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好几位大人因为徐大人说情而被杖责。”
丁柔突然身子一颤,脸s-苍白,丁柔的异常反应瞒不过太夫人,问道:“你怎么了?”刚才还沉稳着,这会怎么着急起来?
丁柔心怦怦直跳,她在背后推了丁栋一把,但却少算了一点,有了极为明显的漏d-ng,现在看也许没什么,但将来足以致命,影响丁栋一生的清誉,即便皇上采纳了丁栋南北分榜的建议,对丁栋也不会大用,甚至丁栋将来会面临打压,明眼人谁不知道徐大人是冤枉的,而丁栋许是早就想到了分榜,却撇开了徐大人这等‘无情无义’的小人,皇上不敢用,同僚也会瞧不起。
何况徐大人主持了起码四届恩科,桃李满天下,六部各省有多少徐大人选拔出的官员?这些人将来如何看待丁栋?
没有人一辈子不犯错误,算无一漏的是神人,丁柔是普通人。怎么办?手心满满是冷汗,犯了错最先想到的不是逃避,不是听天由命,或者灰心丧气,而应该是补救,在此关键时刻,丁柔也不顾的藏拙低调,屈膝道:“祖父叫我。”
“嗯。”太夫人应了一声后,丁柔向大太太屈膝行礼后,疾步出m-n,大太太皱了皱眉,老太爷叫她?怎么没人通知?但太夫人都让丁柔离开了,她作为儿媳不便多问,同太夫人商量如何镇压住丁府,丁栋入狱,管得再严也会有浑水mō鱼的人,丁府先要见血了,大太太下手绝不含糊。
丁柔刚出屋子,正好碰见了收拾整齐的柳氏,丁柔也不多话,抓住柳氏的胳膊,“娘,你记住一句话,丁府倒不了,我会平安的活着。”
丁柔给柳氏扶正了发钗,在她耳边轻声道:“如果丁家毁尽,您千万不能跟着自裁或者自投罗网,您去找信阳王太妃,可救丁家,记得太妃。”
柳氏轻轻点头,nv儿说找信阳王太妃,她会记在脑子里,一辈子都不会忘。丁柔旋出一丝微笑:“姨娘尽可陪伴大姐姐。”
“李妈妈,姨娘就激āo给你了。”
李妈妈恭恭敬敬的屈膝,”六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伺候好柳姨娘。”
丁柔方才耳语,她没听见,但李妈妈面对丁柔却有面对大太太的恭敬,丁柔转身跑回承松园,要快,时辰拖得越久,事情会越麻烦,不用打听也知道,外面一定是南北对抗,北方举子闹事,南方会平静吗?几位有心夺嫡的皇子也不会闲着,一旦江南动d-ng,危机大秦江山,当今皇上只能举起屠刀以血来平息,任何人在江山面前都是无足轻重的。
“祖父,祖父。”
坐在书桌后不知想什么的老太爷,见到一道影子飘到眼前,一向冷静从容的丁柔手撑着书桌的前沿,因是跑着来的,脸颊酡红,眸子晶亮,再难见到以前的掩饰,老太爷淡淡的道:“想明白了?”
丁柔心一下子平静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想想也是,自己都能想到,老太爷一辈子在宦海沉浮,看得比她深,比她远。
“老夫想得出,却无解决良策,徐大人刚正耿直,宁折不弯,他认为无错,即便前面是万丈悬崖也会跳下去。”
“所以您让父亲陪着徐大人入天牢?不单单是因阁臣大多会入天牢?”
老太爷点点头,深邃的眸光带着几许的担忧,“似徐大人,你父亲这等官员入天牢,吃喝上是不会亏待的,还会提供笔墨纸砚,有专人给他们往宫里送奏本。”
丁柔第一次听说天牢的配置,不由的长大了嘴巴,老太爷接着道:“希望你父亲能了解老夫的苦心,劝劝徐大人。”
其实不是劝,是做做样子,丁柔咬了咬嘴ch-n,“我有一补救的法子,请您参详。”
丁老太爷眸光灼灼,问道:“不装模作样了?”
“危机关头,再装低调淡定太耽误工夫。”丁柔淡笑:“富贵险中求,父亲不能白白去天牢遭罪,丁家要攥足最大的好处,父亲步步高升,丁家根基稳固,孙nv在外面也能趾高气昂些,省得让人欺负了去。”
“会有人能欺负到你头上?”
老太爷不相信丁柔会吃亏,丁柔将一切都摊开了说,明白的告诉老太爷,她作为丁家的小姐,帮丁家义不容辞,家族兴盛,她才能有个稳定的根基,虽然是庶nv,但阁臣的庶nv,同四品小吏的庶nv能一样吗?从穿越那时起,丁柔想要过得好,好日子不是天上降下来,或者依附于谁,而是依靠她自己奋斗出。
自从猜到柳氏身份后,丁柔从未想过依靠信阳王府抬高身份,一是因信阳王府是勋贵之首,承担着更多的责任和有更多的风险,二是一旦身份揭穿了,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尴尬的,丁家不会容许贵妾平妻,更不会将妾室扶正。
丁柔浅浅笑道:“我不敢小看任何人,大秦比我聪明的有很多。”
“你说吧。”
老太爷身子向后靠了靠,“老夫听着。”
此时,安排好一切,将府里的事托付给大太太的太夫人返回承松园,独自一人来到书房,静静的坐在一旁,看着自信的丁柔,同样l-出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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