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听连二爷夫人的话,她伸手按按额头,她想想低声跟连二爷夫人说:“我大哥最爱字画,他原本知道婉沐的事后,一直惋惜着当日未曾找我跟她要字副。前几日,我娘家大嫂过府来看我,她背着人,直接跟我开口求一副婉沐的字。这些年里,我娘家的庶兄弟姐妹们,都曾来府里跟我求过事情。独独我的亲大哥,他从来没有跟我张过口。他眼下就这么一个要求,我赶紧叫人去有间书肆求字去了,听那家掌柜的说,十有**是求不到。”
连二爷夫人有同感的瞧向世子夫人,她娘家的人同样递话给她,这要到年节时,送贵人一一副名家难得的字副,这般雅致礼物一般主人家不会拒绝,而相送的人,也是极其有面子的一桩的礼物。连二爷夫人涩然一笑说:“我娘家人说不要多了,只要一副字。大嫂,婉沐的性子清淡,她待我极其的客气。那天,她直接叫我‘二夫人’,叫得我心怯怯,却无能为力跟她开口说,想要她改称呼。
那三年里面,我虽然没有在亏待过她,但是同样从来没有跟她援手过。今时今日,我如何能跟她张口要字副。”妯娌两个面面相觑,涩涩的苦笑起来。连二爷夫人低声说:“婉沐那般性子,只怕是软硬不吃的人。府里近到年节时,到时来往的礼节多,你说父亲和母亲会不会跟她开口要字副?”世子夫人听她的话,轻摇头说:“应该不会当面跟她要字副,最多是跟三弟说要字副的事情。”
连二爷夫人轻叹着说:“三弟这些年变了许多,只怕他不会开口跟婉沐提那事情。”世子夫人听连二爷夫人这话,她灿然一笑说:“说到底,婉沐凭着自已的本事,养活一家大小,她还能在城外修起一个那样大的院子,这已经够让人惊讶不已。如果不是三弟有诚意,他们两人有一对儿女,只怕她还不会再嫁给三弟。算了,我们下贴子给她,等到上门那天,我们主动跟她说下我们的苦衷,她能不能给我们字副?她一定会给我们一个痛快的交待。”
连二爷夫人听她的话,长舒一口气说:“大嫂,我们几时下贴子给她,约好几时去将军府上?”世子夫人嗔怪的瞧她一眼,低声说:“着什么急,自然要让人先去打听一下消息,然后再下贴子过去。”连二爷夫人听她的话,笑着点头说:“好。那我先跟我们爷提这事,不要事后,他知道后,又来跟我挑些事争执。”世子夫人听她的话,瞅着她摇头说:“你啊,把二弟纵容得太历害了,你事事为他着想,他还时不时拉些不长眼的女人来给你添堵。”
连二爷夫人听后微微叹息一声说:“我们二爷就这么点爱好,见不得容貌美的女子落泪,他是惜花的人,却不是那种长情的人。我何必为那样的小事,去惹得他心烦,还不如由着他去。那些女人不怕眼睛哭得变形变瞎,我何必为她们去操那份闲心。哭吧,她们用力的哭,哭得多了,我家二爷瞧着烦了,不用我动手,他自已便会吩咐把人打发出去。”世子夫人听她这话,‘卟哧’笑了出来,她点头说:“我瞧着二弟是一个明白人,他心里待你尊重。”
连二爷夫人脸上只有淡淡的笑意,连二爷这种陋习,她从开始的不接受到现在的漠然置之。她笑着挨近世子夫人打听说:“大嫂,你有没有听大哥提过?婉沐答应再嫁进来,可是提过不许三弟房中再进人的条件?”世子夫人肯定的点头,她笑着说:“我听你大哥说,他看了那些条件,数了数足足有二十多条,三弟全部答应下来。”“咦,那祖母和母亲知道那些条件吗?”连二爷夫人听连轩轻描淡写的提过那事情。
世子夫人凑近连二爷夫人,她低声笑着说:“三弟不会隐瞒祖母和母亲两人的,她们自然是知道那些条件。要不,她们怎么会临在成亲那日晚上,才叫人把那些丫头们送过去。她们打的就是‘长者赐,不可辞’的名头,何况那日是大喜的日子,按理说婉沐做为新人,不方便直接开口处置那些人。”世子夫人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些愤然,那样的事情,落在旁人的眼里,人人都会认为她这个大嫂这般的容不得弟妹,这第一天就来一个下马威。
连二爷夫人多少懂得世子夫人的心思,她伸手轻拍拍她的手说:“大嫂,祖母和母亲两人对三弟的亲事,心里一直不舒服,她们两人本来是想借着出口闷气,结果更加的生气。你为人一向周到细致,婉沐在府里呆过三年,她多少知道你不是那样一个会添乱的人。”妯娌两人说着心里话,同时抬眼望着对方,眼里都有着担心。这年节时,合家团圆的那一日,江婉沐可是要坐到主家席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