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成问他单据是在哪里找到的,他说就在船长房间的保险柜里,保险柜里除了单据,还有一条金条都没有动,这证明肯定不是杀人越货。
虽然说是在船内走了一遍,不过总有走马观花之感,慕千成也明白调查这么大型的货船,仅靠自己几个人是不够的,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等拿到报告后再评估也不迟。
当他们回到甲板时,远方的红日已快将沉入水里。
一阵海风吹来把林昕的帽子吹落,露出了一条扎起来的长辨,她居然是个女的。
慕千成看着她愣了一下,文成立刻跑来捡起帽子,恭敬地递还,林昕却没有把帽子接过去,她盯着慕千成道:“慕先生的意思是,原来我是个女的?你觉得女的就不应该干着一行?”
也不知是她会看懂人的心思,还是她早已遭受过很多这样的质疑,对这方面变得尤其敏感。
慕千成尴尬地笑了笑,“林站长会读心术?我确实惊讶你原来是个女的。不过我是惊讶巾帼不让须眉,我和戴处长真是不枉此行”,慕千成从银盒子里掏出了一根雪茄,“哥们要不要来尝尝?”
林昕板着的脸终于笑了笑,“油腔滑调,臭烟味,我不要。那就说好了,只要一有结果,我就通知两位,选一个合适的时候,就到那岛屿实地看看。当然”,他看着戴独行,“前提是戴处行说的都没错,不然浪费了这么多调查时间,我可不敢负责。”
这女人的话里是有骨的,她的个性戴独行本就觉得有些麻烦,现在发现她是个女人,更是有想敬而远之的味道。他只耸了耸肩帮,表示同意,不知是无所谓了,还是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回旅馆的路,也是戴独行自己开车的。林昕让文成送他们,被婉拒了。
在车上,慕千成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就说,干这一行的,阴险,怪癖男,我就见得多,当然不是说你戴处长。但像她那么小气琐碎,租个旧旅馆给特派员住的,还真不多见,原来真不是个男的。”
戴独行哼笑了两声,“人家还对你笑了,过两天我帮你跟她说,你对他有意思。”
“你可不要捉弄我,有些女孩我敢泡泡,这林站长我可不敢招惹。对了,你觉得这案子里或许有什么阴谋?”
戴独行摇了摇头,“如果我现在就知道了,就用不着跑去船可能停泊的地方,你呢?你不是很多鬼想法,你觉得他们要干什么?其实他们曾经组织过特战队从天津港登陆,逼近马兰峪,不过被守军击退后,就化整为零在天津城里躲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慕千成望着车窗外,下面居然下起了小雨,“不过这事倒令我想起了几年前,我曾恰好参与过的一场阴谋,一场涉及欧洲重要人物,不能对外随便说出来的,国际刑事重大犯罪,如果被他们得手了,只怕不是刑警出动那么简单,一场国际战争都可能打了起来,而我觉得现在的情况跟当时有点像。”
戴独行显然很感兴趣,“在哪发生的,从未听闻?”
“为了避免有人模仿犯罪,再一次危机欧洲王室的安全,以及引起国际纠纷,这事被永远封存于档案内,不过若有需要,我们到时可以在内部说说,看有没参考价值,当然不能对外乱说的。”
戴独行笑了两声,“随便乱说,你以为我是干什么的。不过你的意思,是打算等姓林的都在,才说出来。”
“她毕竟也是这件事的参与者之一,而且若没有什么必要,我也不想轻易把这件事说出来。”
戴独行坏笑了两声,“你把我的兴趣都勾起了,还想不说,我非让你说出来不可。”
慕千成看着布满雨点的玻璃窗想了想,“我永远记得档案上的红字,绝密:百慕大里的围猎,最严重的国际犯罪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