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祖母说母后不对……”铭安低落道。
贤妃和甄修仪对视一眼,她们都是妾妃,要怎么说呢?明知道是太后和皇后生了嫌隙,所以看什么都不舒服罢了。
可是这话,能和太子说么?毕竟太子还小,她们也不想落个搬弄是非的结果。
“太子殿下自己觉得呢?”贤妃只好问。
“我……本宫觉得……觉得母后是对的。不然父皇怎么会叫母后去?”铭安道。
“那就对了呀,只要陛下和太子都觉得皇后是对的,那就好了,别人说什么都不要紧了。”贤妃笑道。
铭安不是很懂。可是隐约又懂了。
点点头便不说了,贤妃也赶紧叫人传膳,眼看着就是晚膳了,虽然是太子,来都来了,就在这里用了也是可以的。
吃过了晚膳,曹六就来接了,冬日里黑的早,虽然跟着一群奴婢奴才,但是也还是担忧。
“老奴给贤妃娘娘情啊,给甄修仪请安。”曹六笑道。
“不敢,公公这就接了太子殿下和二殿下回去吧,一会越发冷了呢、”贤妃笑道。
曹六与她说了几句就带着两个孩子走了。
走后,贤妃和甄修仪从新倒上茶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中间摆着炕桌,一起说话。
“太后真是老糊涂了!宋氏什么结果看不到?还是以为她身份不同些,就能叫陛下厌弃了皇后不成?”甄修仪皱眉。
一旦绝了那个心思,就想好好过日子,有人要闹,自然烦。
“就是老糊涂了,王美人和栗氏天天去请安,伺候,等陛下回来,且要闹呢。”贤妃冷笑。
“做梦呢?就王美人那个姿色连我都不如!”甄修仪翻了个白眼。
“你呀,你和她比?难道你也想闹?”贤妃好笑道。
“姐姐不用笑话我,我不闹,我只是看她怎么登高跌重。”甄修仪笑道。
“你说原先她给皇后进的那个药方子是不是有问题啊?”甄修仪忽然小声道。
“不会的。那是御医们严格看过的,她没有那么蠢。不过么……既然她家里有人学医的,她也懂一些医术,该防备的还是要防备着。”贤妃道。
“姐姐说的是,皇后是不在,要是在,早就收拾了她,还有如今的蹦跶?”甄修仪又翻了一个白眼。
这回,贤妃没有笑她,只是叹道:“千不该万不该,太后不该跟太子殿下说这些。人家是至亲的母子,打小带大的,就算是几个月不见,还能变了?太子才七岁,还没到能存住心结的年纪。她这是乱出招了。”
“是啊,等陛下回来……只怕是不好了。”甄修仪叹道。
“你我如今,只能好好盯着这宫里,看看有什么鬼怪想要趁着陛下和娘娘不在作死吧。”贤妃道。
“行啦,这些个事儿我是管不了,我回去把握自己的宫殿打扫干净,外头如何,姐姐多费心吧。别从我那烂了就是万幸!”甄修仪起身,福身之后道:“我就走了,姐姐坐坐早些睡。”
贤妃点点头也没起身送她,三天两头在一处坐着,不必太客气。
甄修仪走后,贤妃坐在那里很久,想着如何才能不叫宫里乱了?但愿太后不要自视甚高吧。要是一旦闹的不可开交,以后谁也护不住她,且没有人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