她的心房松懈,待到她彻底放松的那一刻,便将书信偷回來,可是,这长时间,她非但沒有一丝松懈,反而疑心病更重了,让你又恨又恼,对不对”?水涟月半眯着凤眸望着辰逸轩,眼眸里闪过一抹锐利,唇畔却扬起淡淡的讽刺。
辰逸轩微微一怔,随后轻轻点点头,“是啊,王府里的眼线甚多,我除掉后,又会有,日复一日,恼的我头都大了,而庚少华沒有一天放松警惕,不过,你放心,再过三日,便是她哥哥的生辰,到时,她会回都城探望少狄,所以,你们再忍耐三日吧”。
“可以,不过,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水涟月听完辰逸轩的话,并沒有再继续追问,庚少华这么做的原因有二,一是奉了太后之命,不可违抗,毕竟,她的哥哥被罢了兵权,等同于软禁在都城,二是,她安插自己的眼线,无论做什么,不过一个情字而已。
“什么事”?辰逸轩一怔,随后问道。
翌日
寒风凄凄,虽有阳光,但依旧冷得要命,纵是如此,各地大街小巷却议论纷纷,热火朝天。
不知从哪里传出來一则消息,再次震惊所有人。
“煜王王妃,休书一封,休煜王,净身离,从此,阳关独木互不相干”。
一纸休书,被印刷成数千份,分发各地,王妃休夫,自古第一敢休掉夫君的女子,一时间,有人唾骂,有人敬佩,有人赞叹,不过,倒是确定一点,堂堂战神王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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