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权答道:“回到宗门道场之后,他告诉我要去采药……”说到这里突然反应过来,一拍大腿道,“这孩子,十有**暗中追随那秋叶仙子去了!我回来着急处置与禀报此事,竟没有注意到。不知那刘漾河修为如何,如果在山中遇上恐有凶险,我这就去追上他。”
孙建业却摆手道:“你是本派坐镇之人,我的弟子中也只有你一人突破大成真人之境,肩负本派传承大任,遇事不能如此轻身。那年秋叶也是大派弟子,据说修为不弱,遇上刘漾河就算不敌也自能应付,否则她也不会追踪千里进入深山了。倒是柳问寒并无与人相斗经验,若是在山中偶遇起冲突,说不定会吃亏的。”
谢长权苦笑道:“年秋叶在江湖上的名号虽响亮,但也多属溢美之词,我可听说那刘漾河曾是川藏一带的苦行修士,真动手的话年秋叶恐怕会吃亏。问寒进山聪明的话应该会留下暗记,我们还是派人追过去看看。我刚刚在山中见过年秋叶,假如她随后就在这一带出了意外,我们河洛派也说不过去啊。”
孙建业点头道:“既然那刘漾河是如此来历,应料敌从宽,不要派一般弟子了,就让你两位师弟辛苦一趟吧。”
就这样,柳问寒的两位师叔长歌与长杰进山尾随而来,柳问寒找到年秋叶、再跟着年秋叶一起于找到刘漾河也是走了很远的路、兜了很大的圈子,所以这两人此刻才赶到。而成天乐误打误撞倒是先行一步,解救了刚才的危局。
互通姓名之后,柳问寒已暂时调匀神气可以行走了,长歌与长杰邀请成天乐去河洛派宗门道场做客,那个地方也叫太行洞天。成天乐欣然答应,他还没有去过昆仑修行门派的宗门道场呢,听说有各种神妙的讲究,正可借此机会开开眼界。
长歌与长杰当然也邀请年秋叶了,年秋叶却很尴尬不知该如何应答,因为前几天谢长权刚刚劝说她回逍遥派,也邀请她到河洛派道场做客。年秋叶未听劝告也没接受邀请,已经拒绝过一回,此刻怎好再答应?况且她如果到了河洛派,逍遥派听说消息派人来带她回去,她也就没法不回去了。
正在踌躇之间,成天乐板着脸说道:“年秋叶道友,柳问寒为相助你而受伤,此番归途山势崎岖,你无论如何也要护送人家、至河洛派表示一声感谢,待柳道友伤势无碍之后才好告辞。”
这是正理啊,年秋叶只得说道:“应当如此,我也随二位师兄到河洛派拜山,望诸位不嫌我烦扰。”
那受了伤的柳问寒还不忘说道:“秋叶仙子来河洛派做客,怎么会是烦扰呢?北()京八达岭公司之事有些内情各派同道并不清楚,正可借此机会解说清楚,也好让大家得知。”
长歌与长杰一左一右以法力扶携着柳问寒走在前面领路,太行山虽大,但他们直线穿行翻山越岭并没有走弯路,在黄昏时分也就赶到了宗门道场太行洞天。成天乐与年秋叶跟在后面,两人还有一番拢住声息的密语谈话——
虽然了解了八达岭公司事件的某些内情,也知道作恶者并不是年秋叶,而且年秋叶意识到过错之后涉险去追查弥补,成天乐并不想再拿下她,但看着她仍然很来气,毫不客气的问道:“年秋叶,你肯以身涉险千里追查刘漾河,我本该赞赏才是。原本对你作恶纵容之事很是愤恨,现在多少清楚了,你有时候是真糊涂啊!
就连那刘漾河的修为底细都没搞清楚,你就敢一个人追拿,差点成了羊入狼口。那么他们平时所行之事,你就算知道大概关节,内情恐怕也不会太清楚。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看一个人怎么样、也可看他所结交之人。那刘漾河如此德性,你曾经与之相处的还挺好、合作的很顺利,难道真是他隐藏极深吗,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年秋叶这些年被人捧着说话已经习惯了,十分不适应成天乐这种冷冰冰的质问语气。但她曾经做的事情确实对不住成天乐、今天又被成天乐所救,也只有老老实实听着的份,不好反驳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