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兵道:“现在还没有查明,据猜测,可能是士兵点松明不小心把草料烧着了。”
“不可能!肯定是有人纵火,快去告诉蒙根部的首领,让他封锁营地,不准任何人随便出入,然后搜查整个营地,看看是不是明军潜入纵火。”著力兔吩咐道。
“得令!”亲兵答应一声,上马飞驰而去。
著力兔发完命令,转身准备回帐篷继续睡觉,忽觉眼角有什么东西一闪,他扭头看去,只见在另一个方向,又是一团火光迸射出来。
“来人!”著力兔高喊道,“快骑马到各处营地,让各营地严守营门,禁止任何生人进出,尤其是囤积粮草之处,要多派士卒看守,连一只苍蝇都不能飞进去。明军的探子已经潜入了我们的营地,正在伺机放火,欲断我粮草。我们绝不能让他们得逞。”
“明白!”一伙亲兵齐声答应,然后纷纷上马,奔向各处营地。
其实用不着著力兔交代,看到有两个营地着了火,其他营地的指挥官也感觉出不对劲了。他们第一时间加派了人手,把住营地的各个入口,同时还派出马队在营地内来一趟去一趟地巡逻,查看是否有不明身份的人员渗入。
然而,他们的戒备已经是慢了一拍了。在此前,他们丝毫没有想到明军会来搞破坏,所以对进出的人员没有盘查。而等到他们开始警惕的时候,勘舆营的士兵早已做完手脚,远走高飞了。
“轰——呼!”
接二连三地,各个营地里的粮草堆、草料棚都被暗藏的延时发火筒点燃了。大火吞噬着鞑靼军宝贵的粮草,也给鞑靼军制造着混乱。草料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极易燃烧之物,一旦烧起来,火势就十分凶猛,并且会迅速蔓延到周边,把士兵们住的营帐也裹入其中。一时间,整个鞑靼军营地处处都是火光,士兵们四处奔逃,战马在烈火中悲惨地嘶鸣。
大火烧起来的时候,所有的军将都懵了。他们分明已经在草料棚外面加派了哨兵,完全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够混进草料棚,可是偏偏大火就从草料棚中间烧起来了,而且一烧就是不可收拾。
“这是怎么回事?”
著力兔已经没法再回去睡觉了,报信的探马如流星一般络绎不绝,每个人报过来的消息都是一模一样,那就是营地里的粮食和草料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无缘无故地烧起来了,事前和事后,都未能在营地里看到明军的影子。
“哱拜,你在明军多年,可知道明军有什么隔空放火的兵器?”著力兔把目光投向了刚刚被召来的哱拜,他认为,这样奇怪的事情,只有哱拜才能解释得清。
哱拜又何曾见过这种延时点火的装置,听说各处起火点都是处于严密监控之下,不可能有人混进去,而火却偏偏莫名其妙地从中间烧了起来,他也是一脑子糊涂。
“大首领,据本将所知,明军里并没有这样的兵器。”哱拜回答道。
“那么这火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著力兔问道。
哱拜摇着头:“这么多地方同时着火,这肯定不是因为士兵不小心,而是有人蓄意纵火,才会有如此场景。”
“废话,我当然知道是有人纵火。我是问你,四下里都是我们的人,明军如何能够混进来放火,而且事后还能全身而退,让我们抓不着。”著力兔说道。
“这个……本将确实不知。”哱拜郁闷地说道,他能够猜出,这肯定又是勘舆营搞出来的什么新式武器,但可怜的是,以他的智商和见识,真想不出什么样的武器能够远程地点燃别人的粮草。
“真是废物!”著力兔恶狠狠地骂了一声,情急之下,他也顾不上与哱拜虚与委蛇了,直接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哱拜脸上寒光一闪,却没有说出什么来。他知道自己手下只剩了不到一千人马,现在是寄人篱下,根本没有与著力兔叫板的资本。他有一套取著力兔而代之的计划,但这套计划还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实现,现在他只能接受著力兔的各种羞辱。
“你下去吧,带上你的人,到营地外去巡逻,防备明军趁乱劫营。”著力兔说道。
“末将遵命!”哱拜答应一声,退出了著力兔的大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