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浑不解地道:“慕容大人,到底是什么事?你赶紧给我说说!”
慕容白曜道:“丞相,冬至大祭,何人出席?”
乙浑道:“皇上、太后与后宫众人,及朝中文武百官与各位王爷,尽按惯例出席冬至大典,并无异常!”
慕容白曜追问道:“丞相,除了朝中诸人,可有外官进京?”
乙浑道:“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皇叔,亦奉太后诏命,回京祭拜!”
慕容白曜闻言大惊:“什么?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这五位皇叔也进京了?他们是奉太后懿旨进京的?”
乙浑不解地点点头,慕容白曜跺脚道:“丞相糊涂也!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此五人,皆手握重兵,更是牵制丞相兵马的主力。太后诏此五人进京,丞相不曾生疑?”
乙浑道:“当时见此五位皇叔进京,本丞相心亦疑之。然冬至祭日,王爷回京祭祀,为我大魏祖例,况且此五人并未带兵马前来,故本丞相也就不再多虑了。”
慕容白曜道:“丞相,汝可知皇上欲对付丞相焉?皇上不敢对丞相下手,犹如丞相不敢对皇上下手一下,双方都在等待时机。皇上所惧者,乃丞相手中之兵;丞相所惧者,亦是拓跋氏分封各地诸候之兵。”
“皇上与丞相既然互相猜疑戒备,必不肯草率行事。拓跋昙、拓跋子推、拓跋新城、拓跋天赐、拓跋小新城五位皇叔奉旨进京,且不带兵马,皇上不惧丞相一打尽乎?”
乙浑疑道:“若此五位皇叔带兵马前来,必是对付我。如此,我必先反,先弑帝与太后,再谋对付五位皇叔之计。他们孤身前来,必不是欲对付我,故我才放心。”
慕容白曜道:“丞相糊涂!此必是太后之计。太后城府极深,手腕高超。如果是太后在幕后操纵,则太后必深知此五位皇叔的重要性。然太后久不上朝,之前丞相又曾矫诏,即使太后颁下密旨,要五位皇叔对付丞相,五位皇叔不知内情,焉敢贸然奉诏?”
“就算五位皇叔奉诏,可他们各自为政,皆不是丞相之对手。故太后必召集五位皇叔,一起进京,面授机宜。五位皇叔得太后密旨,便能依太后之策统一行动,丞相可有胜算乎?”
乙浑大惊,慕容白曜又道:“丞相可速遣宫中心腹,打听太后可曾密召五位皇叔觐见!”,乙浑闻言,心中亦开始惴惴不安起来,随即唤人,使之入宫向收买的心腹太监打听。
乙浑与慕容白曜,俱都心神不宁,喝着闷酒,苦待消息。一个时辰后,心腹来报,言冬至大祭完毕当日,趁百官散去,太后命李奕坚守宫门,不许任何人出进,密召五位皇叔觐见。
乙浑大惊,手中酒杯落地。他惊惧不安地问慕容白曜道:“慕容大人,此果太后在幕后操纵乎?”
慕容白曜叹道:“皇帝年幼不足惧,太后娘娘深谋远虑,胸有韬略,若果真是太后之计,丞相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