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元帝更是痛彻心扉,他捂着胸口,整个人缩成一团,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
随后,建元帝脸色青白,双目通红的看着鲜于夜,他额上青筋暴着,一双眼睛里满满都是红血丝,瞪着鲜于夜的时候,眼珠子几乎都要暴出来,可见他心中的恨意到了什么地步。
“啪!”建元帝一掌拍在桌上,拍的那样结实的紫檀木的桌子都晃动了好几下:“你北梁欺我大周无人,敢如此羞辱我朝公主,实在可恨。”
“请陛下将鲜于夜处以极刑。”于龙见此,上前一步拱手为礼,请建元帝拿主意。
“请陛下……”满朝文武也都开始请旨。
建元帝这时候却笑了起来,笑声巨大,震动了整个大殿。他笑完大声道:“朕不会将鲜于夜交由任何人,朕要亲自解决他,当初皇姐受了多少委屈,受了多少折磨,朕要叫他遭受同样的折磨,没有受够,他就不能给朕有丁点闪失。”
鲜于夜一听这话脸都白了,他虽然也算雄才大略,骨气也硬,可是,想到当初平阳公主受的那些个刑罚,那还真不是人能受得起的,简直比极刑还要难以承受,想想他也要受够那些折腾才能死,鲜于夜悔恨之极,后悔没有在半路上自尽。
“押下去,给朕看好了。”建元帝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
宫中侍卫小心的把鲜于夜给押了下去,同时派了好些人把鲜于夜看守好,为了防止他一时想不开自尽,这鲜于夜这会儿要是出点儿事,只怕建元帝活剐了他们的心都有。
见过鲜于夜,又再见了那姓丁的,建元帝看到姓丁的那一副小人嘴脸,直接连话都没搭理他,挥手叫人押下去,同时传旨下去,三日后把姓丁的押赴刑场处以极刑,到时候全长安的百姓都可以去观看,割下来的肉可以给大家分食。
旨意一下去,当初长安城破时死了家人或者遭了劫的那些百姓一个个都欢欣鼓舞,恨不得立时就过去把姓丁的一人一口给咬死。
姓丁的听到判决,整个人都瘫软了,就好像是给人抽了全身骨头一样软倒在大殿的地上,片刻之后,整个天极殿充满了尿骚味。
建元帝掩着鼻子皱眉,一脸厌恶之极的样子,离姓丁的近的几位大人也都全部朝后退去。
站在文臣最前头的郑相神情复杂的看了姓丁的一眼,随后心中长叹一声,便开始拉了齐靖悄声说话,再没看姓丁的一眼。
建元帝挥手,几个侍卫忍着厌恶把姓丁的拉出大殿,同时,又有小太监来将天极殿打扫一番,又燃了香料来掩盖那不好的味道。
这一番收拾又占去许多时间,等到收拾干净了,建元帝也没甚心思再看其他人,只叫把北梁那些皇族关进大牢中,又叫人好生打听一下大周被掳去的那些臣子在北梁都弄出什么事来,若是忠心的虽不能官复原职,可也能放归家中,或者先给个小官当着,要真有才干,往后或者能提拔一回。
可要是到了北梁之后只知道溜须拍马献媚的,那就对不住了,一律按着判国罪论处,虽说不像姓丁的一样处以极刑,可也会押到菜市口砍头。
他这些话传下去,建元帝因着情绪波动太大,身心都有些疲意,便也没有再久留,直接出了天极殿回后宫去了。
建元帝一走,朝中众臣也都散了。
齐靖扶着郑相出了天极殿,一直到出了宫门送他坐上马车这才停住脚步等着于龙和谢定国。
等到这两位出来,齐靖笑道:“恭喜两位了,今日加官进爵,当真可喜可贺。”
于龙摇头苦笑:“有什么可贺的,要不是嫂子那些个机关,还不定怎么着呢,我老觉得这仗打的有些胜之不武。”
谢定国也道:“确实是,好似没有真刀真枪的干上一场,这心里老是空落落的。”
齐靖听了这话却极为不赞同,肃着脸道:“这话却是不对,什么叫没有真刀真枪的干一场?难道非得要几万将士豁出命来,要耗去朝庭多少的粮钱,最后弄的百姓贫贱赢了战争才算是胜么?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要是胜了不管什么法子,那都叫胜了,而且,这一回灭国之战不但没有损伤多少将士,且更没损失朝庭一钱一粮,还替朝庭弄了许多粮草牛羊回来,这般胜利利国利民岂不更好。”
“是我等想错了。”于龙一听赶紧认错,后又摇头:“就是,就是打的这心里不痛快。”
齐靖倒是笑了:“再早以前还没有投石机,没云梯呢,后头不也有了,总归打仗的这些机关一直都有改进,一朝比一朝更加好,我倒是觉得往后再打仗比的就不是人力了,而是哪个国家的机关更好些,指不定啊,再过多少年以后打仗都不用派兵过去,直接看哪一国的飞行器更好,哪一国的炸弹抛的更远。”
“不,不会吧?”谢定国听的一脸惊异,极为不敢相信。
齐靖点头:“没什么不可能的。”
谢定国也笑了:“那我可得好生巴结弟妹,将来弟妹再造出厉害的机关时,我也好生学着点,学弄的往后出征的时候因着我不会这些再不带我去。”
于龙听的也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