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月接过那日手中的药,丢进最终,眼中带着不屑的笑意:“这交合散可是我命人新制的媚药,无色无味,若是不和男子交合,根本无药可解。即便是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说着,赫连月侧头,眼神嘲讽的看着那个小厮道:“更何况,你真当这宁云莜不知道酒中有问题吗?但是即便是有问题,在这样的场合,既然是我敬的,她若不喝,便是不敬,破坏两国邦交的罪名,这个女人那么聪明,又岂会不知道?”
说着,赫连月的眸光一凝,在他敬酒的时候,宁云莜那瞬间的迟疑自然是被他看在眼中,但是这个女人还是毫不犹豫的将酒喝了下去。
他当着是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不怕死,还是该说这个女人胸有成竹。
旁边端着酒的人,听明白了赫连月话中的意思,连忙笑着称赞道:“二皇子果然深谋远虑。”
赫连月闻言只是一笑,瞬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道:“你多派几个人去宁云莜住的地方守着,以防万一。”
那人躬身道:“是。”便转身离开了。
宁云莜回到房中,原本已经放松的心情瞬间紧张起来,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宁云莜瞬间如堕冰窖。
那种感觉,早在她尚且在丞相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是什么。
更何况现在的这种感觉,比起丞相府的那药,更要强劲不少。
宁云莜想过种种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赫连月给她下的竟然是这种药。
思绪不过是在转念之间,宁云莜便觉得头疼欲裂,几乎要失去理智。可是这一次,这药当真霸道,即便是宁云莜几乎咬破了唇,也阻挡不住那样的药性蔓延。
那一瞬间,宁云莜只觉得绝望,那是前世的枪林弹雨中未曾有过的绝望的心情,也是这一世穿越而来,经历各种事情,都未曾有过的绝望。
宁云莜只觉得大脑逐渐浑浊,脑袋中却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脸,平凡无奇,那双眼睛,却藏着世间最为奇特的光彩。
怎么能够允许自己这般耻辱的被赫连月玷污,即便宁云莜不是古代守旧的女子,却也有着自己的骄傲。
用着最后的一丝力气,宁云莜从袖口中掏出银针,向着自己的咽喉刺去。
只是那针堪堪划破皮肤,却被一股力气击落。
宁云莜抬眸,便见门口走进来她心心念念的,带着白狐面具的男人。
此时,那双眼睛里,已经不像往常那样装满柔情的笑意,反倒是带着焦急和愤怒。
白灼大步跨了过来,将宁云莜揽在怀中,宁云莜用最后的力气对他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便放心的昏倒在他的怀中。
那一瞬间的白灼,看着宁云莜苍白的面容,依然是惊魂未定,若是他今日不是恰好赶到,或是因为什么事情耽搁了一下,那他便再也见不到她了吗?
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看到宁云莜将银针插向自己的咽喉,白灼几乎肝胆俱裂,她竟然想要自尽来保住清白。
好在他及时打落了她手上的针,也好在,她已经没有力气握紧那银针。
白灼看着怀中脸色苍白的宁云莜,脸上露出了杀气,赫连月竟然敢对她用这样的药,他必定要让他为今日的举动付出代价。
回到客来居的天字号房间,宁云莜脸上的惨白已经变成了一种近乎病态的红。
此时的宁云莜,也已经从强行压制毒药造成的晕厥中醒了过来。
但是,因为那药效太过霸道,此时的宁云莜却已经失去了理智。
白灼将宁云莜放上床,便见宁云莜已经睁开了眼,水润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冷傲,反倒是一种近乎痴迷的迷蒙之态。
那样的眼神,让白灼都忍不住乱了呼吸。
只是,想到那日宁云莜说的那句,一样的臭不要脸,白灼终究是咬牙转身,取了一块以温水浸湿的毛巾,放在宁云莜的额头上。
但是宁云莜却一把抓住了白灼的手,手心的烫得惊人。宁云莜轻启红唇,眼神迷蒙的轻声唤道:“白灼,我热。”
说着,另一只手却仿佛有些不知所措一般,用力拽上颈口的扣子。
白灼一时走神,等回过神来,便见宁云莜的衣扣已经松开,露出了一片白皙的脖颈。
白皙的皮肤,因为药效,此时泛着微微的粉色,仿佛新开的娇嫩的花瓣,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白灼只觉得口干舌燥,只是,他的目光在宁云莜的身上停留片刻,还是拿了被子将宁云莜盖好,然后将她抱在怀中。
就这样过了片刻,白灼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在自己怀中乱动,女子身上的幽香自鼻尖传来,让他几乎乱了分寸。
好在门口及时响起了脚步声,一个店小二带着大夫匆匆赶来,看着白灼与怀中女子的这幅情况,那大夫似乎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白灼脸色一冷,沉声问道:“大夫,这毒可能解?”
那大夫脸上的难色更加了几分,思考片刻,还是摇着头道:“这合欢散是媚药中最厉害的,若是要解,怕是只能与男子交|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