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郭震北有一种感觉,那就是丝薇尔要他做的事情,大概恰恰是要消灭掉那些潜规则。这不仅仅是中国独有的特色,而是世界范围里到处都有的事情,就如同肮脏的政.治,无处不在充斥着人类所有的空间。
大约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想,政治最初被创造出来时候,不过是为了人类自己的利益。然而那个恶魔,却拖着人类一步步的步入深渊。相对而言,一些国家早点完蛋,另外一些国家暂时还能得意一时。
但归根结底,肮脏的政治如果不完全受到法治的制约。哪怕只有一次,哪怕只有一点,那么就是千里之堤毁于蚁穴的开始。毁灭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毁灭的速度则取决于法治对于政治的制约。
“也许我们能够做些什么!”
郭震北知道,丝薇尔是那种绝对不会喜欢政治手腕的人。她首先像她母亲一样,是一个学者。然后才是浪迹于网络里的,那个近乎全知的天才。这两个身份都决定,她不会喜欢肮脏的政治。
“政治”一词可以考证的最早的文字记载,来自于《荷马史诗》。在后来的希腊城邦里,就成了指城邦中的城邦公民参与统治、管理、参与、斗争等各种公共生活行为的总和。
所谓上层建筑领域中各种权力主体,维护自身利益的特定行为,以及由此结成的特定关系。而事实上,政治根本上来说,不过是社会利益分配的方式而已。
既然如此,完全摒弃政治,就郭震北的认识来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反过来说,唯一有效的手段,则是最大程度上使用法治来制约其势力的发展,并在将来逐步压缩它的施展空间。
最终利益的分配方式,要受到法治的严密、严格、严酷的监督。使它回到人类最初的目标上,即使用它来为人类服务,使社会利益资源能够得到更好的配置。
如果说以前他郭震北需要隐藏自己的想法,不能表露自己的喜好。那么现在,有了丝薇尔有了“雷神锤动力装甲”,那么他就可以在未来的规则上用手点点,然后阴沉着脸对于那些精明的政客们如是说。
“按我说的办,不然一拳打爆你们的头!”
某些朝廷的政客、官员是什么东西,就是欠被这样对待的玩意!
作为一个体制的受害者,水军缓缓的睁开眼睛。在他的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恰恰是他的妻子杨婷。
看着缓缓睁开眼睛的水军,杨婷的目光之中含上泪水。她的脸色苍白,眼神稍稍有些散乱。这似乎是一种惊慌,那么使人不解的是,她为何而惊慌呢?
“水军,震北已经找到了你的致病原因,你下去看看,看你能不能想起什么!”
别人并不清楚郭震北有“表情分析系统”,这是丝薇尔为郭震北配备的,独有的系统。郭震北把一切看在眼中,但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任由杨婷扶起这时刚刚清醒,还有些迷糊的水军。
“我……我这是在哪里?”
迷糊的水军努力侧转了一下头,失败之后他努力转动着眼睛观察四周,努力回想着自己昏迷前的事情。然而他大脑里的记忆,就好像是早餐麦片被丢进了牛奶里,然后又搅过了一样。混乱的记忆,让他完全不能回忆起,自己到底怎么了。
转眼看到了一旁,卸掉了头盔的郭震北,他再度沙哑着嗓音问了一句。
“震北,我这是在哪里?”
郭震北扫了一眼杨婷,然后在脸上带着微微的,安慰的笑容。
“你在基地里晕倒了,我们找到了一些线索,然后循着线索我们找到了这儿。这样吧,让嫂子扶你下车。到了外面看你能不能认出这是哪儿。那时我们也就会知道,你的病是不是已经康复!”
说这些话的时候,郭震北再度通过眼角扫视了一眼杨婷。甚至这时他也发现,杨婷似乎正在偷偷观察他。两人的上上碰,就好像触电那样迅速分开了。
水军疑惑的看看妻子杨婷,又看了看郭震北。接着他挣扎了一下,大概他明白,眼前的事情终于还是要靠自己去弄明白的。最少他弄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在基地里昏迷了,而郭震北为了救他离开了堪称舒适的“h县幸存者基地”,来到了另外的地方。
这可是生化末世,这代表一种什么样的风险,水军完全想得明白。
“谢谢你!”
尽管水军要自己去弄明白所有的事情,但他还是先向郭震北道了谢。后者只是无言的在他肩头拍了拍,然后自己当先离开了车辆。似乎是有意给水军与杨婷留下相处的时间,好让他们说说这水军昏迷的这段时间,积攒下来的“体己”话。
“水军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