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元帝安葬好之后,祁王和湘王才从封地赶回来,已经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了,司马晨既位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
众大臣跪请司马晨既位,国不可一日无君,有顺元帝的旨意在前,登基很顺利。
周媛嫒也是在这个时候才看见被带到上京来的连晋。
司马晨既位,改国号宸安,追封顺元帝谥号熙献皇帝,追封生母元妃为皇后,谥号圣敏淑贞皇后。
对剩下的太妃迁至咸福宫,没有封号的妃嫔和未被临幸过的妃子放出宫和家人团聚,要是不愿意回家的也可以留在皇宫颐养天年。
对着条法令很多大臣不满意,但是没有人敢站出来,再加上有些被放出去的妃嫔是他们的家人,就更加不会多说了。
封发妻武安侯之女周氏为皇后,嫡长子司马湛为太子。
周媛嫒的身为确实有些低,所以司马晨给了武安侯府无上的荣耀,武安侯成了国丈,顶替王丞相的职位,周养封为护国大将军,他军功赫赫,朝堂上下,无人置喙。
沈氏被赐沈国夫人,诰命超一品。
周延年的发妻朱湛娟也得了二品的诰命夫人。
另外一条就出人意外了,将江南的纪老太爷接来上京,封为太子太傅。
太子还小,哪里就需要什么太傅了,不过是个虚职罢了,但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啊,司马晨就这样让别人绝了念头。
内务府赶出来的凤袍穿起来有些隆重,周媛嫒想起了嫁给司马晨的那一日,头上戴了不少金银,脖子都要被压断的感觉,但是现在这感觉又回来了。
她明黄的裙裾长长的拖在地上,身后跟了长长的队伍,在进金銮殿的台阶处都停下了脚步,司马晨在万人之上看着周媛嫒一步一步像他靠近。
虽然她大着肚子,但是依然掩饰不了周身的威严,人群中的连晋看见了周媛嫒,眼神变得更深了。
司马晨亲自扶了周媛嫒,两人并肩站在一块,整个皇宫的人都跪下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时之间,皇宫里的声响涛声震天,周媛嫒不是不自豪的,她一步一步陪着身边的上登上了九五,现在他仍然能牵住自己的手,这就是莫大的满足了。
整个仪式很繁琐,又要祭天,周媛嫒有些支撑不住,好在司马晨暗中给了她一些支撑,要不她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恨不得在地上就坐了下来。
为了顾虑到她的身孕,仪式被简化了,周媛嫒被送回了未央宫。
是她自己不愿意住椒房殿的,文武百官当然不乐意,皇后当然要住椒房殿,那未央宫再好也只不过是妃子居住的地方。
司马晨驳回了大臣的建议:“整个后宫都是她的,她爱住在哪里就住哪里。”
这话不可谓不宠爱,有些大臣当即就不满意了,一国之君怎可如此儿女情长。
尤其是湘王,他刚刚得知自己的母妃惠妃被殉葬了,而且还是顺元帝亲自下的旨,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总觉得是司马晨看武家人碍眼,所以都要除掉,说不好什么时候就轮到了自己。
所以湘王第一个提出了自己的质疑:“皇上,您对周家如此之好,就不怕他成为第二个武家吗?”
这话别人说还算合适,由湘王来说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他也是武家的外孙,却在武家被灭门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京城都没有回来。
司马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朕的江山,需要你来指点?”
湘王一抖,之前质问的勇气马上就不见了,他本就胆小,现在也只是因为失去了母亲一时失去了理智,现在找回了理智,当然不敢多说,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不是那个意思!”
司马晨没有问他是哪个意思,也没有喊他起来,就让他在那里跪着,湘王倒也是个麻烦,留在上京不行,放出去更加不行,这是个好机会。
司马晨冷冷道:“给我将湘王抓起来,关去惠妃的宫殿,终身囚禁!”
湘王大惊,囚禁那是一种什么滋味,他没有尝试过,之前在上京还好,但是他已经离开过上京,在封地活得十分滋润,现在回来了,反倒要被关起来,有大臣看不下去:“皇上,湘王犯了何错,这样的惩罚是不是太严重了些!”
司马晨朝那个发言的大臣看了过去,眼神的威慑之力,让那大臣低下了头,额头上更是冷汗涔涔,司马晨冷笑道:“要理由是吗?顶撞朕算不算?”
算,你说的都算了,现在你是皇帝,谁敢违抗你,但是到最后,司马晨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又道:“将他的家人也送进去,给他做个伴!”
湘王就只有一个孩子,王妃小妾倒是不少,司马晨将那些女人都送了进去,也只不过是连累更多的人罢了。
大臣还是想劝司马晨让周媛嫒住回椒房殿,要不然以后有女子进宫可要怎么住?
现在是国丧期间,那些大臣就是想把自己的女儿送进来,也没有那个胆子,但是国丧一过就不好说了,司马晨哪里会不知道这些老臣的想法,语气更冷了:“朕何时说过要纳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