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不在,财务室成了她长篇大论的演讲台。
“心仪啊心仪,不是我说你,对付像白总这样的男人你得懂得耍手段,白总是谁,那可是人中之龙,精英中的精英啊!一般人是比不过的,你不能像跟一般人一样和他相处。”
米娜在上面滔滔不绝激情四射,展心仪却昏昏欲睡,无精打采。
“拜托了娜娜,你就饶了我吧,我还没有午休呢。”
“你听我说完!”米娜接着说道,“心仪,你现在要是不着急想办法怎么抓住他的心,小心日后他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展心仪打了个哈欠,敷衍地问道:“那你说,怎么抓住他的心?”
心中想的却是她巴不得快点出现个女人把白石远这妖孽给收服了,她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看到展心仪终于有点开窍了,米娜拍拍胸脯,一脸自豪道:“这个你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你得给他点压迫感和危机感,男人骨头里都喜欢犯贱,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宝贵。”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展心仪连着打了两个哈欠,脑袋里像塞了铅块一样昏昏沉沉的,根本无心听米娜的说教。
“像白总这么优秀的男人,都是别的女人倒贴他,一定没有体会过危机感是一种什么感觉。”米娜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你只要按我说的办,一定能行!”
“我先谢谢你了。”展心仪虚无地晃晃脑袋,眼皮子已经困得开始上下打架。
什么抓住男人的心,什么危机感压迫感,笑话,她凭什么要在白石远那座万年不化到底冰山上浪费这么多精力和时间?
“就这么定了,这个周末等我的电话!”
不等米娜说完,展心仪早已闭上眼睛约会周公去了!
先生和夫人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尴尬,向着不可收拾的局面越走越偏离轨道,同样身为旁观者的靳扬,不像米娜那样一肚子的馊主意,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白石远是个闷葫芦,又死倔死倔的,让他改变主意主动服软是不可能的了,靳扬就想从展心仪那边下手,好好劝劝她希望她能主动点。
结果白石远好像能看透靳扬的心思,这几日都把他禁锢到办公室里哪儿都不许去,严禁他和展心仪有接触。
下午张茜进来送文件的时候,眼尖的靳扬一眼认出了张茜无名指上的戒指,简简单单不加任何装饰的圈子,米粒大小的钻石,低调奢华却不会过分张扬,十分适合日常佩戴。
关键是这枚戒指,靳扬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他记得还是上上个星期前的事儿,他亲自开车载白石远去当地一家老牌金店买的戒指。
买戒指的时候靳扬还纳闷先生什么时候喜欢上珠宝了,戒指的款式又偏向女性的秀气,靳扬才恍然大悟这戒指不是买来自己戴,而是要送人的!
当着张茜的面,靳扬问道:“先生,这枚戒指不是买来送给夫人的生日礼物吗?”
听闻靳扬的质问,张茜的手指猛地一抽,面色泛起不安的潮红,低垂着眼帘不敢抬头看他。
白石远淡淡地瞥了眼张茜指间的戒指,“哦,你说这个啊,本来就不是送给她的。”
怎么会呢!靳扬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当时在金店里的时候,他清清楚楚的听到白石远对店里的服务员说要在戒指上刻字,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此时佩戴在张茜手指上的戒指内圈上就镌刻着展心仪名字的缩写!
“可是先生,你明明是……”
“待会儿两点半左右还有一个会议,白总不要忘记了。”张茜故意打断了靳扬,化着上扬黑色的眼线的凤眼,怨毒地瞪了靳扬一眼。
白石远低低地嗯了一声,挥了挥手指,示意她可以出去了。
张茜前脚刚走,靳扬心有不甘再次开口,一个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喊出来却被白石远挥停,冷冷道:“你也出去。”
靳扬纵是再不甘心,也不敢不听白石远的话,闷闷地耷拉着脑袋退出了总裁室。
屋外,张茜站在窗台前悠闲地品尝着刚泡好的咖啡,回头看见靳扬,嘴角扬起一抹胜利者般的微笑,举起手中的马克杯:“要不要来一杯?不加糖只加淡奶油,味道好极了。”
靳扬对她手中的咖啡不感兴趣,倒是对她手指上的戒指耿耿于怀,声音中夹杂着冷笑,像冬天刮起的寒风里夹杂着冰碴子:“别人不要的东西,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