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晨您说不必监视了,暗卫已经撤走,监视旁人去了。”总管太监微微弯腰说着,青竹?这么普通的名字,他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管他去监视谁,立刻叫过来。”黎瀚宇道,“命画师一齐过来。”
总管太监见他脸色不好,不敢有一丝的迟疑,立刻出去吩咐。
黎瀚宇阴着脸,膝盖上的手攥紧。
黎翊炎,林雀!
“若是让朕查出来你二人有勾结,一日都留你们不得!”他恶狠狠的说,手背上青筋暴起。
宫女这时泡好了新茶端上来,看见他阴狠的表情,生生的,被吓得白了脸色。
总管太监不多时回来了,后面跟着蒙着面的暗卫和神色恭谦的画师。
“参加皇上。”他们齐声说,跪下行礼。
“免礼。”黎瀚宇说,看向暗卫,“你监视林淑嫔时,是否见过她的近身宫女青竹?”
暗卫起身,点头应是。
“那你可记得她的模样?”黎瀚宇又问。
暗卫又应是。
旁边画师不用吩咐,立刻摊了画纸在书桌上。
有宫女上前磨墨,很快画师便提笔道,“先说一下眼睛。”
眼睛乃是人体之灵,一个人最好认的地方就是眼睛,和体型不同,眼睛不会“增肥”和“瘦身”,想绘肖像图,自然是先画眼睛。
“眼大,内双,娥眉,瓜子脸,额头略宽,唇薄…”暗卫将青竹的长相描述出来,每说出一个词,黎瀚宇心中的愤怒之感就越盛、越浓。
等到暗卫的话音落下,画师沉吟起来,大概是在考五官的位置,黎瀚宇抓了手边的茶杯就扔了出去,不偏不倚的打在画师的脚边,
画师吓了一跳。
“快画。”黎瀚宇催道、
画师连连应是,按照暗卫描述的绘制起来,不多时,眉眼脸盘就画了出来。
黎瀚宇尤觉得慢,而且也看不清,干脆起身走到书案前看。
不看还好,这一看顿时气的牙齿咯咯作响。
众人犹不自知他的怒气,暗卫还觉得挺像;画师也觉得今日手比较顺,连鼻子都画完了,也没作废过。
可就在他要点唇的时候,纸张刷的一下被抽走,毛笔在纸面上留下一道画痕。
黎翊炎!
将手中纸张撕碎,黎瀚宇几欲牙呲目裂。
相比黎翊炎的对女子视若无睹,他可以说的上是过目不忘,身上稍稍有那么一点可取之处,他见过一次后第二次就能认出来。
所以不用等画师画完,他看了半张脸就已经确定了这个青竹是黎翊炎府上的,也就等同于黎翊炎和林雀当真勾结到一起了。
“皇…皇上?”总管太监出声询问。
黎瀚宇将撕碎的纸张扔到地上,恶狠狠的说:“把那个青竹给朕关进地牢!去查林淑嫔…林雀究竟是何人!”
他发话,暗卫立刻应是,拱手施礼,几个眨眼就走出大殿。
“林雀?”画师不由自主的嘀咕出声,黎瀚宇刀子一般锋利的眼神立刻射过来,他顿时打了个激灵,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不过心中却是思索着,总觉得这名字在哪里听过。
“下去吧。”说完就走到龙岸后,坐在龙椅上,黎瀚宇现在是看谁都厌烦。
画师施礼、慢慢的往外退去…
总管太监跟上来在,站在旁边说:“奴才愚笨,不能为皇上解忧,不过倒是能帮皇上出口恶气。”
这让黎瀚宇提起了两分精神,“如何出气?”
总管太监回答,“皇上您忘了还有宁丞相啊,他不是想拉拢懿王爷,想把女儿嫁给懿王爷为妃吗?!正好懿王爷求了盟书回来,使得天元、飞龙两国二十年内免战,如此大的功劳,就把宁丞相的女儿赐予他做王妃,不是再好不过?”
“而且据奴才所知,这宁丞相的第三个女儿行为极不检点,小小年纪就流连于烟花之地。”他说道,挤了挤眼睛,“皇上,此烟花之地可是非彼烟花之地。”
黎灏宇显然没反应过来。
总管太监就说:“是小倌待的妓院,这宁三小姐可是还有两个相好的呢!而且还闹的满城皆知。”
话毕,他幸灾乐祸的笑了笑,道,“这样的女子做了懿王妃,绿帽子是妥妥的戴在懿王爷脑袋上、连地方都不用挪了!”
“好主意”想了出来,黎灏宇的脑子也清明了,为了这个主意能够顺利进行,需要一个盛大的场合。
“既然如此,就替懿王爷摆个接风宴席。”他说道,勾唇冷笑,“再加上封为亲王,他黎翊炎可真是双喜临门。”
话音落他瞥见画师站在门前没走,“你怎么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