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显得很杂乱,是家里的人纷纷跑来,跟着又听到警卫说出去报警之类的,慕千成示意已没有必要再听下去。
“前门没有开啊”,陈君望皱起眉头,进来案发现场后,他还是第一次说话,显然是怕说错了什么会不好意思,毕竟他也是警局局长,应该是很专业的人士,“至少从录音带里没有听到门曾打开的声音,那么说犯人有可能是从洗手间的后门偷偷进来,加尔切洛夫在没有发现他的情况下就被射杀了,没有枪声就是用了消音器。”
戴独行想了想,“你对家里的人做过硝烟测试没有?”
“做了,但家里所有人都没有检测出异常,但他们有时间换掉衣服。”
戴独行刚还想说什么的,慕千成打断了他,也直接就批驳了陈君望的看法,“后门并没有人出入过,君望的说法完全不成立。”
慕千成会这么说,定然是已发现了什么线索,戴独行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因为”,慕千成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驼毛毯,“这种毯子已很少人用了,因为很容易掉毛,更别说这看起来应该已用了有一定时间的,你看,我的手上立刻沾了好几条毛线。”
戴独行已猜到慕千成打算说什么,“你刚跑去洗手间,还从那小门出去过,你是说地上并没有这些毛线?”
“对的。一点也没有,若犯人走进这房内,再匆忙从那里出去,鞋底上沾到的毛线,应该会有些许掉落在地上,但后门的地上什么都没有。”
戴独行不说话了,到现在为止这案子好像越来越不清晰,而且更令他担心的是,杀加尔切洛夫的人,是否真的是针对慈禧陵宝藏的知情者?
这到底是日本人所谓,抑或是?
“先等一等,麻烦把录音带倒回去,再听一遍”,慕千成提出了一个小要求,“你们有没发现,在加尔切洛夫惨叫前,曾好像有什么声音?”
“好像没有听到”,陈君望摇了摇头。
戴独行干脆亲自动手,把录音带倒了回去,并把音量调至最大。
大家都大气不敢出,听得更仔细,在加尔切洛夫惨叫前,好像有很轻微的哔一声,慕千成用手拍了拍书架子,喊道:“就是这里。”
“但这是什么声音,跟案件会有什么关系?”陈君望瞪大眼睛,既看了看戴独行,也看了看慕千成。
戴独行只在沉思,慕千成微笑道:“麻烦派一名警察检查一下透气窗的玻璃,上面是否有什么刚划过的痕迹,那里说不定还会沾到一些血。”
慕千成的话令大家更糊涂,大家实在想不明白,中弹身亡的加尔切洛夫和透气窗会有什么关系?
戴独行冷冷道:“你难道是想说,犯人是从那里把子弹打进来的”,他停了停接着道,“若犯人爬上外面的树,而且他是个射击高手,倒有可能把子弹从透气窗那半米宽的缝隙里打进来,并打中加尔切洛夫。这样就不是家里人犯案,但关键在于那样的话子弹应该还是会留在屋内?”
慕千成不解答他的问题,倒反问:“你怎么不先派个警员看看我说的话是否真实,再下判断也不迟。”
戴独行立刻让人爬上去看看,情况居然真如慕千成说的一样。
慕千成已是承租在胸,“还有一个问题,其实是很关键的,若光有子弹从那里飞进来,为什么玻璃上不仅有摩擦留下的痕迹,还会有血了,加尔切洛夫的血不可能沾到那里吧?”
戴独行咬了咬牙,“快说下去吧,没有人有心情再猜来猜去的。”
慕千成点头道:“关键就在子弹上,而且这应该是早有预谋的犯案,戴处长你之前说得兵没有错,子弹真的是自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