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厅,站在院子里。
院子里的茶花确实开的很好,各色品种,白里透红,很是可爱。
夏侯见她这般不说话,有些讨好地说道:“小锁,你是不是怪我之前跟没有跟你说,是老爷子想要抱孙子了。”
他有些嬉皮笑脸地解释着,绝口不提之前乔锁说要分开的话语。
乔锁看着他,这个男人无论是相貌还是家世都是极为出色的,根本就不愁找不到合适的对象。
“对不起,你知道我是不会嫁给你的。”乔锁看着他,低低地说道,“之前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逃避而答应你的求婚,夏侯,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夏侯见她这般说来,脸色有些黯淡,神情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他看了看院子里树叶上结着的冰霜,有些沉郁地说道:“这事你单方面悔婚是不行的,如今夏乔两家都为了婚事筹备了许久,小锁,这不仅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情。别说我不会同意,你们家估计也没有人会同意的。”
夏侯有些担心地看着她,叹气道:“你说你遇到了当初那个男人,可是他能够娶你吗?如果他出来跟我明目张胆地争夺你,证明他是真的爱你,那我才心甘情愿地退出,否则我绝对不会答应你的悔婚。小锁,我希望你幸福,但是我担心你会再一次被他伤害。”
乔锁闻言抬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神很真挚,神情很担忧,这个男人是真心为她好的吧,只可惜他们遇见的太晚。
“我只是称述一个事实,其实你娶我不会幸福的,我不会爱上你。”乔锁低低地说道,这些话她说的有些麻木。
夏侯抓住她的胳膊,低低笑起来,他笑的很是欢畅,乔锁微微愣住,这男人是抽风了么,她都说了她不会爱上他的。
“乔锁,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孩子,所以我见了你几面之后就想把你娶回家了。傻丫头,谁说结婚的人一定是相爱的两个人,很多人都是仅仅不排斥对方便走到了一起,我喜欢你,你不讨厌我,我们的起点已经比别人高很多了。”夏侯低低柔软地说道,“我知道你爱那个男人,可是你觉得快乐吗?我不认为你快乐,否则你现在应该是微笑的,而不是这副表情,小锁,你何为不选择另一种人生,换一种思维模式,跟我结婚,那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你,他会想方设法地追回你,如果不爱,你为何还要继续错下去,为何不选择跟我生活下去,我会满足你一切的需求,让你过上你喜欢的生活。”
乔锁被他的言语震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说的极有道理,他没有逼迫她,他是为她考虑,如果乔谨言真的爱她,想到了两个人的未来,他会有所行动,而不是让她一味地等待,一味地生活在黑暗和挣扎中,如果乔谨言不爱她,她还要继续走下去吗?她原本便恨他不是吗?虽然因爱生恨为了报复而嫁给另一个男人,可这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乔锁久久不能言语。
“乔锁,如果爱情能修成正果那就勇敢去爱,如果不能,为什么不给自己给别人一个机会?”夏侯垂下面容看向她,说道,“我愿意接受你所有的过去,我们会比任何人都幸福,你会明白,最长久的情感是相濡以沫。”
他说的煽情,娓娓动听,乔锁的目光如同乍破的湖水,荡漾起了一丝的涟漪来,她偏头看向客厅的方向,乔谨言站在窗前沉默地看着他们,他永远都是这样,在人前从来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永远被动地等待下去。
乔锁低低一笑,也许乔谨言对她真的只是喜欢而谈不上爱,也许他恨她喜欢看她这样挣扎,无论是哪种假设,她都看不见未来,而夏侯则给她指了一条光明大道。
她抬眼看向夏侯,有些不确定有些迷茫地问道:“婚姻真的能救赎一个人吗?”
夏侯微笑着点头,沉沉地说道:“能,如果你嫁给我,那么就是你救赎了我。”
“半年,我需要半年的时间。”她开口,目光氤氲。
“我们可以先订婚,半年后如果你反悔,我会祝福你。”夏侯温暖地笑着,他的笑容深深地暖进了乔锁的内心,令她有了一瞬间的痴迷,多么温暖的男人啊,她都想靠近他,她爱乔谨言,爱的太累,恨又太伤。
她轻轻地抱住了他,低低地说道:“我怕会伤害你。”
“我也怕会伤害你。”夏侯低低地回应着,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将她抱得更紧。
窗前,乔谨言看着这相拥的两人,想起凌晨时分她还穿着大衣偎依在他的怀里,不禁脸色冷了几分,她在报复他,在逼迫他,亦或者她真的爱上了夏侯,可无论是那种结果她都想伤害他,阿锁,再也不是以前的阿锁,她变了,变得冷漠而无情,她将自己的心层层地包裹起来,拒绝任何人接近,然后再也不信任任何人,她伤的太深了,所以学会了伤害别人。
乔谨言猛然皱起了眉头。
“大哥,日子挑好了,农历十六就是个好日子,爷爷问你有什么意见没有?”乔臻微笑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乔谨言转身,看着他坐在轮椅上和煦地笑着,只觉得有些刺眼,淡漠地说道:“你们做主就好,无需问我的意见。”
“那太好了,我们家小锁也算是终于要嫁出去了,我突然之间还有些不舍呢。”乔臻看着他的脸色,笑道。
大哥,这些年装的可真算是极好的,就连乔锁要嫁人了都能忍得住,忍吧,忍吧,忍住了,往后便别在肖想小锁,忍不住与夏家结仇,顾家那里他想要看看大哥怎么收场,倘若顾家知晓他爱上了自己仇人的女儿,法律上还是兄妹关系,这日子又该精彩了。
只是如此一来,小锁伤痕累累只能到他这里来寻求治愈了。
至于夏侯,乔臻微笑,垂下脸,掩去了眼中的笑容,知道太多秘密总是令人不安的,他如今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夏侯牵着乔锁的手进来时,夏乔两家已经将日子定好了,就定在了正月十六,刚好过了元宵节,摆酒很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