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竹的身份,只把矛头对准了清歌。
也因此听到小竹如此口出狂言,梁萧几乎要气乐了,心里暗暗咬牙,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这么大口气?小兔崽子,敢对我如此无礼,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当**沉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
守着小竹的杨府侍卫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看,刚想开口,一旁的殷泓却是再也忍不住,这丑女人是哪个?竟敢当着自己的面辱骂小竹?!
“混账!敢对小竹无礼,朕――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殷泓怒声道,太愤怒了,差点儿露出马脚,忙偷眼瞧了下小竹,看小竹没什么反应,方长吁了一口气,又转向梁萧,“你一个小小的四品督帅,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不成,竟敢跑到这里狂吠乱叫?”
小小的四品督帅?还狂吠乱叫?梁萧好险没气晕过去,这都是什么人啊?这两个小孩子,竟是狂的都没边儿了!
“两个小畜生,给我滚到一边儿去!”梁萧的手已经安上腰间宝剑,瞪着两人,竟是立时就要发威。
“呵呵呵――”一阵笑声忽然响起,紧接着中间紧闭的两扇门忽然向两边分开,一个清雅女子缓缓步出房门,身后还紧跟着一个举止沉稳的高大男子。
“不过是对着两个孩子,竟也是如此威风凛凛!”女子神情讥诮的扫了一眼梁萧,“梁帅果然好威风,好气度!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让人佩服之至!”
围观的人群顿时发出一阵低笑,梁萧脸色一僵。眯起眼睛打量清歌,旋即又想到什么,恨声道:
“你,就是泉州,江清歌?”
“不错。”清歌点头,满不在乎的斜睨了梁萧一眼道,“大女子行不改名坐不更姓,我,就是江清歌。”
“呵呵呵――”梁萧笑声凄厉,瞪着江清歌道,“梁某今日倒要请教一事。”
“你一早就巴巴的来到我的院子,喋喋不休的又叫又闹,却是为了有事请教吗?”清歌皱了眉头,“看你也一把岁数了,既是有求于人却还如此不知体统,怎么如此不晓礼数?罢了,虽然你为老不尊,清歌却是不能和你一般见识,就给你一次脸面,指教你一回吧!”
看着侃侃而谈的清歌,梁萧方面的人不由目瞪口呆。这人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没听出人家说请教不过是寻仇的托词吗?竟还就真大喇喇摆出赐教的架势了!
梁萧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刚要开口斥骂,却听清歌声音又响起:
“虽然你梁大元帅年龄一大把了,可年龄大了也没什么了不起不是?有人年纪倒挺大,可俗话说,年龄都活到狗身上了,倒反而是猪狗不如呢!再加上老眼昏花,很多时候总是会办蠢事也不一定。比方说这两个孩子,便是以你梁萧的身份,可也是惹不起的!”
“一群混账王八羔子!别说是两个小杂种,便是连你,梁某不但骂得,还要杀了你们,为我女儿偿命!”梁萧再也忍不住,又一声斥骂冲口而出。
“岳母不可――”人群外忽然传来一个有些紧张的女声,紧接着一个身穿锦衣的女子越众而出,却正是梁萧的儿媳妇,廖秀媛。廖秀媛这几日因有事在身,离了上京几日,今日才刚回返,就听说了夫家妹妹惨死,岳母请了圣旨来江清歌处搜查一事。廖秀媛先是愉悦至极,暗想,既是朝廷插手,这江清歌又犯了众怒,人头落地之祸就在眼前,怎不让人拍手称快?可转念一想,却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貌似江清歌身边还有一个不能惹的人,就是那个蓝丰上将军家的公子!自己可得提醒岳母一下才是,这才匆匆赶来,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梁萧已经被气得失了理智,沧啷啷一声拔出宝剑,刚想怒骂,却听对面女子又道:
“你要撒泼耍赖,那是你的事?可你身边这位上官何辜?本是基于同僚之义,来帮扶你一把,你怎地如此无耻?生生要陷人于万劫不复之中?”清歌冷笑连连。
梁萧怒极反笑,“江清歌,你便是说的天花乱坠又如何?我和张大人多年相交,又岂是你三言两语便可挑拨的?”
“着啊!”清歌连连颔首,“佩服佩服!竟连自己袍泽都要陷害,世上无耻之人我见得多了,却没有哪个及得上你的阴险歹毒!这位大人,心存仁义自是让人敬服,可就怕有人阴险歹毒,故意利用您的仁义之心行阴险狡诈之事!”
见张颂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清歌并不在意,伸手一指小竹道:“这位大人可知,这位小公子,是何身份?”
说着不待对方回答,轻轻一笑:“清歌虽和大人素昧平生,却也不愿看到大人受小人蒙蔽。别看我弟弟年纪小,却是你们任一个都决不可冒犯的!”
清歌想的清楚,小竹的身份并不是秘密,这梁萧早晚会知道,而目前这个状况,梁萧明显是要寻仇而来,倒不如明确告诉她们小竹的身份,更能确保小竹安全无虞。
“我弟弟还有一个身份,那便是,蓝丰帝国上将军杨芫之子!”
仿若一声霹雳从梁萧张颂头上滚过,两人登时呆若木鸡。
清歌讽刺的瞟了一眼梁萧,意有所指的道:“梁帅,别说你不知道!站在最前边的就是你儿媳妇吧?我们来的第一天,她便咦知晓了我弟弟的身份,唯一不知真情的,怕是只有旁边这位大人吧?廖秀媛,我说的可对?”
清歌故意把视线引向廖秀媛,仓促之间,廖秀媛神情自是极为可疑,一副很是心虚的样子。张颂不由大是狐疑。
看到媳妇儿的样子,梁萧也有些惊慌,强撑着道:“休要危言耸听,你胡说些什――”
话音未落,那几个杨府侍卫早忍耐不住,扬声道:“大胆!明知道是我家公子,竟还敢如此放肆!”说着上前一步,擎出怀里昭示小竹身份的飞龙佩,在两人眼前一晃。
那张牙舞爪的金龙顿时映入两人眼帘,正中间则是一个刺眼的“杨”字!
“梁大人?这是何意?”张颂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对清歌的观感也是大为改观,原以为此女乃是残暴之徒,今日见了,倒反而觉得与传闻不符啊。
“张大人,这,实在是,梁某也不知啊。”梁萧情急之下,不由有些口吃,只是落在已经起了戒心的张颂眼里,却是更加可疑。
梁萧气得狠狠一跺脚,罢了,不管如何,今日这搜查是一定要进行的!
当下强撑着道:“休要再??嗦,梁某乃是奉旨搜查!”
说着,一挥手,便要让身后的人冲进去。
“大胆!”身后又传来一声叱喝,“梁萧你好狗胆!猪油蒙了你的心!这里是琢玉馆,可不是你的梁州帅府!”
接连几次被人喝骂,梁萧只气得差点儿喷出一口心头血!刚要叱喝,却在看清来人后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拼命挤出了丝笑容道:“陆小姐,别来无恙!”
来人不是别人,却正是陆雪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