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流动性强的叫水路,这个种类可太多了,有保镖,漕运,海运,贩卖人口,蛇头,走私,小偷,剪径,流莺,皮条等等。
咱们是开酒吧赚钱的,所以是走旱路的,这个什么狗屁候老板既然是水路的,又这么霸道,又是在海州,那可能就是专门走私或者当蛇头的。
道上都管拜望旱路大佬叫拜山或者拜山门,而管拜水路大佬叫拜码头。”
李易道:“按江湖规矩,咱们是不是真的应该去拜拜码头?”
周飞道:“北边倒是有这个规矩,海州的情况我就不太清楚了。
不过一般走水路的都没什么太大的势力,水路风险又大,偏门偏的更重,不愿意见风见光,所以你愿意拜就是给他面子,不愿意拜,他又能怎么着?”
李易长叹一声,早知如此,当初就去拜一拜了,反正也是表面功夫,又何必弄到今天这样,可是人家逼上门来,还这么不客气,总不能就这么被压在头上,难道能不反抗?
李易心里矛盾极了,他当然不能怪周飞没跟他说清楚,也不能怪周飞办事不会软处理,这个时候,所有的责任当然要由自己来担。
这一夜李易喝的大醉。
第二天一早,李易还在睡觉,便被店里的员工叫醒了,说是一楼有人来,点名要见他。
李易立刻醒了过来,心想:来吧,都来吧,老子这几天头都大了,一只羊也是牵,两只羊也是赶,老子一勺烩了。
李易从容的下了床,慢悠悠的洗了洗脸,刷完了牙,这才下了一楼,见大厅里站着一个人,一身西服,看样子倒不像是来找麻烦的。
李易走到近前,道:“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有什么事吗?”
这人个子很高,见李易来了,微微一笑,道:“麻烦,请问您就是李易李板板吗?”
李易一听他说话挺客气,当下也客客气气的道:“哦,不错,我就是李易,什么老不老板的,一个小店而已。”
这高个子一笑,递上一张名帖,道:“小姓钱,这张是我们老板的拜帖,请过目。”
李易接过名帖,见这帖子印的很精致,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宝华集团董事长祝泽凯敬。
李易以前听说过宝华集团的名头,这个祝泽凯的名字倒是头一次听说,当下道:“原来是祝董事长的属下,咱们坐下谈吧。”
李易心里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集团的董事长会来给自己送什么拜帖,自己充其量不过是个酒吧老板罢了,这个祝泽凯又有什么猫腻?
只听那姓钱的道:“李老板,我来的冒昧了,听说李老板年轻有为。才到海州不久,就有了这家酒吧。在海州以往的传奇当中,都没有人能有这样的成绩。”
要是放在平时,这顶高帽子李易也就轻易戴了,可是这几天事情太多,谁知道眼前这人客气的背后,是不是伴随着什么不客气的事情。
李易淡淡一笑,道:“哦。这没什么,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我也不什么经营,倒叫旁人笑话了。”
姓钱的道:“哪里哪里,李老板能这么谦虚,这又是十分难能可贵。现今的社会都很浮躁。李老板大气而沉稳,实是年轻人中少见的人才。”
这人越是这么说,李易越觉得心里别扭,当下道:“钱老兄,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一楼也没什么人,你说话别人听不见。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就请到二楼我的休息室。”
这人哈哈一笑,道:“我没看错,李老板果然爽快。其实呢……,嗯,事情是这样的,我们祝董事长……,嗯。当初和柳老板是很熟的,海州嘛……。对吧,哈哈……”
李易脸一沉。道:“朋友,你有话就请直说,我不大喜欢别人拐弯抹角的。”
这人脸一红,随即闪过一丝怒色,但很快便掩饰住了,又是哈哈一笑,道:“那好,我也是奉命而来,我就单刀直入的说了吧。
我们祝董和柳老板当初是好朋友,他们呢,经常在一起这个……,嗯,有些不良嗜好。
干脆我明说了吧,我们祝董曾经从柳老板这里拿过一些东西,一小批货,这些东西呢,不大见的了光。
本来嘛,做生意就是这样,你给我钱,我给你货,风险大家一起担。可是柳芝士这一阵子突然失踪,我们祝董在全国范围内找了一遍,但是只发现柳老板曾经到过湖南,却没见到他人影。
这一次我们已经付了定金,两人之间一向是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的,可是这批货却没有到我们手里。
现在既然酒吧换了老板了,哈哈,李老板是柳老板的心腹也好,关系一般也罢,我们祝董既然没处找到柳老板本人,那就只好派我来跟李老板说说这里的事。
钱嘛,我们不在乎,只是柳老板这一失踪,叫人未免……,嘿嘿,不大放心。
李老板既然也是同道中人,这些事情里的利害关系你也清楚,本来是一条线上拴的两只蚂蚱,可是其中的一只飞了,剩下我们祝董一个人,这个嘛……,就叫人有些担心了。
所以我这次来,是想问问李老板关于柳老板的下落,我们自然会派人去跟柳老板谈。另外,不知道柳老板原来的电脑还在不在,我想里面可能有些东西是应该删除了的。”
李易听到一半就知道这个姓钱的说的是什么了,很显然是柳芝士的毒品买卖。
李易心头无名火起,暗道:“这个死胖子,临到死还给我留下这么个烂摊子,我这几天才知道,原来死胖子的屁股根本没擦净,我居然还得先给他擦屁股。
这么多人想找你,娘了个腿儿的,骨头都化成灰了,撒到大山里了,还到哪里去找?”
李易道:“钱老兄,我想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事了。不过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第一呢,我并不是柳老板的心腹,我是花钱从他的手里把这个店盘了下来。
二呢,关于这批货的事情,我想我以前并不大清楚,或许是柳老板做事小心谨慎,十分严密,我们这些人既然不是他心腹,那就自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三呢,柳老板把店盘给我之后,似乎就不见了,我们一直都没联系过,所以他的下落行踪我根本不知道,你们找不到他,我也找不到。
柳老板以前的很多朋友这一阵也都曾来找过他,我都是这个答案,并不是我在前面替他挡灾,而是我确实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四呢,我想你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或者有什么梁子,我其实是不应该参与其中的,因为,嘿嘿,根本不关我的事。
五呢,我接手酒吧之后,柳老板的旧东西都已经扔掉了,我换了一批新的电脑,他原来的电脑可能被收垃圾的收走了,我也无法提供电脑的去处。
钱朋友,你看我这个答复还叫你满意吗?你就这样去回祝董事长吧,你叫祝董放心,我是不会把这件事宣扬出去的,我这个人的嘴一向很严。”
姓钱的不动声色的听着,频频的点头,等李易说完了,姓钱的却不动,只是盯着李易的脸,盯着李易的眼睛,似乎想从李易的身上发现点什么似的。
李易也不回避,面带微笑也盯着这姓钱的,两人四目相对,倒像是有基情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姓钱的才哈哈大笑,道:“李老板很有意思,我想我们祝董也会喜欢和李老板交朋友的。
柳老板呢,是个很有经验的人,我想他不至于就这么消失了,听说他有一个儿子在外国读书,我们祝董在国外也有一些朋友,我想祝董也许会去照顾一下柳老板的孩子。
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还麻烦李老板再帮我们查查那台电脑的下落,祝董会高价收回的,用……,嘿嘿,高价收回。再见。”
姓钱的说完转身便走,李易直送到大门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