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兰斯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冷凌。
冷凌目光沉静,“好好回忆一下。”
兰斯低头思索了一会,有些为难道,“殿下,实在抱歉,父亲去世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母亲也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关于父亲去世的任何情况,所以我……”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那我先走了。”
冷凌手支住额头,低眉深思,良久之后,他拉开抽屉,取出那份文件,重新看了起来。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沙尔达就是藏在暗中的人,那么,罗伊和他会是一伙的么?
倘若真是这样,那也就是说,偷走那封信,陷害里恩的就是沙尔达,而与她联手的露丝?费迪南德背后的指使者就是卡尔。
将他们联系在一起归为一类的话,那么,自己的敌人或许可以减少一些,至少,自己有迹可循。
现在,就是找到那个男人通敌的证据了。
第二天,冷凌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凯瑟上校敲门而入,“殿下。”
“进来。”
凯瑟上校一身军装,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殿下,我回来了。”
自从上次在瓦伦西亚的突袭中身受重伤,凯瑟上校一直在医院接受治疗,今天早上他刚从医院回来,立刻就来冷凌这里报道。
冷凌放下笔,淡淡颔首,“欢迎回来,凯瑟上校。”
凯瑟上校微微低下头去,声音诚恳,“殿下,因为我的失误,差点让柯塞尔的军队和百姓遭受灭顶之灾,我在这里请求您给予我最严厉的惩罚。”
“凯瑟上校,你言重了,作为一名兰森军人,你能够带领‘自由之翼’的军队承受住敌军这样猛烈的攻势,并将伤亡减少到最低,你的表现赢得了所有人对你的敬佩,我又为什么要对你进行惩罚?”
凯瑟上校内疚道,“可是殿下,没有预测到敌军的突击,让我们的损失如此严重,我实在是愧对您的重托。”
缓缓摇头,冷凌目光沉静,“这不怪你,只能怪我信错了人。凯瑟上校,既然你平安出院,我正好有件事情想问你。”
“殿下请说。”
“我离开的那日,曾经嘱托艾伦?沙尔达。敌军突袭之前,你有没有留意到什么不寻常的情况?”
“殿下,这个……”凯瑟上校眉峰蹙起,他回忆了片刻,摇摇头道,“情况似乎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只是……”
冷凌眼睛一亮,“只是什么?”
“我曾经经过沙尔达阁下的办公室,听到他在里面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然后突然之间笑了起来,那种笑声,很怪异。于是我就停下来听了一会,最后发现他是在自言自语,说着‘报仇’,‘死亡’之类的词,”停了停,凯瑟上校有些不确定道,“也有可能是我听错了,因为当时正好走廊外面有人在说话,混淆了我的听觉。”
听着凯瑟上校的叙述,冷凌好看的眼睛浮现几丝氤氲。
“我明白了,凯瑟上校,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些,你先回去休息,等过几天再来司令部报道吧。”
凯瑟上校面露微色,“殿下,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不需要再休息了。”
清润的眼眸如同两潭深湖,幽幽注视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波光粼粼,“凯瑟上校,你在住院期间,你的妻子和女儿时刻挂念着你。现在你刚出院,应该回去看看她们,我准许你再休假三天。”
凯瑟上校应声道,“是,殿下。”
凯瑟上校刚刚离开没有多久,拉尔夫又敲门进来了,“殿下!拉尔夫中士归队了!”
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冷凌微微笑道,“欢迎回来,拉尔夫中士。”
“殿下,这段时间我躺在医院里躺得都快发霉了,所以我一出院就立马过来了,想看看您这里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我这里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如果觉得没事,去找里恩?汉斯吧,他那边正缺人手。”
拉尔夫眼睛闪闪发亮,一下子兴奋起来,“我可以去里恩先生那边帮忙吗?”
“当然可以。”
“但愿里恩先生不要嫌弃我笨手笨脚,”拉尔夫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对了殿下,过几天我们这边有一年一度的狂欢节,去年因为正好在战争期间,所以停办了。今年正好停战间歇,所以,大家已经着手准备了,您要不要到时候也来参加?”
冷凌很想拒绝邀请,但看到对方眼中流露出的殷切眼神,他没有直接拒绝,“如果我有空一定会来。”
“太好了,那到时候殿下您一定要过来啊,大家伙可都等着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