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幕僚也是一脸菜色,“没想到咱们就试做了一下,就闹出火舌来,现在宫殿烧毁的这么严重,这……怎么办啊?”
“完了!”没待造司大人回答,他就突然说道,瞪大眼睛,“皇上来了!”
造司大人听了顿时腿就软了,看见不远处黎瀚宇正疾步走过来,且一脸阴沉,刷的一下就跪下去了。
“路造司,你干了什么!好好的,都是兵器的督造司竟然起了火了。”他驻足喝道,“今天你不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朕就拿你是问。”
造司大人苦着脸,看了眼路将军,心道,表侄啊,这回叔叔是被你害惨了。
他叩头解释道,“回皇上,臣是在打造新的武器,因为尚不熟悉,这才失手导致大火,求皇上恕罪。”
黎瀚宇绷着脸,“你说说,什么兵器能把督造司给烧着了,说不出来,朕就把你给点了。”
造司大人吓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皇上息怒。”他说道,“是路将军带回来的城门,下官在城门表面上剥下来了一些烧焦的炭灰,经过辨认发现里面的两样材料,存着试试的心思,就找来了材料兑到了一起,可哪成想起了大火。”
黎瀚宇听见此番措词,这才对不知名的火炮真正的上了心。
“路将军,你说的武器,真有这般威力不成?”他回头看向路将军,神情掩不住的激动。
若是真的能引起如此大的大火,那这仗不用打了,直接往飞龙国的边境里扔这武器就妥了。
等城中烧完了,士兵进去才正好,说不定还能吃到熟透了的家畜。
黎瀚宇越想越兴奋,不等路将军开口答话,就往督造司里面迈,边说,“快,带朕去看看这武器。”
造司大人反应过来忙说,“皇上,武器已经烧没了。”
黎瀚宇犹豫,脑中念头闪过,道,“那就去看城门,朕倒要看看,城门毁坏到何种地步。”
话毕便直直的走了进去,一直没机会进言,想说这武器会炸开而不是能烧一座城的大火的路将军忙跟了上去。
于是一干人等以造司大人为首都跟了上去。
姗姗来迟的皇后到了督造司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儿,她停了下来不知该不该进去。
“皇后娘娘怎的也在这儿?”正犹豫着,身后突然响起女子娇柔的声音。
皇后厌恶的回过头,见果然是宁诗诗,不咸不淡的讽刺,“我还道禁足过了,宁嫔怎么还不出门,没想到今日却循着皇上过来了,当真是半日都等不得。”
宁诗诗被说的脸僵了僵,不过也不在意,“皇后娘娘不是也来了吗。”
皇后笑了,“凭着你年轻,以为无忧了?闹吧,你莫不是还以为皇上身边就你一个人?”
她说道,“且去勤政殿看看吧,那位新人可像极了宁云筱。”
宫外,马车一路无阻的回到府上,黎翊炎进了书房就让人准备了朱砂端了过来。
通体圆润的玉佩连泥都不沾,黎翊炎放到了桌子上,拿着朱砂往玉佩正面撒。
伴当在外候着,季明拿了密信进来。
门被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冷风。
“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季明问,低头来看。
“那边的消息传过来了?”黎翊炎不答反问,用手指磨去玉佩表面多余的朱砂。
“是,传过来了,两个人一个人是我们的,另一个……季风说,他猜测是黎瀚宇的人。”季明回答,“王爷,此番计策当真是一举两得,一面骗了景雪青,另一面又晃了黎瀚宇,不过宁侧妃没死,黎瀚宇恐怕还会让王爷动手。”
他说着,看见了玉佩上逐渐显露的字,“王爷今日见了宁侧妃?宁侧妃传了什么消息啊。”
黎翊炎却一把挡住玉佩,“信放下。”
说着冲着房门扬了扬下巴,“出去。”
季明不情愿的放下信件,还想再瞄一眼玉佩,可黎翊炎挡的严实,没看见。
他推门出去,见伴当来回走着,便去问他,“你和王爷今日去哪儿了啊?”
“进宫了啊。”伴当不明所以,“昨日皇上派人来通传,你不是在吗?”
“我是问除了宫中,又去哪儿了?”季明问。
“啊,你问这个啊。”伴当一提起来就很兴奋,“王爷今日去了妓|院,还是有史以来头一遭的事儿。”
他竹筒倒豆子一般的叙述,“本来是我看见礼部尚书的小厮领着打手进去了,然后告诉王爷,王爷很生气,就进去了,可没想到还没训完礼部尚书呢,王爷就和花魁说了起来,然后手一挥,做了决定,跟人家一个少年郎争起了花魁,最后用两万五千两,抱得美人归。”
季明一脸惊愕。
这这这……
这宁侧妃怎么去妓|院当了花魁?
现在躲还躲不过了来,还去当花魁,就不怕被认出来吗?
他忙问,“是哪家妓|院的花魁?”
“天一楼啊。”伴当说,朝他挤挤眼睛,“莫不是你想去看看花魁?”
他笑了,“不用急……”
话没说完,季明就扔下他匆匆走了。
伴当怔了下,愣是把没说完的话说出来了,“不用急,明天花|魁就登门上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