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哎？”方成随口应了一声，然后才反应过来君临天下说了什么，眼睛都瞪大了，“我只是随便说说——我的感觉……”单凭这个，就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那咱们就看看你的感觉准不准吧！”

君临天下有些好笑地道，方成瞪大眼睛的样子，和小狐狸简直一个表情，别问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是一种感觉。实在忍不住，伸手在方成脑袋上揉了几下，一开始连他自己也有点儿意外这样的举止。

不过，别看方成个头儿高大，头发却很细软，摸上去挺舒服，一点儿不比小狐狸皮毛的触感差——原谅他，又把方成和小乖拿到一起比，要是被方成知道了，一定会生气。

“你——”

方成彻底忘了自己之前要说什么，看着那只刚刚还在自己头顶为所欲为的手，脸上的红色一点一点的增加，最后几乎爆红。他比君临天下足足大了六岁，现在却被摸头了，摸头了……这三个字，在他脑子里无限循环，实在不知道接下来要做出什么反应。

大声指责他吧，好像有点儿反应过头，毕竟君临天下并没有什么恶意。而且，狐狸形态的时候，还不是经常被摸头？

要是就这么由着他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羞耻度就会破表。

“我？我走了。”

君临天下忍着心里的笑意，表情却非常的愉悦。虽然还想再逗弄一下，不过他的事情实在太多，匆匆忙忙吃完一顿饭，又赶着出去。

“对了，我早上熬了香菇肉粥，让人送到了秦家，你一会儿下线了记得喝。”

方成叫住他，这回很自然地道，实在是君临天下这几天的气色不怎么好。就算自己在游戏里给他做好吃的，可也只是饱饱口福，对他的身体并没有真正的好处。

虽然君临天下现在年纪还轻，身体底子好，可也架不住这么消耗。时间长了，恐怕要胃疼。

“好。”君临天下脚步微顿，脸上的笑容增多了几分，总觉得这样的方成有些熟悉，不由自主道，“等我回来。”

这话一出口，不单君临天下愣了一下，就连方成心里也有了不小的触动。幻境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只是君临天下一个人美好的回忆，方成也同样珍惜。

等君临天下真离开了，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又恢复了正常，方成这才想起之前要问什么——连云之上都觉得风险太大，万一要是失败了怎么办？

如果只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方成又觉得，君临天下不是这样因私废公的人。

秦家书房——

平时用来办公的地方，现在却飘散着食物的香气。最底层的食盒里装着足够两个大男人饭量的香菇肉粥，上面几层是几道清淡可口的小菜，可见是怕吃饭的人没有胃口。

秦钧把粥和小菜一一取出来，动作很缓慢，看上去甚至有些严肃。正好秦宣推门进来，他就让管家也给秦宣拿了一副碗筷。

“你有什么想法，说吧！”

就着几道小菜，他不疾不徐地喝了两碗粥，胃里这才有了久违的饱足感。

喝粥的时候秦宣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听这话立刻道：“少爷，这粥是方二少爷送的？”

作为秦钧的万能秘书，这点儿小事他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少爷什么时候和方家二少的关系这么好了？

“我们目前在交往。”

秦钧慢悠悠地又抛出一枚炸弹，红菱那丫头果然有长进，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虽然她并不知道游戏里的方成就是现实里的方家二少，不过要是让秦宣知道了，他这个万能秘书绝对能猜出来。

“少爷，你真的喜欢方二少爷？”

虽然还不清楚方二少爷的长相和为人，但如果秦家和方家如果真的联姻，好处自然很多。少爷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和对方交往的吧？

至于秦宣为什么这样想，实在是他太过了解秦钧，情爱在秦钧的眼里从来都不是第一位的，而少爷又太看重秦氏。

“喜欢啊！当然，目前还只是喜欢——”秦钧坦诚地道，在秦宣面前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不过他没有说的是，他对两人目前的相处模式挺满意，照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越来越喜欢方成。

喜欢到什么程度，就不是他能够预测的了，在没有确定之前，还是不告诉秦宣的好。

不过，想到方成脸红耳赤说不出话的神色，他又想笑了。

“看来少爷真挺喜欢他！”

秦宣看着自家少爷，由衷地道，少爷还没有发现吧，刚说到喜欢方家二少的时候，他的表情非常轻松愉悦，自从少爷接手秦氏，这样的情绪已经很少出现了。

就凭这个，秦宣已经把自己支持的这一票，投给了方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