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就是收下来了。”钱贵嘿嘿笑着收了交子道:“顺便说下,我可是押当天不会吵的。这钱我会转交给庄家的。”
西门庆一头雾水:“庄家到底是谁?连大人的钱够敢收?”
“秘密。”钱贵笑道:“你自己想去!”
西门庆顿时无语,随口道:“总不能是嘉王罢.”
“你猜的倒准。”钱贵抚掌笑道:“这可不是我说的,嘉王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哈哈!”
西门庆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便居然就是实情,不过话说回来赵楷那货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娃娃,居然也懂的下盘口。
你可是皇子啊喂!为毛做庄家这种没前途的工作!
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赌赢了,谁好意思向这种庄家要钱!
西门庆眼看自己一百贯丢在水里,非常郁闷的向钱贵告辞,又转去谭稹那里。
两位勾当官虽然西门庆偏向钱贵,但谭稹这里至少从表面上也要客客气气的,总不能当成仇人看待。
所以谭稹那里,亲自邀请是必须的。
让西门庆没想到的是,谭稹那间又漂亮又大的办公室居然是大门紧紧关上,问了门口的察子才知道谭稹不在。
平日里这厮就算无所事事,也要泡壶茶,开大了门,看着院中忙碌的皇城司人员才是。
西门庆也懒得去找,便叫门口的察子带个口信,至于谭稹收没收到,人去不去,就管不着的。
反正哥也来请过了,你人不在,能怪得了谁?
那门口的察子见西门庆去得远了,这才提手在那大门上扣了扣。
“西门庆走了。”谭稹听着那两长一短的暗号,微微笑道:“估计是来请本官去凑个热闹的。看来你不在他邀请的范围里面.”
对面坐着的那年轻人眼中有一丝怒气闪过:“些许小事,就算来请下官,下官也不去的。”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飞!
“你来找本官,想必是已经想好了罢?”谭稹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似乎在说一件飞花雪月的事情。
秦飞的拳头捏了捏又放松开来,咬牙道:“下官已经想好,求大人成全。”
“哈哈。”谭稹笑道:“本官能成全你什么?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和他人无关。本官最多也就是协助协助.你真的想好了。”
“下官决心已下。”秦飞眼中满是血丝,拳头再度捏紧:“大人说的很对.过往种种,断然要割裂开来。”
谭稹放下茶盏,一本正经道:“你的事情并非由本官决定,而是梁太尉.你可省得?”
“下官自然省得。”秦飞心头一震,赶紧拱手低头。
“很好。”谭稹展颜笑道:“这事情对你而言是天大的好事,不要忘记上次丰乐楼一见,梁太尉可是一直关注着呢。”
“禁内有消息传出来,恐怕皇城司不久之后就要多出个勾当官来。”
秦飞道:“大人的意思?”
“眼下只是传言,不过梁太尉可是看好你的。”谭鹎呵笑道:“这件事情你不能用自己的人手,本官手下乙组虽然精锐都去了河北,但对上秦家村那些草民,也是切菜剁瓜一般。”
“是!”
“你拿这块腰牌,去乙组选五十个好手,听你指挥。”
“是!”
“那个叫秦力的,听说年轻时武艺不错,就交给你亲自对付吧。记住,本官要看到秦力的人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