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实在不好听,有些卖国贼,还叫咱们五钱党,还编一些段子来嘲笑咱们。tmd,真想一刀剁了这些不顾大局的卖国贼!”
“掌柜的,我上有老下有小,生活压力很大。咱给白老爷干了这么多年了,老主顾,给六钱行不行?”
“加价?”账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指着屋子里的众人,说道:“没降价都算老爷手下留情了,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都是陈词滥调,没点创新,这怎么行?那些草民,被赵宗阳惯得,现在已经越来越不好糊弄了。老爷昨日里就说你们了,说你们这些五钱党,最大的问题,就是智商问题!
你们看看赵宗阳,多会煽动?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让那些草民打鸡血,简直是天生的枭雄。你们的骗术要是能到那个层次,要多少,老爷都会给啊,你们行么?”
年轻人撇了撇嘴,很不服气,低声嘀咕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能比我还滔滔不绝?我倒还好奇了,他是长了两张嘴不成?真要与我正面对抗,我会让他后悔少长了一条舌头!”
嘀咕完,转身就要走。
“等等,先把这身衣服还回来。”账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年轻人在心里骂了一声娘,脱下了这身富家公子的衣服,换回了自己的一身补丁叠补丁的衣衫,悻悻地走了出去。
走了没几步,猛然间挨了一记闷棍,不省人事。
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一间宽敞的屋子里,富丽堂皇的程度,是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连想都难以想象。
一个英姿勃发的白衣公子,随意地坐在主座上,一脸平和的微笑。但不知怎么的,他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那个瞬间,似乎连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侯爷,就是这个家伙,到处散布你的谣言!”赵勋狠狠地扇了年轻人一个耳光:“看我不把你的臭嘴撕烂!”
什么?侯爷……年轻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噗通一下就跪在赵宗阳的面前:“侯爷,小人该死,小人自己掌嘴!”
啪啪啪,拼命扇自己嘴巴,甚至扇出了血丝。
“咱们还是要以德服人,要讲道理嘛。听说,你会让本侯后悔少长了一条舌头?”赵宗阳淡淡地笑谈了一句。
年轻人面如死灰,这一刻他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割了。
“干这一行多久了,收成如何?”赵宗阳没有继续纠缠,接着问道。
“禀侯爷,小人不学无术,好逸恶劳,做不来别的工作,只好干这种昧良心的缺德事。都干了好多年了,三大家族的活,我都接过,但凡他们需要制造什么舆论,我们就会装作是局外人,到处谈论,引导。一天五钱银子,很辛苦的……”年轻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哦?最近似乎很多人都在议论本侯啊,都是你们的人?”赵宗阳问道。
“大部分是,但也不是全部。”年轻人顿了顿,说道:“有些人脑子简单,被我们反复忽悠后,会自动加入这个团体,但他们没地方拿钱,被称作是免费的五钱党。其实连我都想不通,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奇葩?”
赵宗阳心里冷笑:被赵天云教育了这么多年,不出现几个奇葩,那才是真正的奇葩了!
“本侯这件事,你们预备闹到什么样的程度?要传遍整个雁北郡?”
“何止是雁北郡啊,都传到开元城,甚至传到大周去了。”年轻人惶恐万分:“侯爷明察,那些地方不关我的事啊……小人自知罪该万死,求侯爷给一个机会,在三天之内,小人要把所有的谣言都平息了!”
“平息什么?”侯爷神秘莫测地一笑:“本侯找你来,就是要让你把事情继续闹大。”
年轻人一下子愣了,以为赵宗阳是在说反话,头磕地砰砰作响:“侯爷饶命,小人罪该万死!”
“事情做完了再死不迟!”赵宗阳猛然冷喝道:“让你去闹,你就去闹,废什么话?”
哎,难怪白晟都说了,五钱党最大的问题,是智商的问题。本侯让你去干,自然是有打算,否则,你当真以为我不在乎自己的名声?
真是痛心,侯爷的清白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