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沐听着楚杨氏这话,瞧着她脸上的愤愤不平,她暗自有些着急起来,楚萧从认识她的那一天开始,哪怕她从男变成女,楚萧都未曾对她放过手。楚杨氏待她自是情意重重,从清楚的了解到她和楚萧之间只有兄妹情义后,她待自已就一如既往的好,待她胜过亲人。江婉沐从来就喜欢瞧着他们夫妻融洽如一,一家人和睦相处。
江婉沐望着楚萧和楚杨氏同时沉下来的脸色,心里是万分的着急,眼睛是来回的打量着眼前这对夫妻。她一脸紧张的瞧着他们夫妻,小心翼翼的开口说:“义兄,义嫂,我们慢慢来说事情。想来是我在外面无意中惹了事,义兄瞧着后已帮我收拾干净。义嫂,义兄只是担心我以后粗心再犯,才会这样的说我。你别生气,我以后会注意些不犯事。”
楚萧和楚杨氏对看一眼,两人闹时盯向一脸小心谨慎的神色的江婉沐,几乎同时开口安抚她说“小懒,你别理你义兄义嫂瞎胡扯的话。”他们夫妻说完这话后,互相瞅对方的一眼,惹得江婉沐笑起来,伸手轻拍拍胸脯说:“你们两人刚刚生气的样子,可吓唬我。现在多好,两人都不生气了。”楚萧瞧着江婉沐这动作,眉头一皱的瞪着她说:“放手,好好的女子,没事拍什么胸脯,学学你义嫂,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端庄姿态。”
江婉沐笑着赶紧收回拍胸的手,她抬头挺胸的端正坐好,眼睛笑瞅着楚杨氏说:“义嫂,义兄心里义嫂是独一无二的好。”楚杨氏有些脸红的瞅一眼楚萧,嗔怪的瞅着江婉沐说:“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人,我帮了你,换你来取笑我。”楚萧瞧着眼前这两人,轻摇头说:“你们两人啊,真不知如何说好,做嫂子的遇事只知不问理由的护着,做妹子的,遇事只知往自已身上揽。两人都不知遇事要顺势把祸推出去,把福报藏起来。”
楚萧轻摇着头,别说江婉沐不知楚萧话里的意思,就是楚杨氏也同样是一脸迷惑的盯着楚萧打量。楚萧一脸正色的瞧着她们两人,低声把昨日光明寺的事情,慢慢的讲述出来,说完后,他一脸感叹的瞧着江婉沐说:“当时连王府的下人们,同样到僧人的话,只怕这两天京城里就会满城的风声,探讨起连三爷的前夫人。连王府近期内绝对不会太平,连三爷的亲事,只怕会因此事一再的受挫折。
旧事一定会重新翻腾起来,江家同样未必能太平起来,大约只有虞家的风头会好一些。你啊,这些日子,尽量在自家院子里呆着。”已经过去多年的事情,江婉沐几乎忘记当年在光明寺写下的对联。她只记得她难得的舒畅痛哭一场,哭出多年来郁积在心内的愁绪。再次回到京城后,她也只是偶然中对楚萧夫妻提及那事,过后便把那事情彻底的放下。
光明寺对她来说,是一个日后不会再去的地方。江婉沐对佛一直有着敬仰之心,却从来没有泛滥得想去亲近一二。
真正的佛在她的心里,一直高高在上,仿佛不沾人间的万千烟火。她现时听到楚萧转达的话,脸上微微有些动容起来,说:“义兄,如果你再去光明寺,帮我传话给那位高僧,说‘我不敢收那样沉重的谢意,一切是因缘而生,那一刹那间佛说如此,我皆按佛语所言。世间的事,如果有因果,我希望有好因有好果。,”
楚萧瞧着江婉沐的神色,他想想点头说:“好,如果有机会,我会帮你转达。”江婉沐淡然的笑起来,她那对联不过是借花献佛。江婉沐一心只想过平静的日子,现在听楚萧的话语,分明是这样的日子都会是一种奢求。
江婉沐想起许多后续事情,她收敛起脸上最后一抹笑意,一脸端正的瞧向楚萧,一脸的问号盯着他。楚萧望着她轻摇头说:“现在一动不如一静,别人在明处你在暗处,你不出头别人也捉不了你。飞扬和懒懒两人的长相好,不细瞧下去,瞧不出相似生父生母的地方,也无人能从他们的面相上面去想象一些事情。你奶娘一家人待你好,自然会护着你们。至于另一家人远在外地,碧绿是跟你义嫂多年的人,她和她的夫婿都不是那种不念恩的人。”
楚萧把需要防范的事项,慢慢的道来。楚杨氏听他的话后,打量江婉沐几眼,直接开口问:“那要小懒这样深简出多少的日子,才是一个头。这有些风声就要隐匿起来,这样下去多少有些不妥善。”楚萧笑瞧楚杨氏一眼,转头对江婉沐开口说:“小懒,你从来不是张扬的人,近期内只要别人不从字迹上面,查到江婉沐和江小懒的牵连就行。连将军年轻有为,早日成家与国与家都有利。”楚杨氏和江婉沐两人听懂那话里意思后,两人脸上有了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