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猛将,的确是很棘手,不过,我们也不是没有优势。”轲比能说道:“至少我们现在知道川军只出动了八万骑兵,而且与主力军距离拉的很远,我们有足够时间单独与川军前锋作战。
至于那些猛将,勇虽勇,难道还有军队厉害吗?只要我们将敌军阵型冲乱,到时候必然是一边倒的屠杀。”
轲比能拿过地图,在上面仔细查找,指着一个地方道:“这里,斜望坡草场,川军必经之地,这个地方呈现一个小的凹形,但并不明显,川军不会太过在意。
我们可以将军队分成三路,一路在斜望坡前,两路分别埋伏于斜望坡左右,待川军进入斜望坡草场,左右两路一起杀出,同时向川军后方包抄。
我们来个四面合围,斜望坡的地形正适合我们骑兵冲锋,就算川军川军有重骑兵,重骑兵承载过重,逆势冲锋必然受阻。
我们加上乌桓军多达十四万人,猝然袭击加上地利,歼灭川军八万骑兵易如反掌。”
步度根泄归泥听着微微点头。
轲比能又道:“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在击败他们后,开出一个口子,让川军有路可逃,只要他们逃了,就乱了,到时候我们追杀的时候就到了。”
“这个办法好啊。”步度根和泄归泥听着轲比能的分析,好像看到了鲜卑军追兔子的场景,都是兴奋不已,步度根道:“好,就这么办,川军在其他地方横行无忌,今天碰到我们鲜卑人,就该他们倒霉了。”
“没错。”泄归泥猛地一拍桌案道:“川军没什么本事,就是阴花招多,当初折兰英突袭我河套大营,后来长安之战氐人假意南下,却突然对我们反戈一击。
最后的下河套之战,折兰英更是勾结他奸夫背叛父亲,趁我们大军外出,袭击我们主营。
没一次是光明正大作战,要是堂堂正正的摆开阵势,谁是我大鲜卑军的对手。”
轲比能看到步度根和泄归泥信心满满,心里笑了一下,转对素利道:“怎么样,懦夫?想好什么时候离营了吗?”
“你才是懦夫。”素利哼道,现在胜利在望,素利不得不忍气吞声了。
深秋的斜望坡草原萧瑟,枯黄的野草在秋风中摇动,天高地阔,一片豪迈。
斜望坡后方十里,一支骑兵猎猎开来,王越提剑当先,赵云,马超,黄忠,王双等随后。
王越投靠氐人后,一度声名狼藉,但是从折兰英正式归附川军开始,王越的罪名就基本洗清了。
王越带着氐人军将鲜卑军和乌桓军赶到河北,横扫了乌桓和鲜卑,再加上其武力,的确是文武双全的大将。
折兰英率军投诚后,刘璋对折兰英麾下将领明显赏赐要重得多,因为折兰英的归附,不但让川军得到了草原,而且折兰英基本完全交出兵权了。
麾下的军队不会像其他诸侯投降那样形成派系,而是完全归于朝廷掌握,刘璋也不可能因为别人主动交权,就给折兰英麾下的人封一个低微官职。
正因为如此,折兰英麾下的将领都得到了重赏,折兰英就权位来说,比张任还要高一级,阿科被加封上将军,而王越文武双全,尤其是武力根本不和当世武将一个档次,在氐人中地位又只在折兰英之下。
所以王越的地位在赵云等上将军之上。
王越忍辱负重投于敌人,以前的名声被洗清,武力够高,又带着军队击败鲜卑乌桓军,说明有帅才,赵云马超等也没什么不服的。
这次前锋军与鲜卑军战,必须用前锋八万人击败鲜卑和乌桓人,如果失败,后面根本没有军队来替补,因为主力军早已转向幽州东北了,后果很严重。
所以用了王越领军,就是为了一举决胜。
所有人都有长兵器,唯独王越只配了两把剑,再加上年龄很大,只比黄忠小点,骑着战马行在前面,颇有一种高人风范。
“报。”一名游探从前方驰马而至。
“前方如何?”王越问道。
“没有发现异常。”
王越皱眉,沉声道:“难道鲜卑人就等着我们去打吗?以我这两年对轲比能的了解,他可不像坐以待毙的人。”
“怕什么?这里到鲜卑大营都是一马平川,除了决战,他们还能怎么样?”王双大声道,斜望坡的凹形地势起伏并不明显,整体看来,就是一马平川。
“还是谨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