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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啊,主公,主公。”
徐庶不顾形象地向刘表大喊,刘表正奔下城梯,这时一心只想逃命,哪里听得见徐庶的呼喊,徐庶顾不得那么多,立刻向刘表飞跑过去,发挥游侠的武艺,从城墙上跳下城梯,一把抓住了正提着袍据下城的刘表。
“徐庶你要干什么?你今天就算是再跪下求我也没用,我告诉你,我已经亲自督城一天,结果你还是挡不住川军,我回去定然重重治你的罪,司马徽也无话可说。”
刘表一边说着一边疾步下梯,可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哪挣得过身有武艺的徐庶,拉扯之下,差点一跟头摔下去。
“主公,你听我说,听我说。”徐庶急促地道:“再坚守半个时辰,不,一炷香,就一炷香,等我组织一批jing兵殿后,然后主公可安然回到襄阳。”
“徐庶,我不会再相信你了。”
刘表大声吼道,用力挣开徐庶的拉扯,徐庶站在原地,看着空空的手掌,兴奋的神se慢慢褪去,积攒已久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主公,你要走就走吧,不过我告诉你,只要你一离开城墙,荆州兵顷刻崩溃,到时候你出了城,川军骑兵冲锋,没人救得了你,白川的士兵也将全军覆没,襄阳一座空城,我看你拿什么守。”
“徐庶,你好大的胆子,你在威胁我吗?”刘表胡子竖了起来。
“不是我在威胁你,是刘璋在威胁你,如果你留下,我自有办法保得襄阳不失,你要离开自取灭亡也随便你,我这就去城头亲自挥剑杀敌,主公要怎么样,自便,”
徐庶怒声说完,一甩手,头也不回地提剑跑上城梯,刘表被徐庶吼得愣在原地,良久对蔡瑁怒道:“岂有此理,庶子,他他他他竟然敢威胁我,没了他我们真的守不住襄阳吗?”
“怎么可能。”蔡瑁大声道:“我们襄阳还有两千守兵……”
蔡瑁一下子愣住了,两千守兵,还不够川军塞牙缝,怎么可能守得住诺大的襄阳,要是白川城的守军真的过不了江,襄阳城必破无疑,自己和刘表这样跑回去不是等死吗?
蔡瑁和刘表都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刘表跑上城楼看城头的情况,只见徐庶拔出佩剑,亲自上城奋勇杀敌,已经血染衣襟,周围荆州兵在徐庶鼓舞下,勉强挡住了川军的攻击。
“那就一炷香,就一炷香,如果徐庶不能带我们安然撤退,我回到襄阳在刘璋攻进来之前,必先灭徐庶九族。”
刘表狠狠地说着,战战兢兢地坐回石凳,蔡瑁紧张地站在身后,只要看见不对,立刻就像徐庶刚才那样,从城楼直接飞下去。
荆州兵在苦苦支撑,李严奉徐庶之命,将早已集结的两千jing兵带出来,搬出准备好的掩体,分层横在白川大街zhongyang,每一个掩体后面一排士兵,本来李严要对这些即将死亡的士兵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发现无话可说。
李严心里都觉得这些荆州兵为刘表送命不值。
乌云满天,大雨一颗一颗下了下来,打在荆州兵脸上,打在干燥的石板上,打在血液汇聚的小湖泊里,酝酿了九天,转眼之间,暴雨倾盆。
哗啦啦的雨声掩不住疯狂的喊杀声。
双方在暴雨中大战,川军终于攻上城头,荆州兵越来越支撑不住,在城楼上步步后退,被川军突破的缺口越来越多,刘表紧张地看着川军长矛一个一个刺进荆州兵的胸腹,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