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棋局,没有对手,岂不遗憾,自郭嘉投曹cao,袁术吕布刘备之流,荀彧荀攸程昱,任意一个谋士都可弹指而定,要他郭嘉何用?郭嘉只感觉待在曹营无聊透了,每次议事都很少说话,都憋出病来了。
以前郭嘉注意到刘备,把他想成了自己的对手,所以,虽然自己劝曹cao杀了刘备,但曹cao放过刘备后,自己并没有多说什么。
但是刘备太不争气,带着两兄弟东跑西跑,始终不成气候,不久前又被曹cao击败,郭嘉已经对他失去了耐心。
郭嘉只能将眼光投向西蜀,他与陈群的赌局,并非是他认为川军一定会赢,而是希望川军能赢,如果川军败了,刘璋就和刘备一样不争气,郭嘉心里的失落,远远超过输了钱财的失落。
“阳光刺眼,奉孝大人为何不雇人请个伞盖,那西蜀运来的伞盖,可是又轻又漂亮,还有一股芳香呢。”
一名小吏走上前来,对郭嘉笑道,郭嘉挥了挥手:“用不着,用不着,晒太阳好,心里亮堂……对了,贾生,你来干什么?”
贾生笑道:“这不曹羡小姐跑了吗?说去宛城整军对抗川军,我来报告荀大人一声。”
“你个王八蛋,看你气定神闲的,还以为你来散步呢,赶快滚进去。”
郭嘉一脚踢在贾生屁股上,郭嘉看着贾生屁颠屁颠的身影,皱了皱眉:“这丫头,肯定是不满主公将她献给陛下当妃嫔,太胡闹了。”郭嘉摇了摇头。
川军大营,一片苍凉。
仗虽然打赢了,一个个熟悉的面孔却消失了,数年的兄弟说死就死,川军大营上空一片yin霾,一些新兵抱着自己的长矛哭泣,张任在营中向刘璋回报战争损失,刘璋静静地听着。
“我军必须休整几ri,重新恢复编制,否则难有再战之力。”
刘璋点了点头,一手握剑杵在地板上,一语不发,眼光在各个将军的脸上逡巡,所有将军都低着头,一些是失落,而另一些,是害怕。
“你们就没什么给本官说的吗?”
刘璋淡淡说了一句,眼光定在一名牙将身上,牙将抬起眼皮看了刘璋一眼,马上低下头去,可是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刘璋的目光还是停留在自己身上,那种刺人的感觉,仿佛细针一样,刺进全身每一个毛孔,一滴汗水从额头冒出来,滑落。
牙将双腿打颤,终于受不了刘璋的目光,一下子跪下来:“末将有罪,末将有罪,求主公开恩。”
“末将有罪,求主公开恩。”
“末将有罪,求主公开恩。”
十几名武将一齐跪下来,伏跪在地,全部深埋着头,身体颤抖,仿佛处在寒风之中。
“你们何罪?”刘璋盯着牙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