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福妃和秦姨娘与小姐素昧平生,罪有应得也罢,含冤莫白也好,她们并不关心。
睿王和太妃都不追究,别人有什么权力插手睿王府内宅之事?
睿王阴鸷狠毒,与他做对,能有什么好下场!
小姐何苦好端端的世子妃不做,硬要卷到睿王府的内宅斗争里,跟慧妃做对?
倒不如,隔岸观火,任她们斗个你死我活。
祝姨娘往前挪了两步,压低了声音道:“我有一计,保证不会伤及娘娘和世子爷,却能让慧妃永无翻身之日。娘娘只需小小协助一下奴婢,便可出一口胸中恶气,何乐不为?”
“祝姨娘冰雪聪明,既已成竹在胸,这点小困难必然能够克服,何需本妃画蛇添足?”沈素心看着祝姨娘,美眸中的笑容极冷,淡淡道:“本妃拭目以待,姨娘成功之日,再备薄酒相庆。”
阿弥陀佛,总算来了救星!
祝姨娘脸色很是难看,咬着下唇,扯着嘴角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飞快地道:“娘娘再考虑考虑,福妃下葬之日,再答复也不迟。”
话落,雀儿刚好带着那小丫头到达跟前:“春儿,这就是我们小姐了。”
沈素心柳眉微蹙:“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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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7两个是非人
客居
舒沫回到出云阁,吩咐把饭菜摆到房里来吃。 .
绿柳一边侍候,一边还在忿忿不平地念叨:“秦姨娘百般陷害,小姐干嘛还要管她?瞧吧,好心没有好报,旁人不夸你宅心仁厚,只说你做贼心虚。要我说,就该一张草席卷着扔在乱葬岗里,让野狗拖了她去!”
舒沫不吭声,由得她去念芑。
立夏瞪她一眼,道:“若真那样,别人指定会说小姐心狠手辣,容不得人!”
舒沫随便扒了几口饭,便吩咐撤下去。
立夏忙打了热水来侍候她净了手脸,服侍她歪在迎枕上小憩片刻。
绿柳见她上了床,便挑了帘子出去,在外间坐着,拿了丝线打络子。
没过多久,银簪飞快地从院外跑了进来,在绿柳耳边小声嘀咕几句猬。
“哼!”绿柳冷笑一声:“我就知道她准没安好心!”
“你说谁呢?”银杏好奇地问了一句。
绿柳络子也不打了,气呼呼地掀了帘子进门,嘴里直道:“气死我了!”
“好个下流没脸的小g妇……”绿柳涨红了脸骂。
“刀都架在脖子上了,现在哪还是睡安稳觉的时候!”绿柳尖声道。
“说吧,出什么事了。”舒沫并未睡得实,听得两人说话,睁开眼睛问。
“哎,我不管了!”立夏腰一拧,生气了。
绿柳蹬蹬蹬几步冲到床边:“小姐,你知道祝姨娘在干什么吗?”不等别人接话,自顾自地答道:“她想和世子妃联手,把小姐往死里整!”
“你怎么知道?”立夏吃了一惊,也顾不得生气,凑过来问。
“她在连玥阁里碰了钉子,被小姐夹枪带棒地顶回去,哪里会服气?”绿柳声音清脆,话说得又快又疾:“我看她负气离去,就晓得她肯定不会死心,指定要闹妖蛾子。后来又在花园里遇到世子爷和邵公子,一瞧世子妃的脸,就知道不是个善茬……”
“这么厉害,怎么不去街边摆摊算卦?”立夏小声嘀咕。
绿柳脸一红,不服气地道:“上回小姐惊马那件无头公案,世子妃的嫌疑最大,这你总不能否认吧?”
“她们的对话,银簪都听到了?”立夏表示怀疑。
揽月轩那个地方,除了有几座假山勉强可以藏人,基本一揽无疑。
银簪个子虽小,远远坠着看看她跟谁在一起或有可能,想要近距离偷听,难度不是一般大。
“又何必要听到?”绿柳露出“你傻呀”的表情:“这两个本来就是是非人,身份上一个是康亲王府的世子妃,一个是睿王府的姨娘,八竿子打不着,偏偏搅到一起,能有什么好事?指定是在商量着怎么在背后害小姐呢!”
“别只是嗯呀,”绿柳急了:“你得真打起精神来,好好谋划如何反击才是!”
舒沫笑了:“那依你,要如何?不由分说,把祝姨娘抓起来,打一顿,逼她招出跟世子妃如何密谋害我的?再或者,索性先下手为强,把她整死?”
“有些事,要放在心里,不能全露在脸上。”舒沫微微一笑。
立夏眨巴着眼睛,笑:“小姐是不是又要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那,”绿柳越想越觉得丧气:“咱们就只能被动挨打了?”
“就算要收拾她,也得有个理由吧?”舒沫意味深长地笑。
“可万一,让她一棍子打死了呢?”
“呵呵,”立夏骄傲地笑:“不会的,想算计小姐,她还得再掂掂自个的斤两。”
秦姨娘设的这个局,多精妙呀!
换成她,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搁小姐手里,还不是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天就弄得水落石出了?
“再说了,你不是提醒我了吗?”舒沫笑了笑:“只要咱们几个齐心,以后凡事多留个心眼,多想几个为什么,就是了。”来分享
、生子偏方
主仆几个正说着话,银杏在帘外禀报:“太常寺少卿夫人柳氏,兵部武选清吏司郎中夫人李氏求见。”
舒沫一听柳氏和李氏来了,唬得忙从炕上下来,亲自到门外将两人迎了进来。
两个人推让一番,还是拗不过舒沫,在上首坐了,舒沫坐了陪位。
立夏和绿柳奉了茶水和点心,便悄悄退到帘外。
柳氏和李氏说了几句场面话,又说了几句要她小心身体之类关怀之语。
舒沫自然唯唯诺诺,只是附和。
李氏见舒沫神色困倦,本想提一提托夏侯烨给舒淙弄个恩监的名额进国子监读书,这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