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和门口还躺了不少被砍刀砍伤的马仔,几乎都是我们从东北带出来的那波少年,至于从酒吧路上后来收的那些小弟一个个全都不翼而飞,苦心经营了将近半年的成果全都崩塌,那一刻我嗓子眼一甜,差点吐出血来,溃败!完完全全的溃败!
“康子...”王行看我嘴角溢出来一抹血迹,赶忙搀住我的胳膊。
“没事儿!”我硬生生的将鲜血咽了回去,长出一口气后,冲着王行和谢泽勇道“我下车,你俩趁机赶紧走!今天恐怕不能善了了...”
“我当你放屁!大哥这辈子纵烟纵酒纵情纵欲望、但是就是没有纵容过傻逼!”谢泽勇轻飘飘的瞟了我一眼,点燃一根香烟,径直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老子也一样,长这么大哭过、败过、疯狂过,但是从来没有害怕过!”王行言辞确凿的朝着我摇了摇头,摸出来怀里的匕首,灵巧的跳下车去。
生怕他们两个出事,我也赶忙跟了上去,我们哥仨一字并肩走进了自家的大厅里。
“啧啧,可算等回来老东家了!康哥,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啊!”王飞洋嘴角上挑,一脚踩在张梦魂的身上,朝着我抱了抱拳头。
“呵呵...不死不休!”我咬着嘴皮冷冷的看向他,余光一直打量着旁边的大光头,这些人里我只对大光头格外的忌讳。
“别着急下结论,再给你看点好玩意儿!”王飞洋把身子让开,我看到他身后的走廊里惨烈的一幕,陈御天一只手拎着一把刀挡在一间包房门前,赤裸着上半身,正在跟一大群人对拼,他的四周躺下了六七个人,陈御天满身是血,上半身有很多地方被砍的白肉都翻出来了,依旧无力的挥舞着手里的家伙,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下一秒就可能倒下。
“把你的脏脚从我兄弟身上拿开,不然我一定剁下来喂狗!”我咬着牙齿朝王飞洋低吼,张梦魂的身上被刀砍出来很多伤痕,整个人完全就如同从血水池里捞出来的一样。
“你兄弟?他么?”王飞洋挑衅的拿脚底又在王飞洋的手掌上碾压了两下,张梦魂疼的“嗷...”惨叫一声,抱住王飞洋的小腿张嘴就咬...
“操尼玛,松口!”王飞洋攥着拳头在张梦魂的脑袋上哐哐猛捶!
“干死他!”我一个箭步冲到王飞洋身上,抡圆了拳头就朝王飞洋的脑袋砸了过去,就在这个时候,脸前突然一黑,一栋庞大的身躯出现在我们身前,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攥住我的拳头,另外一条胳膊随意挥了两下就把王行和谢泽勇扫在地上。
千钧一发的时刻,大光头还是动了!
绝望,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绝望袭上心头,王飞洋这个时候也正好一脚把张梦魂踹出去老远,朝着大光头恶狠狠的吼叫道:“和尚哥,帮我把他们的双手都废了!”
大光头压根没有理会王飞洋,一肘子把我推开,转过身子一把揪住王飞洋的脖领把从地上提了起来,声如洪钟道:“婷姐只说过让我保护你,并没有说你可以命令我,我不希望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