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赫赫使臣来此,顺元帝便将宴会延长了些,连云公主自从斗舞输掉后,倒是安分了许多。
连晋一脸神秘莫测的表情,宴会中的歌舞周媛嫒倒是没有什么兴趣,皇宫中的糕点倒是美味。
便就着自己桌子的糕点吃了起来。
司马晨虽然没有一直看着周媛嫒,但是却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情况。
见到周媛嫒听了圣旨后,没有恍惚的表情,还在悠闲的吃着糕点。
嘴角都抽了抽,这丫头,心可真宽呀!
周媛嫒倒是没有想许多,嫁人这辈子反正是躲不过了,与其嫁一个陌生人,不如嫁给一个熟悉的人。
司马晨,应该不会是太坏的选择。
武安侯府的人早就没有什么心思参加宴会了,府里有了赐婚的人。
武安侯和沈氏都琢磨着要快些把周延年的亲事办了。
二房则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尤其是周媛语,她痴痴的望着孙尚文。
孙尚文感受到了周媛语的注视,这次却回了一个温暖的笑容。
至少在周媛语看来是这样的。
孙尚文其实是这么想的,武安侯府的大小姐自己是没指望了,跟皇上的儿子抢女人?自己还不想死!
那就退而求其次,求娶周媛语吧!
宴会进行到很晚,武安侯一行人才回了侯府。
但是沈氏并没有歇着,而是和武安侯商量着明日就要请人去朱国公府请期。
武安侯也是赞同的,两个人便想着请谁去比较适合。
朱国公府门楣不低,去的人官位也不能低,如此商量下来便确定了人选,正是沈氏的大哥,沈国公。
流程很快便确定下来,沈国公欢喜的为周延年去朱府请期。
自家妹妹的长子要成亲了,他能不高兴嘛!
最后将婚礼定在了八月初六。
眼下已是六月底了,只有一个多月筹备了,中馈必须得在手中才行!
于是便风风火火杀去了昭然院,沈氏年轻的时候备受家人宠爱,此时性子便暴露了出来。
二夫人不肯讲中馈交出来,沈氏也不怕,索性已经撕破了脸皮。
便呵斥道:“笑话,我武安侯府的中馈岂是你能染指的,莫非你还在觊觎什么?”
我当然是觊觎武安侯的爵位了,张氏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嘴上却不敢这么说。
要把自己到手的中馈交出去,张氏又不甘心,才尝到了甜头的头舍不得。
二老爷巴结贵人的银子都是从自己这里拿的,嫁妆早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眼下中馈里贪了许多银子给自己补贴,她倒是知道沈氏不会和自己要,但是张氏就是舍不得银钱。
沈氏也不多说了,发动婆子就在昭然院动手,将张氏的对牌抢了回来。
又喊婆子去二房拿账薄,不需要顾忌谁,直接拿回来!
沈氏早就想整治张氏了,太讨厌了,前些年挑拨的自己和女儿离心,现在又想贪自己的钱,做梦去吧!
老夫人见沈氏如此蛮横,便想装晕,只要把大夫请来了,沈氏不孝的名声就可以传扬出去。
到时候威胁武安侯休了沈氏也是可以的。
看着老夫人这一番作态,沈氏不为所动,冷哼道:“老夫人,你只管晕,你若是晕了,我就将那日在侯府面前散播谣言的人教到官府去。”
老夫人气得一佛生二佛出世,哆嗦道:“沈氏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威胁我!”
我就是威胁你又怎么了,让你为老不尊,害我女儿。
沈氏懒得多说,带着人转身就走了,她还要去置办聘礼呢!
拿回了中馈的沈氏,雷厉风行,让之前被张氏收买了的管事们立马倒向大房。
眼下时间只有一个多月了,自己得加紧置办才行。
所以周媛嫒知道沈氏忙,也很少去烦她,偶尔需要自己帮忙就去招呼下。
其他时候都在自己院子里做着自己的事情。
周媛嫒两辈子都没有如此悠闲过,她很安心的享受着现在的时光。
春麦想劝周媛嫒出去走走,但是又怕她有上次的阴影,犹豫着不敢开口。
周媛嫒却和春麦想到一块儿去了,要是因为害怕别人害自己就不出门了,那岂不是一辈子都要闷在府里。
想想就觉得害怕,自己两辈子都困在上京,若是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出去走走。
正好哥哥要成亲了,自己去给阿娟姐姐挑些头面,顺便帮母亲也将见面礼准备好了。
周媛嫒想到自己还有麒麟,但是平日里麒麟也从来没有出现过,不知道此时在不在。
便对着窗户外的大树小声喊道:“麒麟,你在吗?”
话音刚落,眼前便出现一个人,正是麒麟,可把周媛嫒吓到了,结巴道:“你,你你在啊!”
但是比周媛嫒反应更大的是春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