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并不后悔与杨氏撕破脸的吵,因为这一次事,她心底有着很强烈的预感,张夫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个时代的人,脸比命重要。
纵使自己不想嫁去张家,那也绝不应该是被张家挑剔,应当是她徐若瑾自己不愿意,否则还怎么面对将来的生活?
既然风暴要来,那便来吧。
她徐若瑾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怕的?
为了自己的生活,她宁肯孤注一掷,拼也要拼到底!
张夫人一路赶车回到家,便立即吩咐下人们去把张仲恒从县令府接回来。
在县令府喝了醒酒汤,此时的张仲恒也已经恢复些理智。
可想到在县令府与梁霄拼酒时的龌龊狼狈,他仍心头不忿。
怎么徐若瑾酿的酒会那么烈?
他直至现在还觉得浑身发烫,眼前好似冒着星星。
“你们今儿到底都在县令府干了什么?”
张夫人见到张仲恒的面便开始质问起来,“徐若瑾那丫头酿的酒,到底是什么酒?一个小门户出身的丫头,居然还跟我对峙起来,这种儿媳妇儿娶回家,我真是心有不甘!”
“您之前不是一直不肯让我悔婚?现在您自己后悔了?”
张仲恒看到母亲气成的那副模样,“她酿的酒很奇怪,很烈,我们这群人喝了不过一碗,就都醉倒了。”
“怎么可能?她送给县令夫人的酒很清甜。”
“不,是她额外亲手酿的。”
张仲恒想到梁霄,冷哼道:“那个梁霄,我跟他的仇结定了!”
“不是甜酒?”
“不,是一种新酒。”
“居然敢说这等话来糊弄我!”
张夫人猛拍桌案,“现在就有这番心眼,将来还不翻了天?张家的大门怎能让这种女人迈进来?”
“什么糊弄您?”
张仲恒见张夫人发了火,酒劲儿也彻底的醒过来。
张夫人把今儿的事与张仲恒细致的说了清楚,母子二人也开始逐一对峙。
三三两两的连猜带推测,也把今日的事知晓个大概清晰。
“欺人太甚,实在欺人太甚!”张夫人攥紧着拳头,“我的脸,简直丢尽了,张家的脸,也丢尽了!”
“等一等。”
张仲恒眉头皱紧,“这里也因有袁蕙翎的搅局,她也是被逼无奈。”
“你居然还向着那个丫头说话?”张夫人满脸震惊,“你再给我说一遍?”
“母亲,我有了更好的法子。”
张夫人满脸迟疑,“你要退婚?”
张仲恒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我要她,我要她服服帖帖的成为我的女人,可是,我不会让她当正妻……”
叫来身边的小厮,张仲恒吩咐了一通。
张夫人听的心惊后怕,想要阻拦张仲恒,可想到徐若瑾那副样子,她的心也狠下来。
就随着儿子撒一回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