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白石远能有今天,当真还要谢谢杨威,若不是当初他落井下石,也不会有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振兴白氏,更不可能有今日白氏只手遮天的局面。
也正是因为当年同为青涩少女的杨乐甜暗恋白石远,向父亲求情才求得巨款帮助白家度过难关,白石远一直对她心存感激,所以才会数十年如一日的容忍她的刁蛮泼辣。
如今是杨乐甜丧心病狂,三番两次想害人性命,即便她过去有恩于自己,白石远也不可能再昧着良心原谅她。
白石远的嘲讽让杨威也想起了自己当年曾经对白家冷嘲热讽过,距离当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常常厚着脸皮耍赖不承认当年自己做过的事儿。
五十多岁的人,好歹在商界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一样伸腿蹬脚,嗷嗷大哭:“阿远啊阿远,你爸爸不感激当年我对你们白家的恩情就罢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啊。”
“当年你借给白家的钱,我们一分不剩,连本带利全给了你,何来的忘恩负义?”白石远厌恶地蹙了蹙眉,“你再胡闹,我喊人来请你出去。”
杨威一听果然凑效,停止了哭声,抹了把眼泪,半跪着滑到白石远身边,拉着他的双手打亲情牌:“阿远,我知道你是个有良心的孩子。你也是父亲,你也有自己的女儿,如果今天被关起来的是橙橙,你会怎么——”
白石远视橙橙若掌上明珠,又怎能容忍旁人这般诅咒诬陷她?他恼怒地抬抬手,将杨威推出去很远,伴随着一声惨叫,杨威的屁股先重重落地,疼得他呲牙咧嘴,半天站不起来。
“你再胡说,不要怪我连往日的情分也不顾及。”
“白石远,你!你不要逼我!”杨威浑身抖如筛糠,手贱指着白石远地鼻子。
“靳扬,送客。”
白石远一声令下,早已在屋外等候多时的靳扬重重地推开大门,身后跟着四五个身形彪悍地保安,清一色黑色劲装打扮。
几个大汉一进屋便径直走到杨威面前,强行架着他的胳膊将他带走。
“阿远,你不可以这样对我!阿远!我还有话要说!”不顾杨威声嘶力竭的叫喊,靳扬冲几名保安挥挥手,示意道:“带走。”
杨威双脚腾空,整个人几乎悬在半空中,被几个彪形壮汉抬了出去,一直到走出总裁室很远,靳扬打开电梯,让人把杨威放进去,然后才命令人松开他。
“杨老板,我们家先生最近心情不大好,我看您最好还是别自讨没趣了,先生决定的事情不可能改变,您还是省省吧。”
电梯门缓慢地合上,透过最后的缝隙,杨威看到了靳扬皮笑肉不笑的笑脸,登时气得七窍生烟,破口大骂:“呸!”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靳扬区区一个小助理如今都敢拿他不放在眼里嘲笑他,算什么东西!
生气归生气,白石远铁石心肠,杨威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女儿被警察带走,杨威就杨乐甜这么一个女儿。
家里的婆娘不依,已经哭闹了好几天了,杨威没有办法才来找白石远求情,来之前暗暗发誓如果白石远不肯答应他,他就做好打算在白氏长住,死缠烂打地泡他,不信他不心软!
结果呢,杨威想多了,白石远简直不是人类,没有弱点,软硬不吃,杨威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求情不成,还一身狼狈地被赶出公司,让所有人都看了大笑话,临走之前,杨威仰头看着白氏大楼门口几个烫金大字,默默起誓:“白石远,你等着瞧吧,我还会再来的!”
今天是去医院复查的日子,展心仪比平常提前了一个多小时下班,赶在医院关门之前去检查手臂的愈合情况。
靳扬很有眼力见儿地把车子让给白石远和展心仪去过二人世界,自己打的回家。
展心仪本来劝白石远不用非得陪她一起去,她自己坐地铁就行,白石远根本不听她的,拖着她就走。
心仪感觉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白石远说让她去哪儿就得去哪儿,从来不听她的意见,毫无人权可言。
也好,展心仪很会自我安慰,能让白氏集团身家过亿的总裁做自己的专属司机,可不是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展心仪的特权。
展心仪十分抵触医院里的环境,一进医院闻到走廊上刺鼻的消毒水味,整个人都不太好,无精打采地提不起精神,倒是白石远领着她,按照正常程序,从里到外一一检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