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皓瞧着王妃一直端起来的架子,又望望下面坐着的兄嫂们。他笑嘻嘻的伸手扯开王妃拉耳朵的手,瞧着王妃说:“母亲,你做祖母的人,自然心疼他们兄妹两人,容不得府里的下人们在他们第一次上门来,就敢在后面用言语欺负他们?也是,大嫂一向为人心慈,她不管如何气愤,最多也是吩咐把那几个胆大包天的妇人打三十大板发卖出去。现今听母亲这么一说,实在是太过便宜了她们。
不如我让人直接吩咐下去,通知出面买下她们的府里,对这种犯主的奴婢,进门后,一定要先重重的打杀掉她们身上的嚣张气焰。”王妃听了连皓的话后,她的神色变了又变,不由的瞪眼瞅着连皓,冷声说:“木头,你是男人,是要做大事的人,不要对小事如此记挂在心。我瞧着你大嫂处理的甚好,恩威并重才是王府的持家之道。”连皓的目光往连昂夫妻那处一扫,他笑嘻嘻的瞧着王妃说:“母亲,你刚刚说两个孩子不象我,我觉得母亲说得对。
如果他们象我的性子,我小时遇到昨天的那般情况,我瞧着自已这一方只有两人,我虽然不会轻易饶过那几个妇人,却不会直接面对她们发作起来。我啊,至少在面上要装作没有听到,然后出了府后,转身带着一班的朋友们重来府里,一定要把府里闹得鸡犬不宁。我听说楚府这一辈的人,与飞扬兄妹两人有缘,从楚一开始可是个个相当护持着飞扬和懒懒两人。
唉,我想着昨日飞扬兄妹两人要是哭着去了楚府,只怕这一辈的小子们,会直接冲来王府为他们出气。想来还是大嫂出手的快,听到消息出来直接处理了那几个妇人。以我对飞扬和懒懒这些日子的了解,这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主子。楚府和尚家对他们两人爱护有加,一个家里的小辈们懂功夫,一个家里的人懂医。他们如果性子如果真象他们的娘亲,我们府里就能风平浪静。”
王妃听着连皓的这一番话,认为儿子一心想为那个女人的孩子添些彩头,她明显是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她这些年听来的消息,楚府虽然面对外面的人,宣布认下江婉沐母子三人为亲人。可是这些年来,楚府喜庆的日子里,江婉沐是从来没有进过楚府的大门。连昂和连轩兄弟两人却交换一下眼神,他们亲眼瞧过楚府这一辈人与江飞扬的亲近。如果他们事先不知情的话,绝对会误认为江飞扬是楚府嫡亲的子弟。
世子夫人和连轩夫人交换下眼神,眼神里面都有轻松的表情,自早上他们两对夫妻来请安后,王妃一直沉着脸满脸的愤懑神色。等到连皓进来后,王妃本来叫嚷着气盛得要跟他清算一番,结果给他三言两语说下来,她立时把心思转向别处。连昂瞧着王妃的神色,他转头对世子夫人叮咛说:“楚府这一辈人,性子没有上一辈人性子沉稳,却是比上一辈人要极其护短。楚府有他们在,一定能兴旺下去。
你让门上的人注意着动静,他们来后一定要好好招呼他们。”世子夫人是相信连昂的话,她笑着点头说:“你放心,我一会让我身边的人,亲自送上赔礼去婉沐那儿,婉沐性子清淡,却是一个极其讲理的人。我早上已叫人递帖子去楚府,下午我过楚府,到时会跟楚大夫人好好解释昨天的误会。”王妃听世子夫人说江婉沐讲理,她的脸色又沉下来。
连皓在一旁瞧出来后,他在王妃要发作世子夫人前,已摇头叹息着问王妃:“母亲,眼下房内没有旁人,你帮我解惑一件事情。母亲,我一直奇怪,你的性子一向甚好,对两个嫂子也相当的善待包容。婉沐当日在那般情况下进到府里,你因为外面的传言,瞧着她不顺眼,我也能理解。可是好在她不是一个真正的蠢人,在府里三年,她面上的规矩也大致过得去。她的言行一直相当谨慎,我当年却不知母亲为何会借故发作她几次?
那时我年轻,总觉得母亲行事一定正确。可是后来我空闲时,仔细的回想着她的言行,她分明是一个极其不惹事的人。母亲,从那时起,我一直想着既然不是她的原故,那么一定是另有原因。现今她为我生肩一儿一女,原本一般的婆婆瞧在孙儿孙女的份上,也会包容她几分。可是母亲嘴里答应我,背转身子却对自已的孙儿孙女都瞧不顺眼。
母亲,我再对你慎重说一次,两个孩子长相不象我,却是我嫡亲的骨肉。这件事情祖父和父亲还有两个兄长都仔细查验过,我也不会乱了府里的血脉。至于他们为何也不象婉沐,反而长相有些象虞家人,这样的原因,我想只有江家当年的掌事的人才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