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点xx街西区废工厂见,迹部现在在我手上,不准报警,自己一个人来。]
所以迹部这么晚没回来是被绑架了?埼玉皱起了眉头,不确定这是不是恶作剧,虽然她脑袋里已经闪过了一堆以前看过的电影,警方猪队友害富家少爷惨造撕票,父母含泪花6年报复全社会。不过劫匪没有说要埼玉多少钱,让全部家当只剩下80日元的埼玉松了口气。
埼玉又点开了第三条短信,发现是切原便没再理会,而是开始给迹部打电话,短暂的沉默之后是提示手机已经关机,无法接听。埼玉隐隐约约觉得事情是不是大条了,迹部居然这个时候关机,又连着打了几个,一点小小的担忧不免涌上了心头,鞋都没换踩着拖鞋就跑出去了。
“啊等等,昨天的老地方是哪里?”埼玉刚跑出家门就停下了步子,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说的老地方是哪。埼玉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决定掷骰子,若是单数就往左走,若是双数就往右边。事实证明埼玉的幸运指数不够高,当她掷出了单数开始朝左边奔跑后,时间也在一点点的流逝。当指针早就超过8点后,埼玉站在海岸边望着那浩瀚的深色海洋,吹着冷风,接着身后的斗篷十分应景被风一卷“啪”的打在了埼玉的脸上包住了她的头,给此刻的悲凉的气氛再添一笔。
牙白…埼玉将斗篷掀开干脆一个猛转头朝回跑,同时掏出手机开始给那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过去。
没想到通的还挺快,埼玉见电话一通就是一阵咆哮:“你先别急你要多钱我们好商量反正那小子有的是钱!这样吧你再给我半个小时然后我承诺给你双倍的赎金,我正在往……”
“呵。”对面一声非常高贵冷艳的娇哼让埼玉住了嘴,有些诧异劫匪是个女孩子,随后发现重点错。
“你到底把他当什么了…谁稀罕你的钱,为什么会被你这种人抢走…”
即使隔着手机埼玉也感受到了那沙哑的声音里深含千万怨气,但是不稀罕钱那绑什么架啊,不等埼玉在说点什么拖延拖延时间,对方啪的一下就把手机挂断了……
而埼玉也彻底的辜负了不知名敌人的期待,2个小时后埼玉已经瞪目欲裂的几乎跑到日本边缘去了也没能抵达昨晚的那个废工厂……等她跪在地上一脸桑仓的准备再次给劫匪拨打电话的时候,手机却早就没电了。
啊完蛋了……迹部那小鬼要被撕票了……
和埼玉那边的水深火热相比,躺在床上的切原也陷入了相当纠结的状态。他收到了埼玉的短信仅仅只有一个哦字,于是默认这个字应该是同时答应了他两条短信,一个是请埼玉吃烤肉,还一个则是可以和埼玉做朋友,简直兴奋的要在床上蹦蹦跳跳了。
可切原很快又纠结了,埼玉那么吊炸天要和她建立什么样子的爱好与话题才好呢?才能牢牢的抱住这个大腿?切原举着手机像个羞涩的少年般开始给埼玉发短信,结果不断重复删删减减,自己都把自己恶心了一把。
“搞毛啊…又不是谈恋爱。”切原抓了抓头有些暴躁,说是这么说但是依旧把自己再次输好的内容全部删除。主要埼玉这个人就像忽然出现的人类顶点的王者一般炫酷,让切原有点不太好意思勾搭。
切原被冲昏了头,居然晕乎乎想着要不要从迹部那边开始了解埼玉。显然切原是不知道迹部的妹控有多严重,他傻逼兮兮的开始给迹部打电话,结果被迹部挂了三次。
切原也一下子被点燃了战意,这个臭自恋狂居然不停挂他电话!太嚣张了吧!更是不死心的开始不断拨打,第七通终于被迹部接了,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友好。
“你找本大爷干嘛?本大爷没有时间理你,等等,埼玉不会又在你那吧。”迹部忍着挂电话的冲动,他一回家埼玉就不见了,连管家也不知道小姐在哪,这大晚上的怎么老喜欢乱跑,外面多危险啊。
切原被吼得先是有些生气,可以想到埼玉脸色就微微好转了,他揉了揉鼻子:“埼玉怎么可能在我这边啊…额,不过我…”
“是迹部!你们不熟。”
“我才不要叫迹部,这搞得跟叫你一样。”切原被迹部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打断都快忘了自己本来目的了,又被迹部搞得有些想发火,可想想这个是埼玉的哥哥,就算很生气也要努力保持微笑。
迹部也懒得理切原,知道埼玉不在他那里就准备挂电话,埼玉的电话从他回家开始打不通,这还是这几天来的头一次,让迹部总觉得隐隐不安。
正当迹部准备挂掉切原的电话,忽然想起了昨晚超在意的事,不好意思当着埼玉的面问,但不代表他可以不逼问切原啊,迹部大爷自认为自己肚量超大,但这事以后也怕是像根刺似的扎在心上。
“本大爷问你,你这个小混蛋昨天带我妹妹去什么鬼地方瞎混了,一个初中生能检点点吗?。”
“哈?你在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啊,说起来一提到昨晚的事情,我忽然想起来我都忘记和你说了。你稍微注意一下吧,是不是有人盯上埼玉……”
“是迹部。”
“别打断我!不过我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那么强……”
迹部给自己倒了一杯香槟,接着翘着二郎腿开始听切原在电话的那里噼里啪啦放炮,而越说道后面,迹部的脸色也变化非常,逐渐开始凝固。
少女抱着膝盖靠着油管桶坐在了地上,手机也被甩飞了老远,她尽量的蜷缩起身体抱住怀里的东西,真是好笑,那个人直到此刻都没有出现,为什么这样的人会被迹部大人放在心尖儿上?这样的人她何德何能。然而就在少女已经怨气冲天的记恨着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与喘气停在了面前,等少女不甘的抬起带有湿意的面庞时,彻底的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