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中佐笑起来的时候,那三条刀疤会挤在一块,显得更是骇人,“别开玩笑了,你以为你是神仙,能提前知道酒里有毒?那为何石当家吃过那么多东西了,你都不提醒,唯独和你喝一杯时,你就说酒里有毒?这原因很简单,就是你在拿酒杯的时候,偷偷往里面放毒了。”
慕千成一摊双手,“那我身上总该有藏毒的容器?不然我怎么投毒。”
吉田中佐连声冷笑,“或许毒就沾在你的手指头上,放毒后早偷偷用桌布擦了,也有可能你偷偷把有毒的容器扔到了桌子底下,我随时能够找到。不过就算找不到,只要这酒里有毒,我们就有审查你的理由。”
他们这是有心人算无心人,看来慕千成真是在劫难逃了,只要在酒杯里检验出毒物,就会有理由把他抓起来,而这毒他们显然早放好了。
沙于海悄悄往身上摸,虽然说使团有令,不准携带武器进入会场,大家也担心入内前会有检查,但这老兵还是很巧妙地把武器藏在了身上。
显然敌众我寡,若对方发难,想全身而退只有赌一把擒贼先擒王。
这气氛显然紧张到要爆的地步,团长欧阳凯勒还想当和事佬的,但他说的话早没有人理会。
还是石啸风先开口打破了这对峙,他居然笑了起来,“谁都别紧张,现在谁都无法确定这酒里真的有毒嘛。”
看到大家都还是不说话,但眼睛都死死盯着对方,他笑着继续道:“我看慕先生真的只是善意提醒也说不定,虽然是初次谋面,但我也不觉得他像会在这酒里下毒害我的小人”,石啸风倒是居然会给慕千成说好话,但这自然难免让人怀疑又是什么圈套。
沙于海悄悄绕到了吉田中佐的身边,观察着事态的发展,以便随时作出应对。
吉田中佐显然已注意到他,不过这蛮横的军人豪不理会,他只看了石啸风一眼,“那很好办,拉条狗进来试试酒就得。”
从他自信的表情,可猜测酒里百分之百有毒,他们真正的目的,或许就是找一个借口把慕千成给关起来。
石啸风又晃了晃酒杯,“这主意很好。但这么好的酒杯,拿去给狗尝了,未免太浪费。而且我相信慕先生是个君子,不会暗施毒计,我看就这么办吧。这酒,我喝!”
说完,都不待其他人劝阻,石啸风真的把酒喝了下去,慕千成也感到了紧张,若他倒下之时,估计双方就得拔枪火并了。
但过了半刻,这石大公子,居然还是那样**地站着,他轻轻拍了拍燕尾服,“你们看,我都说慕先生只是善意提醒,你们多心了。”
吉田中佐的脸色有些变了,他嘴里嘟噜着什么,瞪了慕千成几眼,转身就走。
这酒里居然没有毒,慕千成也觉得不可思议。
看到大家脸上那还没有散去的紧张和惊异之色,石啸风只笑了几声,说了几句自便和惊吓到各位了,就拱手离开,又给其他人敬酒去了。
这剩下的宴会时间倒是有惊无险,惊魂初定,慕千成等又开始得为欧阳凯勒操心,毕竟说不定石啸风刚才的招数只是障眼法,待所有人都神经松弛后,又转过头对团长下杀手。
但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这场被石湘菱说成肯定会有事发生的宴会,就结束了。
慕千成借口陈君望喝多了,自己把他送回房里,实际上是要讨论一下情况。他总觉得刚才的事肯定不简单,里面定然有什么计策,但他实在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他们真的还全被玩弄于股掌之上?
慕千成想不通,陈君望则更是茫然,他们相对着像讨论一下,却不知该怎么开口,就在此时却又有人敲门了。
门一打开,门外的居然又是石湘菱,她还没有换掉宴会上的衣服,显然是酒席一散就过来的。她又会带来什么所谓的信息,这里面到底有什么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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