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是张阔老匹夫。”
杜威,杜远立刻指向张阔,张阔一惊,马上回复正常神色,对刘璋拱手道:“将军明鉴,切莫听信小人谗言,分明是杜威杜远父子意欲背叛大汉,我设计将他们拿下,张阔忠汉之心,天地可鉴。”
“你血口喷人。”杜威杜远都是大怒。
“好了。”刘璋冷斥一声,看了张阔一眼,又道:“据本将听闻,高昌戊己校尉部,不臣久矣,本来每年必须派人前往大汉中央回报西域情况,却自二十年前起,戊己校尉部就自成体系,再不派人前往中央。
你们这是要独立吗?告诉本将,这是谁的主意。”
“是他,是己校尉杜威。”张阔这次反应比杜威快,不等杜威说话,立刻抢先道。
杜威却神色黯然,向刘璋道:“将军恕罪,二十年没有上报中央,杜威确实难辞其罪,忘记了自己的职责罪不可恕,但是当初中原大乱,道路不通,而且我们最后一次上报,将领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只给十常侍递了册子。
当时正是鄯善国兼并周围小国,独霸一方,可是我们把册子递上去就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之后我们就被鄯善国挤压,我们不得不全心经营高昌。
后来鄯善内乱衰弱,可是大汉的威望也从西域减退,车师前国,焉耆等国便对我高昌虎视眈眈,我们还是只能应对这些国家,之中我们上报过中央,但是不但没有一兵一卒派来,连回音也没有。
自韩遂,北宫伯玉等并起以后,西凉大乱,我们就再也没能派出人员,只是和玉门都尉北宫止结盟,保住高昌一隅。
杜威知道,我们戊己校尉部有呈报中央的责任,没有上报就是疏忽职守,对西域其他国家背反大汉,藐视大汉,我们置之不理,也没宣扬大汉威仪,更是没尽到戊己校尉的责任,杜威愿意领罪。”
“父亲,那怎么怪得你,更何况张阔也有参与,岂能……”杜远见父亲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一下就急了。
“住口。”杜威大声呵斥杜远一声,向刘璋低头拱手,只待领罪。
刘璋看了一眼白发苍苍的杜威,身上血迹横流,就从杜威说的话,刘璋觉得这个人比张阔可靠多了,不过没有动声色。
刘璋沉声道:“也就是说,你们这二十年来,最大的功绩就是保住了高昌这一块地方,而且因为莎车崛起,你们其中的一人,还打算将高昌让出去是吧?”
杜威低着头不说话,回想起来,的确是只保住了高昌一块地方,戊己校尉部早就名不副实。
张阔却没想那么多,立刻道:“将军,杜威仗着是己校尉,处处掣肘卑职,所以高昌才毫无建树,现在竟然要将高昌献出去,令人发指,请将军治杜威之罪。”
刘璋走上前两步,定定地看着张阔,忽然叹了口气:“难怪高昌一直毫无建树,竟然有这么愚蠢的人当校尉,张校尉,你觉得你说这些谎话,能够瞒多久?你道本将还查不出来吗?”
刘璋声音很淡,张阔却猛地一身寒意,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一下子就覆盖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