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少华山停了一宿,晁勇、鲁智深、武松、石秀便又快马加鞭往渭州而来,朱武、陈达、杨春陪史进在少华山养伤。
种师道被免官后,便不知所踪,而渭州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中任职的地方,因此众人只能通过小种经略相公来寻找种师道。
于路又是五六日,四人才来到渭州。
鲁智深逃出渭州已经多年,守城士兵倒是没有认出这位当年打死镇关西的鲁提辖。鲁智深当年在经略府当差多时,进的城中也不用问路,轻车熟路的便来到经略府。
鲁智深上前,对守卫的军士道:“烦请通报小种经略相公,便说大梁使者鲁智深求见。”
鲁智深虽然多年不在西北,但这位当年西军第一猛将的传说显然还在。
两个军士听得鲁智深之名,顿时吓得后退了几步,拔出刀来。
鲁智深笑道:“我当年也是经略相公麾下,并没有恶意,这次前来是有大事和经略相公相商,还请小兄弟通报一声。”
两个军士震惊过后,也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虽然大梁攻占了东京,但这渭州还是他们的天下。鲁智深一行不过四人,该怕的应该是他们。
一个军士收起刀,对鲁智深抱拳道:“将军稍等,我这便去通报。”
说完,便转身往里面而去。
另一个军士看了看鲁智深,也觉得若是鲁智深要来硬的话,他也拦不住这位当年的西军第一猛将,当下便也收起刀来。
不多时,便见那进去通报的军士出来,道:“经略相公有请四位。”
如今大梁攻占东京的消息早已传遍西北,四人自然知道种师中会接见他们。
四人随着军士来到前厅,便见一位须发皆白,面相威严的老者坐在厅中等待。
鲁智深看到种师中,忙上前作揖道:“鲁达参见经略相公。”
种师中却是沉声道:“你如今已是大梁大将,老朽承受不起你的大礼。”
鲁智深摸着脑袋道:“不管怎么说,洒家都曾是经略相公麾下。”
种师中点头道:“你是大梁大将,我是宋朝大将,你我是敌非友,便不用叙旧情了。不知你来此作何?”
鲁智深听得种师中这般说,也有些尴尬,咧着大嘴笑道:“不瞒相公,鲁智深此来是想打探老种经略相公的消息。”
种师中也知道鲁智深曾经是他哥哥麾下第一爱将,闻言皱眉道:“我兄长虽然被宋朝免了官职,但也不会和你做乱臣贼子,你们回去吧。”
若是寻常人这般说,鲁智深早冲上去送他一顿乱拳了,不过种师中却是他曾经上司,他也不好动手,闻言不由看向晁勇。
晁勇笑道:“天下唯有德者居之,赵佶失德,搞得天下大乱。我大梁替天行道,顺势而起,扫灭宋朝,正是上顺天意,下应民心。”
种师中看鲁智深刚才一副让晁勇做主的样子,不由奇道:“你是何人?”
晁勇也不隐瞒,笑道:“我乃大梁太子晁勇。”
种师中闻言,不由站起身来,顿了顿,盯着晁勇道:“你不怕我抓了你去换我朝皇帝吗?”
晁勇笑道:“我虽是江湖出身,但也听得种家将威名,这才亲自前来,以示诚意。便是我们商谈不成,种家将应该也不会抓我这大梁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