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白石远就被强迫地学习一些自我保护的技能,出门一定要有七八个保镖跟着,为的就是防止仇家寻仇伤害到他。
这也是为什么,白石远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一直跟着在老家的奶奶住,而白振华却从来不对外声明自己已经有孩子了。
随着白氏的壮大,朋友越来越多,敌人也在成正比的增长,但是因为如今的白氏已经快步入顶峰无人可及,颇有些孤独求败的意思,所以那些仇人也只有眼气的份儿而已,并没能对白氏产生什么实际性的影响。
如果白石远的猜测成立,今天的刹车失灵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那么要找到到底是谁做的,对白石远来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他的仇人太多太多,每一个都有想害死他的可能。
顾真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里继续观察几天,白石远安排了最好的药物和医疗团队专门负责顾真一个人,医院里整层楼都被白石远带来的人包了,安排妥当好一切之后,想起还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家的橙橙,展心仪和白石远先离开了医院。
“你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留下来,我自己回去就行。”展心仪和他在医院门口等车的时候对他说道。
来的时候还阳光普照,回去却忽然变了阴天,天色阴沉沉的,一如二人的心情。
瑟瑟作响的晚风吹开白石远额前的碎发,他好像点了点头,又好像没点,性感的喉结上下来回滚动了几下,也许这种时候用性感两个字不太合适,但当时的展心仪,满脑子就只有这两个字。
先前那辆车因为车祸已经报废了被送去修理厂,靳扬紧急调来另一辆车子,他已经去开了,回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也不要太担心了。”展心仪靠近他的时候不小心崴了下脚,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即使身边有这么大的动静,白石远瞟向远处的眸子也照旧一动没动。
展心仪拽着他的胳膊站好,之后松开了他,他的手臂结实有力,展心仪五根手指都抓不过来,他的体内好像有会自动发热的小暖炉,无论何时靠近他,总能感觉到温暖,这和他透着冷峻棱角分明的脸庞可不太相符。
“阿真福大命大,我担心的不是他。”白石远的话说了一半儿还剩下一半儿,他不好意思说出来。
担心的不是阿真之后的恢复情况如何,他从来不想这些人脑无法控制的事情,总之他会给顾真安排最好的医疗条件帮助他恢复身体,至于效果如何还要一步步慢慢来。
他担心的,是展心仪的安危。
如果真的有人针对他想要害他,这次因为顾真当了替死鬼没有成功,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一定还会有第二次。
展心仪每天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危险真的降临的时候,她一定也躲不过去。
试想下如果今天开着没有刹车的车子不是顾真而是自己,说不定他现在也不能和她肩并肩站在一起看月亮了……
白家的宅子,往日过了十点大厅里的灯才会熄掉,今天还不到时间,早早地就灭了。
白石远和展心仪刚从医院里回来,都没有什么胃口,也没什么心情,草草地吃了几口晚饭作罢,心仪带着橙橙回卧室睡觉,白石远在书房里等着靳扬。
时间刚过十一点不到,偌大一座宅子却已经陷入到了后半夜的酣睡中,到处都静悄悄的,走廊里亮着幽幽的灯光,风穿过窗户直直地挂过整条长廊,吹动光影摇曳。
靳扬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赶回来,轻手轻脚地推开了书房的门:“先生,我回来了。”
白石远端坐在书桌后,坐着一言不发,气场却强大到带动整个屋子的气压都降到了负数以下,他微微颔首,示意靳扬靠近。
“先生,您果然没有猜错。”靳扬走上前,一脸的愤慨,从怀里掏出一封维修厂给开的文件递给白石远,“咱们的车子,当真被人动过手脚了,维修厂的人说刹车带的断痕很明显是人为剪断的。”
白石远翻了翻手里的文件,视线停留在最后的检测结果上,冷冷地笑出了声:“既然他想玩儿,我们就陪他玩儿玩儿。”
“可是先生,他这手段也太卑鄙了。这不明显的是要致您于死地吗,到底会是谁胆子这么大呢,您有没有一点头绪?”靳扬挠了挠头发,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