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见春草那一张小脸已经发紫,不由吐了吐舌头。
让红杏连忙给她温水,“快漱漱口,既然是辣,你还忍这么半晌干嘛?”
小可也不顾什么规矩不规矩,拿来谁便猛灌,擦干了嘴才道:“您也没说,奴婢就忍着了。”
“辣?”
徐若瑾又提起这个字,“是怎么个辣法?比寻常的酒如何?”
“呃……”
小可愣住了,“奴婢没喝过别的酒。”
徐若瑾立即白眼翻上了天,合着是她找的人不对。
原本发酵过的酒便浓郁醇厚,酒味儿更烈,她没尝过普通的酒,哪懂得对比?
蒋明霜让春草倒来一杯,拿在鼻子前闻闻,“好香,还有股子药香味儿。”
“你拿的那一杯是用甘草和柴胡兑过的,我还往里面加了陈皮,应当有股甜的,却不知小可说的辣是怎么回事。”
徐若瑾只怨自己晕酒,只能稍等片刻让红杏尝一下试试。
蒋明霜端着杯子突然抿一口,吓了徐若瑾一大跳:“你可别吓我啊,怎么能轻易入口。”
“咳咳!”
蒋明霜轻咳两声,随即把酒盅放下,“我算明白那天为何公子少爷们喝了都觉得好,这酒味道浓烈,虽然香,却比寻常喝下的酒劲头猛的太多。”
苦笑的摇摇头,蒋明霜继续道:
“好喝归好喝,但更应该是男人们喝的酒。”
徐若瑾听到这番话,叹了口气,“看来是我想的太极端了,理应酒类繁多,而不是什么酒都合适所有人喝的。”
“若是有这样一个酒馆,恐怕生意格外红火,男人们巴不得乐意喝烈酒。”
蒋明霜的提议,正好戳中徐若瑾的心,她之所以这么用心的尝试,就为了将来能自己支起一摊赚钱的生意。
钱是夯实根基的基础。
手中空无一文,做事束手束脚,被拿捏的紧,脑子里有什么主意都行。
把蒋明霜试酒的心得记下来,徐若瑾便拽着她到桌案旁吃茶聊天。
丫鬟们识趣的都退下,红杏则带着跟随蒋明霜同来的丫鬟婆子们去厢房吃点心,只留春草不远处继续绣嫁衣、听吩咐。
徐若瑾便问起蒋明霜今日来的真正目的,“你今天能来看我,我心里已经很感动了,不过现在所有人都躲着徐家,纵使你有这份心,蒋夫人不放你出来,你惦记我也无用,更进不来徐家的门。”
“说吧,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告诉我的?”
“就知道你聪明!”
蒋明霜在外寒暄应对自如,但她更知道,对徐若瑾再来这一套,反倒是惹人烦,不如直来直去:
“这些天外面闹的传言实在太凶,我原本早提过要来看看你,母亲的确不让。”
蒋明霜苦涩的轻动嘴角,“这事情你也别怪她,父亲的官职夹在中间不上不下,母亲向来是能不惹事便不惹的。”
“哪里能怪蒋夫人?那么做是理所应当的。”
徐若瑾对此看得很开,“那你今儿怎么又来了?”
“前天母亲得了县令府大少奶奶的帖子,满月酒请过了,她要亲自出面给各位夫人道谢敬酒,我母亲便也去了,不过,吃酒谈事的时候,赵夫人突然提起了张仲恒和你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