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看就是了。”她打开肩膀上的帆布包,拽出一个袋子,里面是一只黄不拉几的狮子毛绒玩偶:“高不高兴?”
几岁的人了还玩这个。
“这就是你上次看的那个!”她兴奋地说:“我今天发薪水。”
“真好看!”我看我还是回家吧,真烦。
她把玩偶塞进我怀里,亮晶晶的小嘴噘了过来:“好看就亲亲!”
我把嘴巴贴了上去,心想这算不算是给那个白痴戴绿帽子?如果是,那我乐意至极,但我身边的人又觉得他就是我,那这顶绿帽子又在我头上了,这可真是糟糕的体验。
我以为小孩子过家家的亲吻没什么意思,直到她的舌尖舔到了我的嘴唇上。
我不由睁开眼,看到她紧闭的眼睛,颤抖的睫毛,红红的脸颊。
我能想象到她张开眼时的样子,这么小的女孩子,一定是甜蜜、好奇又羞怯的。
她柔软而湿润的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舔舐,如同一根轻柔的羽毛,瘙着我心底最怕痒的那部分。我的体内突然升起一阵热流,双臂因为想要抬起和明知不能的拉扯而僵硬。
我多想直接把她拖进车里,然后酣畅淋漓地大干一场。但她不行,我得先搞清她的身份。如果她的家人是什么大人物,贸然唐突只会给我自己招致麻烦。何况她是那个白痴的女朋友,于我而言,这是个非常棒的机会。
那天我陪她吃了一杯有很多奶油和水果的冰激凌,她不经我允许地把所有的巧克力都房间了我的碗里,并抢走了我的草莓。
我记得那个白痴很喜欢吃草莓,因为他总趁我睡着悄悄地吃,导致我总能在自己的嘴巴里闻到草莓的味道。
作为一个没智商的小孩,能够把最爱的食物分给她,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吃冰激凌时,她挤眉弄眼地问:“接下来想去干什么?”
“人家不想去看电影。”我娇滴滴地说。
“那你想干嘛呀?”她鬼祟地问。
我想干女人,比如她,但我不能这么说。
“快说嘛。”她站起身,坐到了我身边,神态堪称猥琐:“想干嘛?”
“想回家睡觉。”下午还要开会。
她不悦地嘟起了脸:“只想回家睡觉吗?”
如果她肯陪我睡也可以。一想到那个白痴被我绿了,我就一阵暗爽。
但我不能主动提起,“嗯。”且她离我太近了,恐怕会发现我的变化:“你到对面去。”
“为什么呀?”她的脸颊贴到了我的肩膀上。
咦?
我看向她,她的脸颊微微发粉,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在发热。
她倒也算大方,松了手,坐正身子,说:“咱俩交往多久了?”
资料上显示:“一年零二百三十一天。”
她赞许地看了我一眼,点头说:“那咱们两个是不是应该有进一步发展了?”
没错,我也这么觉得。不止应该有进一步发展,早就应该发展完并分手了。
我故作天真地问:“怎么样进一步发展呀?”
她白了我一眼,说:“呆瓜。”
白痴在这种时候肯定会嘟起脸,不满地嘟囔:“人家为什么是呆瓜?”
“我的意思是说咱俩**吧。”她在关键时刻还蛮豁得出去的:“就今天,好不好?”
“啊?”
我该怎么回答?答应还是拒绝?如果我答应,会不会对我的计划有影响?这个计划还需要培养一阵子,必须得等它成熟。
她却已经扑了上来,搂住我的手臂,叫了一声:音音!”
“嗯?”
“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呀?”
我有意开个玩笑:“不喜欢。”见她变脸,我忙说:“我只喜欢你。”
她果然开心了,小女孩就是这么好骗:“那你不想跟我一起住吗?”
“想。”我不想,我不需要跟女人一起住,她们只会伤害我或是被我伤害。我只想跟女人上床。
“那咱们就**嘛……”说话间,她的手已经伸了过来。
我能够在第一时间攥住她的手腕,但这样不合时宜,因为白痴绝没本事做到。如果我突然间变脸,她会怎么想?正常人都会逃之夭夭,那我的计划就失败了。
焦头烂额之际,我突然失去了意识。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能够感觉到第二人格,而且越来越清晰。我看不到他所看到的场景,也听不到他所听到的声音,但我能感受到他接收到的信息,以及他的想法。
但这要分情况。
当我觉得很累时,会优先睡着。有时醒来就直接顶替掉那个白痴,有时则想多歇一会儿。
我能感觉到他此刻正在写书,满脑子都是小猪小羊小蚂蚁的故事,简直像个动物园。
我两小时候才有事,便放松地感受他。
他只写了十分钟书,就接到了电话,然后开始出门。期间还被我爸爸问了几句,我爸爸还给了他钱,他心里觉得很开心,要给她买上次的小狮子礼物。
小狮子不是昨天被她买了吗?我心里很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