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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要担心,她根本就猜不到真相,更别担有真凭实据了。
巴图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将她请入厢房,引着她朝正房走去:“随我来。”
种种反常之处,让如梅的心里直打鼓,脸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她扶着门框站在外屋,浑身哆嗦着,怎么也提不起勇气进去:“将军,奴婢……”
“走吧,娘娘还等着问话呢!”巴图冷冷一笑,一把拽住她的手,几乎是拎进了内室,一把扔在地上,大声道:“如梅带到!”
如梅抬头,惊讶地看到舒沫端坐在房中,立夏和绿柳分侍左右。
桌上摆着几只锦盒,细一辩认,赦然正是舒沫送给福妃的贺礼。
那枚原本配在福妃腰间的玉佩,此刻正拿在舒沫的手中,姜黄的络子上还染着福妃的血。
福妃暴毙之后,她亲耳听到,王爷在盛怒之下,下令封了内宅,禁止所有人出入。
而现在,慧妃竟然出现在了婉荷阁!
这意味着什么?
不管是王爷给予了她绝对的信赖;还是通过巴朗的盘问,在众人的证词下,已帮她洗脱了嫌疑;这两种答案对她,显然都不是好消息。
舒沫静静地看着她,语气意外的温和,甚至带了几分怜悯:“人活在世上,会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常要面临一些艰难的选择。但,不能因此,泯灭天良。”
如梅想要替自己辩驳几句,然,瞥到躺在床上的白得如同玉雕般的福妃,浑身抖得如风中的落叶,再说不出一个字。
“我只问你一件事,”舒沫把玉佩搁到桌上:“黑丫,是不是你杀的?”
房内如死一般沉寂,良久,才有一丝声音若有似无地飘过:“是奴婢,亲手将她推入井中。”
舒沫轻叹:“我不怪你陷害本妃,但,你真的不该杀了黑丫。”
那孩子直到最后一刻,脸上还带着满足的微笑,丝毫也没有防备。
她伸出了手,不是拉,却是推。
这十几天来,黑丫惊愕不解的眼神,如同梦靥般一直在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如梅一震,猛地抬起头来。
巴图也是一怔,惊讶地抬眸看她。来分享
、337杀人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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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不问她幕后何人主使么?”立夏惊叫着,问出众人心底疑惑。看小说就去……书_客居! .
费那么大的周折,难道就只为揪出杀死黑丫的凶手吗?
舒沫嫣然一笑:“你以为,王爷为何把婉荷阁众人交给巴将军处理?”
绿柳略一思索,喜不自禁:“小姐的意思,王爷早就知道谁是幕后主谋,并且此刻正在亲自盘问她?”
“谈心也好,盘问也罢,不是我干涉得了的。”舒沫神色淡定,缓缓站起身来,裹紧了身上的斗篷:“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这就够了。折腾了这一晚上,也乏了,回吧芑”
如梅脸色大变,至此,心中仅存的一点侥幸也消失殆尽,软在地上嘶声道:“我说,我全都说……”
舒沫停了步,冷冷地俯视着她:“没有一字虚词,不做任何保留?”
“杀人偿命,横竖是一死,奴婢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如梅神色惨然:“只求娘娘高抬贵手,饶了奴婢的父母兄弟。猬”
“你是你,他们是他们。”舒沫点头:“只要你说实话,将真凶绳之以法,何需牵连无辜?”
福妃身怀有孕,得太妃另眼相看,在最短的时间里晋了位。她本就貌美,涎下小王爷后,王爷定然会对她另眼相看,身份亦会水涨船高。
前有慧妃,后有福妃,本来都是姨娘,尤其是福妃,以前一直都是秦姨娘的跟班,由着她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以后却要日日给她们请安,立规矩。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这让秦姨娘情何以堪?
福妃肚里的孩子,一定不能留!
然,慧妃如今深得王爷宠爱,福妃有太妃撑腰,还能勉强与她抗衡。
若是福妃没了孩子,慧妃必然独大,说不定直接将她送到睿王妃的宝座上。
这种为她人做嫁衣的事情,秦姨娘自然绝不可能做。
因此,她要想条一石二鸟之计,除掉福妃肚中孩子的同时,把慧妃拉下马。
最好的办法,就是嫁祸。
福妃晋位,各房都来道贺,慧妃自然也不能免俗。
女子怀孕,贺礼无非是补品,药物——这两样都是吃的,极易为人做手脚,招来祸患,稍有头脑的,都不会予以考虑。
剩下的,自然就只有给孩子衣服鞋袜,以及珍玩,玉器了。
慧妃被软禁在承运殿半个月之久,出云阁的东西也被王爷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福妃怀孕又是事出突然,婴儿的鞋袜自然来不及准备。看小说就去……书客~居
因此,剩下可选,就只能是珍玩,玉器了。
而自古以来,玉有辟邪驱秽之说,更何况,舒沫身边还有绿柳这样一个打络子的高手。
精美的玉器,再配上漂亮的络子,既大方又显得别出心裁,必定是舒沫礼单上的首选物品。
再加上,绿柳的络子,立夏绣的荷包,这两样东西是舒沫在年节时,最常赏的小礼品。
因此,要搞一条绿柳亲手打的络子,并不是难事。
漱玉手里,就有二条。
如梅是家生子,戚姨娘初嫁进王府时,她被分去在戚姨娘身边做了三等丫头。
七年下来,慢慢熬到了二等,随着戚姨娘晋侧妃之位,她也随之升为一等。
她的兄弟大半留在幽州老宅,但老子娘却跟来京城,并且在连玥阁做了管事娘子。
凭着这一层关系,秦姨娘找上了她。
给了她一深一浅两条熏了麝香的络子,要她找机会把舒沫送的贺礼上的络子换下来,并且要确保这件饰品,能佩戴到福妃的身上。
如梅于是想到了那个常去出云阁找银簪玩耍的黑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