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夏候宇气得掀翻了桌子。
外面闹得天翻地覆,舒沫在承运殿里,却是一无所知。
她一进门,迎面就来了四个宫女,将她簇拥着进了耳房:“奴婢宛儿,平儿,玉儿,珠儿,参见慧妃娘娘”
里面雾气蒸腾,水气氲氤,香气弥漫。
“等等~”舒沫心生警觉:“王爷在哪,我要先见王爷~”
“王爷正等着跟慧妃一起进宫面圣,请赶紧沐浴更衣。大文学”领头的宫女宛儿神色恭敬地答。
舒沫半信半疑:“这个时间,进宫做什么?”
“奴婢不知~”宛儿摇头:“奴婢只奉命,服伺娘娘沐浴。”
“我沐浴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们到外面去等~”舒沫淡声道。
宛儿早有准备,轻拍手掌,珠儿,玉儿移来一架八幅屏风隔断视线:“请娘娘更衣~”
舒沫无奈,只得解了衣裳,缓缓步入浴桶。
宛儿从屏风后绕过来,把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搁在小几上,再把她换下来的衣服连鞋袜一起,一件不留全部抱在怀中。
“大胆!谁准你进来的?”舒沫慌不迭地缩到水中,竖起眉喝道。
“娘娘请自便~”宛儿神色自若,冲惊愕的舒沫恭敬地行了个礼,领着玉儿几个退了出去。
舒沫心神不定,哪里有心思泡澡?
怎么想都觉着事有蹊跷,胡乱泡了一会,擦干了水着,抓起几上的衣服就穿,穿完了才觉得不对劲——只有中衣,没有外裳。
“宛儿,”舒沫拧了眉唤道:“把外裳送进来。”
外面寂然无声。
“外面有谁在?”舒沫心中咯噔一响,略提高了声音唤。
还是悄无声息。
“来人!”她沉住了气,拉开了嗓子嚷。
半点动静也没有。
舒沫心知不对,略略思考了片刻,决定穿着中衣往外闯。
打定主意,她赤着双足绕过屏风,吱呀一声拉开门,只见走廊上静悄悄的,却是半个人也没有。
迎面一股冷风,吹得她直哆嗦,抱紧了臂,踏在冰冷的地面,飞一样地冲进了正殿,推开每一扇门:“夏候烨,你出来!”
没有,到处都没有人,连寝殿也空空如也。
舒沫满腹疑虑,正打算离开,忽然觉得不对。
一抹高大颀长的身影,孤单而落寞地倚窗而坐,桔黄的光黄投射在他的身后,拖曳出长长的影子。
“夏候烨,你搞什么鬼?”舒沫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脚步略顿,随即气冲冲地走过去,停在他的面前。
夏候烨全身黑衣,如同夜色般深浓,他冷冷地抬眸看着她,俊逸的脸上,满是冰冷的讥诮:“论起装神弄鬼的把戏,谁能胜过你?”
窗帘飞舞着,凛冽的寒风,夹着浓浓的酒香扑鼻而来,舒沫打了个寒颤,忙不迭地伸手关窗,狐疑地看着他:“你喝酒了?”
“我不该喝吗?”夏候烨的声音冷凝凝的,教人无端的生寒。
糟糕,他该不会是稀里糊涂,错上了某位贵妃的床吧?
这,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呀!
舒沫一阵心虚,脚底发软,犹豫了一下,问:“出……什么事了?”
“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你要不要看?”夏候烨轻哼一声,低沉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舒沫心中直打鼓,讷讷地瞧着他,一时竟不敢搭腔。
夏候烨显然并不需要她的回答,慢腾腾地从袖子里摸出两只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做势欲摔:“瞧,是不是有点眼熟?”
舒沫失声惊嚷:“不要!”
夏候烨举着瓶子,语气依旧不愠不火,带着极大的讽刺:“怎么,害怕了?”
“别乱来~舒沫心慌意乱,结结巴巴地道:“份量太多,要,要死人的。”
夏候烨望着她,慢慢地笑出声来,手一松,瓶子坠落,啪地碎了一地。
“开窗,快开窗!”舒沫尖叫着冲过去,被夏候烨一把抱住,滚落地毡,耳畔,是他坚决而嘲讽的声音:“那就一起死!”
、我家沫沫,到底有多凶悍?
看小说就去……书客~居北风呼啸了一夜,到天亮时停了,只有漫天的雪花飞舞着。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陈安象往常一样,五点起床穿戴齐整,走出房门,世界已是一片雪白,满城尽披银妆。
顺着长廊走到承运殿,却并没有如往常一样,急匆匆赶往寝殿服侍夏候烨,却吩咐小桔子泡上一壶热腾腾的香片送到偏殿。懒
他端着茶蛊,翘起脚尖坐在太师椅上:“寝殿那边,昨晚有动静吗?”
小桔子躬着身子,眼里闪过惊惧,犹豫了一下,道:“有~”
岂只是有?动静可大了!
乒乒乓乓的响成一片,可吓人了!
“现在呢?”陈安不急不躁,再问。
“没了~”小桔子不自禁地打了个抖。
所以,他一直在猜,不知道睿王府里,还有没有慧妃?
陈安啜了口茶:“下去吧,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
小桔子眨了眨眼睛,惊讶地问:“不必叫起了?误了早朝怎么办!”
“一天不去,谁还敢说什么不成?”陈安老神在在:“等着,千万别自讨没趣。”
“哦~”小桔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一晃,到了九点,寝殿依然没有动静,承运殿外面却热闹得不得了。
昨夜睿王府失火,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幕,今日睿王没去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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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早,陆续开始有人递贴子表达关心。
先是康亲王府,左相府,后来是太子府,再后来,连皇上都惊动了。
于是乎,京中百官人人争先,个个奋勇,名贴雪片般递了进来。
一个二个,巴图还能顶住,一一解释,名贴留下,表示感谢后,将来人打发回去,做得有条不紊。
等熠公子和明公子联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