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中年人说:“你听到了?要么大家一起死,要么你向我们妥协,你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为免这中年人再次嘴硬,岳云飞又在他的关节上狠狠抓了一把。
中年人浑身一阵哆嗦,连忙求饶道:“停手!马上停手!我答应你们的条件就是了!我真受不了了!你别再用力了。”
这中年人明显已经知道岳云飞一方的筹码比他的要重,根本没有刚才那么硬气了。
不过岳云飞并没有看不起他,反而非常佩服他,因为他一知道谈判没有胜利的可能,就迅速低头妥协,这份拿得起,放得下的气魄可不是寻常人能拥有的。
寻常人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还会为了面子挣扎一下。
当然,岳云飞在佩服这家伙的同时,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这家伙刚才再嘴硬又如何?经过一番交锋,最后还不是向岳云飞妥协。
岳云飞下命令道:“立刻让你的保安找医生过来,把我两个兄弟体内的子弹取出来,然后包扎伤口。顺便忠告你一句,你不要妄想让你的保安伪装医生,我能看出来。到时候,你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那些医生敢让我的朋友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给我去死好了。”
中年人吓了一大跳,连忙问道:“为什么?你刚才不是说要送他们去医院吗?”
岳云飞冷笑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你有意见吗?动作快点,以你的能耐,我不信你没法在京城找出几个好的医生来。”
岳云飞作出这个决定,自然有自己的考虑。
因为屈尧和白肩雕身上的伤是枪伤,如果带他们去正规医院,医生不见得肯动手医治。可是去一些黑诊所的话,岳云飞又信不过那些所谓医生的医术,更信不过他们的消毒环境。所以考虑再三后,岳云飞决定利用对方的势力。
中年人听完岳云飞的话,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干练,匆匆对办公室外的几个保安下命令。
大概五分钟后,那些保安就把医生给带来了。
当医生快要走进办公室时,岳云飞刻意留意了一下他们的走路动作,一眼就看出他们并不会任何搏击术。因为练过搏击术的人走路肯定会沉稳很多,就算他本人想要掩饰,也几乎不可能办到。这种情况就像一个青年去学刚学会走路的婴儿行走。
那种踉踉跄跄的感觉是无论如何都伪装不出来的。
确定对方不会功夫,而且身上没有带手枪之后,岳云飞立刻让他们救治白肩雕和屈尧。
这时候,白肩雕和屈尧明显虚弱了不少,他们的伤口还没有彻底止血,大量失血让他们脸上看起来一点血色都没有,嘴唇也开始发青。
岳云飞蹲下来触摸他们的脸庞,手脚,发现他们的体温已经比正常情况下低了不少。
那两个医生看了看屈尧和白肩雕,然后又看向岳云飞,脸上都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态;在他们眼中,岳云飞还看到深深的恐惧。
岳云飞的心顿时一沉。
这两个医生的神情是什么意思?难道屈尧和白肩雕的情况真这么糟糕,甚至已经来不及救治?
岳云飞相信,中年人既然已经肯配合自己,那他找来的医生就算不是京城内最好的医生,也起码是第一流的了。如果连这两个医生都这样认为,那屈尧和白肩雕岂不是……岳云飞真不敢想下去,他甚至开始后悔,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答应中年人。
如果他一开始就妥协,也许屈尧和白肩雕的情况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不过岳云飞还是无法接受这种事情,抱着万一的期望问:“他们俩的情况怎样了?你们别说已经没救,要不然,我敢让你们的老板陪葬!”
两个医生连忙摇头,摆着手否定岳云飞的说法:“不不不!他们两个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不至于没救,如果现在就开始动手术,我们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可以……”
“我不要百分之九十!我要百分之一百!”
岳云飞自然知道这个要求很蛮横,但他没有别的选择了,他无法接受任何坏消息。
还好两个医生很配合,立刻改口说百分百。
可是他们并没有动手,反而迟迟疑疑地看着岳云飞,这慢吞吞的动作几乎要把岳云飞给气炸了。岳云飞用吼着说:“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动手救人啊!要是他们有什么事,我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个医生都被岳云飞吓得脸色大变,后退了好几步。
过了好几秒,其中一个才说:“这个手术我们不能做。”
“什么!?”
岳云飞下意识反问一句,扣住中年人喉咙的右手也跟着一紧,立刻让中年人发出难听的声音。他问:“为什么不能做?你们耍着我玩吗?你们想害死这个家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