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站住脚步,向常胜,咧嘴笑道:“我常笑报仇,只争朝夕,既然我回来了,那么就必须马上要给那些趁乱下手的家伙们点震慑才成,要不然他们还觉得我常笑好捏好揉!这一次我离开京师他们下绊子,下一次还不得将我常家的房子给拆了!还有,朝堂上的事情会怎样,全都在我常笑如何快意恩仇上,那些百官你给他好脸色,他们就要蹬着鼻子上脸,今日我咽下这口气,明日他们就要来我的脑袋上拉屎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在他们的脑袋上拉上一泡热乎乎的,再尿上一泡!”
常笑说完哈哈一笑,捏着三本账本出了常胜的家。
常胜着常笑的背影,越发觉得自己老了,什么都老了,以往只是觉得自己人老了,现在却觉得自己的心也老了,常胜喃喃道:“快意恩仇,快意恩仇!啧啧,好一个快意恩仇,我这一辈子谨小慎微,犹如钻在乌龟壳中,何时伸展过念头?哎,算是白活了……”
常笑天色,距离早朝还要一个时辰,然后翻开账本,三册账本前前后后加在一起,总计三十余家曾经对常家有过或明面或暗中的不敬,一个时辰收拾三十家,这个挑战性着实不小!
常笑将账册直接丢给轿夫,开口道:“去这上面最近的一家。”
今天注定是个鸡飞狗跳的日子。京师官员们住的最多的最密集的地方此起彼伏的响起哀求哭嚎的声响。总之这一天,给住在这些官员商户旁边的邻居的感觉是,民匪进城了……
早朝的时候事情就传开了,常笑挨家挨户的上门,身后跟着一百多个魁梧家丁,这些家丁一个个浑身煞气,活土匪一般,要知道这些家丁真的就是活土匪,是常笑从战场上拣最强壮的留下来的,每一个身上的习气就是民匪一般,这些官员也罢商户也好家中的太平家丁那里是他们的对手,伸手一推就是七八个跟头,一瞪眼就能吓得人尿裤子!
就是这么一群活土匪,在常笑的带领下,挨个上门抽嘴巴,砸东西。
这一早上一个时辰的时间内,朝廷十三个官员被抽得变成了猪头,十余个商贩被砸烂了铺位打伤了店伙,被迫关门歇业。
那些已经商量好要在早朝上给常笑一个下马威的官员们,到常笑施施然站在朝堂最上位原本是阁老才能站的地方,都是猛嘬牙花子,他们袖中笼着的参劾奏章变得沉重无比。
常笑走了这半年他们已经忘记了当初常笑的那种犀利狠辣,今天他们终于重新回想起来,常笑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了,一把刀似乎又悬在了脖颈上。
在这大明天下,即便是崇祯杀人也是要有理由的,基本上就算是要诬陷那个也要按照程序来,抓人下狱仔细拷问,经过数到手续才有可能杀了对方,而且崇祯基本上也不会胡乱杀人立威。
但这常笑不同,他根本就不管什么王法道理,早上觉得你不对,不用等到中午,嘴巴子就抽上来了。这手段来得太凌厉,太震撼,这些官员们拢着袖子里面的奏折,你我我你,谁都不说话了,今天一早碰头的时候的那种豪迈现在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崇祯登上朝堂,坐在龙椅上,了常笑一眼,略微有些意外,随即淡淡一笑。
这么一个笑容实在是太难得了,百官都不知道多久没有见过崇祯笑了,这一道信息来得太直接了,那就是常笑受宠的情况比常笑走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也意味着崇祯对于常笑这把刀更加在意了。
那些拢着奏折的朝臣们此时额头都冒汗了,幸好没有提前上书,要是将奏折传上去了,崇祯却并没有制常笑的罪,那么恐怕下午的时候,常笑就要带人打进他们的家里去了。
原本还琢磨着要参劾常笑早晨闯入官员宅邸,殴打朝廷命官的官员们现在也紧紧地抿住嘴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王叶章和吴咎两个对视一眼,眼中都是茫然的神情,不说那些他们鼓动的大臣,现在连他们都不敢说话了。
常笑立威震慑宵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场劫难就被他早上的一顿乱打被轻易化解掉了。
这或者是气运,但最多的还是常笑的狠辣震慑住了旁人,常笑早上在常胜家中便说过,朝堂上的事情,就他现在如何报仇,这句话果然一点都不错。
常笑用最直接的行动重新唤起了百官的噩梦,他要告诉百官,常笑不是没有变,而是变得更加可怕了,从沙场上回归的常笑,身上的杀气比以往可要强烈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