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兄一定要注意一点,关于开武举之事,一定要从父皇那里讨得旨意,千万不能交给母后,不然的话就算能开了武举,最终得利的也定然不是我们。”
看着李贤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显打心眼里鄙视不已,但他也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对李贤再次劝告。
幸好这厮还不是蠢笨到家,连忙点头说道:“七弟放心便是,此事为兄还省得,待得日后父皇身体好一些了,我借着探视父皇病情之时,将手中奏疏呈于父皇,父皇看到之后,定然会对我大家赞叹,然后立刻批复,如此一来,武举之事便板上钉钉了,今日听了七弟这么一番话,为兄可是茅塞顿开,哈哈,想不到你不仅打仗厉害,在处理起政务来也这么厉害,为兄可真的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虽然李贤说这一番话是处于无意,但李显分明可以看到,这厮的心中已经对自己充满了戒心。不过李显却不想去管他,毕竟这厮统共也干不了几年,再加上日后与武后的矛盾将会不断升级,根本没有时间顾及自己。
待得送走李贤之后没多长时间,李显刚刚来到自己的房间内想要休息一会,忽然间便听得内侍高成禀报:“启禀大王,张公公求见。”
“那个张公公?”李显心中正在想着李贤的事情,根本没怎么进行思考,便随口问道。
却听得高成说道:“是天后宫中的张中和张公公。”
“竟然是武后身边的贴身内侍?不知此人求见我有何要事?”李显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却也猜不出对方来的目的,但口中却也只好说着:“你去到厅中好好招待张公公,吾这就去。”
随后,李显一个激灵从榻上跃起,更衣之后便来到了厅堂之中。
却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宦官正在高成的陪伴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这宦官见到李显之后连忙站起身来,施礼说道:“老奴张中和见过大王。”
李显见状连忙走上几步,双手虚扶,然后还礼道:“张公公如此,可是折煞小王了,不知道张公公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却见那张中和说道:“指教可是万万不敢当,老奴来见大王,乃是奉了天后之命,请大王速到天后宫中相见,天后有要事要和大王商议。”
说完之后,张中和拿出了一张帖子,上面正是写着武后的谕令,内容和张中和说的一般无二,但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是没有说清楚。
李显见状,自然也只能恭领旨意,但是他却仍然是云里雾里,不知道武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于是他便悄悄从袖中取出来一小块黄金,递到张中和的手中,然后满脸堆笑的问道:“不知天后召小王有何要事?公公可否给透个底儿?公共之恩德小王定然铭记肺腑,日后再行厚报。”
张中和将手接过,忽然感到手中一沉,便知道这块黄金少说也有五十两,脸上顿时露出了一副满意的神情,呵呵笑着说道:“这于大王来说,当是好事一桩,老奴听天后说,要为大王寻一门亲事,一方面大王也老大不小了,据老奴所知,大王今年已经二十了吧?这在皇室之中已算得上比较大了,当年太宗文皇帝与文德圣皇后大婚之时,才不过十六岁,而当今天皇与王皇后大婚之时也不过是十五岁……”
张中和说到这里,张中和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由狂抽了自己两个嘴巴子,这才讪讪的说道:“这个,这个,天后说了,如今天皇病情比较严重,所以希望大王尽快同意这门婚事,以为天皇冲喜,令天皇宿疾早些好起来。”
“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档子事儿,吓了我一大跳,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被识破了呢,不过这事说起来也的确是情理之中,因为在现在的时代,尤其是我作为皇子,二十岁不婚的也确实极为少见了,可是也不知道我这母后到底要选哪一家的女儿与我成婚,若我这未来的妻子是她的心腹,这无异于在我身边安了一个眼线,如此一来我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也。”