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方才斗了多个头领,早已是疲乏,再看这许多兵马围拢来,也不敢再斗,当即便往没有尘烟的放心跑来。
走了数里,便见前面满目芦花,却是到的水泊边。
卢俊义听得三面马蹄声渐近,不由叹道:“悔不听众人劝,今日才有此祸。”
正要返身和贼寇拼个你死我活之时,只见芦苇丛中摇出一只小渔船来。
卢俊义见了,赶忙叫道:“渔夫快拢来,救我一救,若能逃得大难,必有重谢。”
那渔夫似乎受了诱惑,停下船只,想了想,又摇头道:“后面追赶的莫不是梁山好汉,若得罪他们时,我以后如何在梁山水泊觅食?”
卢俊义忙道:“若是救得我时,何用你再辛苦。不瞒你说,我家里不缺的便是金银,若是救得我时,送你几十亩良田,让你再不用为生计发愁。”
渔夫闻言,摇头道:“越是财主越吝啬,我却是不信。”
卢俊义看他摇船要走,赶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喊道:“你让我上船,我先送你十两银子,之后再说。”
渔夫看到卢俊义手里银子,这才把船摇过来。
卢俊义听得后面追兵已到的跟前,不等船只靠岸,便猛地跳上船去。
小船顿时左右摇摆起来,卢俊义却是不会水,赶忙脚下用力,稳住身形,好歹没掉到水里。
渔夫摇着船离开岸边不过十来丈,便见许多兵马赶到岸边,为头一人喊道:“船家,梁山兵马在此,还不快把船只拢来。”
卢俊义看着岸上许多兵马,也是暗叫侥幸,忙道:“快些走,莫要管他。”
渔夫应一声,便驾着船往水泊里驶去。
走了一阵,卢俊义突然感觉不对,喝道:“送我到对面岸上便是,怎地往水泊深处走?”
那渔夫却笑道:“我生在浔阳江,后来跟随小霸王上的梁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绰号混江龙李俊的便是。员外既已上的我船只,便与我到山上坐一把交椅便是。”
卢俊义没想到自己还是落入梁山圈套,喝道:“我便先拿了你再说。”
说着便大步往船头而来。
李俊见状,一个筋斗便翻到水里去了。
卢俊义赶到船头看时,水里早没了人影,正四处看时,却听得“哗啦”一声水响,船尾冒出一人来,浑身雪练似得白肉,叫道:“我是浪里白条张顺,特来请卢员外上山。”
说完,扳住船尾,左右一摇,船底便翻了过去。
卢俊义虽然棍棒天下无双,却是不会水,落入水中顿时慌了手脚,任由张顺扯着渡到金沙滩来。
林冲、武松早率人在这里等着,看卢俊义冻得直打寒战,赶忙让人把准备好的衣服捧上来。
卢俊义起先却只是瞪着众人,不愿多说话。
林冲、武松见状,抱拳道:“林冲、武松见过师兄。”
卢俊义看了一眼武松,道:“先前与你在泊外斗了一阵,依稀看你步法有些师父的路数。莫不是也师从周侗师父?”
武松点头道:“去年我因公去的东京一趟,有幸识的师父,蒙他老人家看重,传我玉环步、鸳鸯脚。只恨当时急着回衙门交差,没能学的其他武艺。林冲哥哥也曾被师父指点过。”
卢俊义和二人见过礼,便道:“我亦多年不曾见得师父了,不知他老人家可还安好?”
武松点头道:“师父身子骨硬朗,举手投足便可打翻小弟。不过如今童贯、高俅那般奸臣当道,御拳馆也不得安宁,师父传授我玉环步和鸳鸯脚后,便也离了东京,说要在江湖上走走。现在也不知他老人家在何处了。”
卢俊义点头道:“我只听得你二人名声,却不想都是自家师兄弟。”
武松惭愧道:“如今朝廷黑暗,民不聊生,晁天王招贤纳士,替天行道。听得师兄棍棒天下无双之名,才特地使人赚来师兄。师兄当年得罪了奸臣高俅,不得任用,何不与我们一起做一番事业,也不枉了平生所学。”
卢俊义闻言,皱眉道:“莫不是你二人说了我事情?”
武松闻言,忙道:“小弟虽未与师兄谋面,但也敬仰师兄当年威风。又不知哥哥心意,怎敢无故让人去赚哥哥来。”
卢俊义听得不是两位师弟害他,这才面色稍松,奇道:“卢某自回到北京,便再未干什么大事,不知还有何人记得卢某?”
林冲笑道:“当日却是小霸王提起哥哥,或者又是九天玄女娘娘托梦告诉他的也未可知。天气寒冷,哥哥且先换了衣服,我们一面上山,一面与哥哥说些小霸王的奇异之事。”
此时已是寒冬,卢俊义也觉冷的厉害,看两位师弟都在山上做头领,心中敌意便也轻了很多,便到一边屋子里换了衣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